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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生玉跟邹觉一块进去,带上邹觉主要是万一白家听不懂人话,可以翻译下,邹觉别的不说,至少选修过文学,相信可以跟一群九漏鱼说明白话。待客厅挺大的,里面一共五个人,两个深蓝色道袍的老人坐着,三个穿灰白道袍的青年男人站在两人身后。显然,坐着的两个老人是白家所谓的长老。付生玉进去后挑了他们对面的位置坐下,旁边的茶盏已经放好,打开茶盖一看,还冒着烟。三生观做事非常面面俱到,就连付生玉进来的时间都算好了。“五位找我什么事?”付生玉放下茶盖,靠在椅背上问。其中一个老人缓缓叹息:“我们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你就这么对待长辈的?可见锦衣裁缝铺的教育不怎么样啊。”付生玉无声笑笑:“我长辈都躺骨灰盒里呢,两位没带着牌位来,我自然认不出,不然二位回去先把自己塞骨灰盒里再找我?那样说不定我就认识了。”“你——”刚才没说话的老人一把拍碎了茶盏站起身,指着付生玉正要怒斥一二。一个男声从四周传来,打断了老人的话:“茶盏一个,二十五块,白家离开时记得赔偿。”听声音,说话的应该是大师兄,那看来茶水也是大师兄上的了。从下午开始一直在石屋给屠亦治疗的大师兄还能□□出来给客人上茶,甚至记得给付生玉也准备好,这修为确实强,不愧是活了几千年的老人家。怒斥被噎回去的老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面红耳赤的,可又不敢正面跟三生观对上,再憋屈都得咬牙忍了,只是这么一打断,很难再把怒骂续上骂出来。沉默被邹觉打破,他端详着手中的茶盏,状似悄声地跟付生玉说:“这茶盏才二十五啊,不就是网上卖的那些?”付生玉偏头看了下:“差不多,至少花样挺好看的,而且被砸了也不心疼,你看我家仓库里那么多古董,也没见我拿出来用呀。”主要是这种古董都是配套的,少一个,等于全套都废了,舍不得。看两人这么肆无忌惮、目中无人地聊天,站着的长老面上更挂不住,怒吼:“付生玉!你个黄毛丫头别欺人太甚!没有我们白家,你以为你是谁?你都不知道感恩的?我们让你认祖归宗,你就该感恩戴德地跪谢了!”付生玉微微抬眼:“嗯,我狼心狗肺,你还有什么说的?”“……”老人欲言又止,一下子好像真还不能说啥,人家都承认自己狼心狗肺了,说啥有用啊?另外一个长老看同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及时开口打圆场:“阿玉你不愿意回来情有可原,毕竟我们对你来说,确实还是陌生人,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白家大长老,也是管理灵婴一族旁支的,认真来说,我确实是你□□爷爷,这位是二长老,是你母亲那边的族人的管理者,你应该喊一声外祖的。”很明显,这个大长老手段比脾气暴躁的二长老强多了,当然,也有可能他们就是在搭配演戏唱双簧呢。精神pua就是这样,先否定、再同情,后面的同情跟认同看似是认可夸奖你,其实在暗暗贬低你,开头大长老还直接跳过了尊称直接喊付生玉为“阿玉”,这就是把付生玉放在小辈的位置上。但凡是个接受华夏传统道德教育的人,都会因为自己是小辈而自发约束自己。最重要是,一旦身份放在了小辈的位置上,小辈的一切与长辈不一致的想法都成了不懂事跟无理取闹。不懂事与无理取闹可是个很大的罪名啊,一般的小辈哪怕三四十岁了都不敢随便顶这种罪名。再看三生观的师徒五人,他们年龄其实都比付生玉大,哪怕付生玉跟着屠亦的辈分喊观主、大师兄、二师姐、三师兄,他们都会尊称付生玉为“付老板”,而不是邹觉跟武方和喊的“阿玉”。就连刘锦刘队长跟公安局刑警大队里的同志们都是喊付老板或者不太熟悉的付小姐。越过关系直接定义对方为小辈,除了是想把付生玉划进白家的族群里,更是想把付生玉直接压在不懂事孩子的位置上,失去作为一个拥有完整行为能力的人理应获得的尊重。付生玉微笑着静静看了大长老一会儿,看得二长老有些坐不住时说:“二位,看起来不是很想跟我谈的样子,既然如此,请回吧,下次也别来了,我这人脾气不好,来见我啊,得提骨灰盒来,不然你们死这,我都不知道拿什么装你们好。”说完,付生玉起身直接往外走,完全没有一丝犹豫。二长老拍桌而起:“你——大哥,你看看她!这什么意思啊?你就这么对待客人的?”付生玉的声音从待客厅外幽幽传来:“我说了,来见我得带骨灰盒,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之后付生玉就不管了,看时间差不多,准备去后厨跟二师姐要点东西吃。就在此时,大长老从待客厅追了出来,他试图叫停付生玉:“阿玉!阿玉!阿……付老板!”“欸,”付生玉含笑转身,“二位有事?”大长老气得瞪大了眼睛,不过还是忍住了怒气:“族长说,付老板曾经说招魂证明吴福春已死,如今我们来,验收。”付生玉今日麻衣下穿的铁拐墓长衫,山中温度低,双手拢进袖子里揣起来,一脸无辜:“什么登西?我说过这种话嘛?邹老师,我说过?”邹觉太懂付生玉随口真挚说假话的样子了,那可真是瞎话张口就来,完全不用编的,于是立马摇头:“没听过啊,二位长老,你们可不能随便说假话按别人头上,这要扣功德的。”从未见识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大长老差点气吐了,抖着手指向付生玉:“你亲口许诺,怎么说不认就不认?此等作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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