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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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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昨天喝了大娘一碗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喝了整整一碗,岂能白喝?杜金花:“……”表情古怪,看着那一大担柴,又看了看顾亭远还算干净的衣衫:“你自己砍的柴?”当然不是。他哪有那本事?顾亭远脸上热了热,低头道:“嗯。”杜金花差点笑出声!又想骂人,当她是傻子啊?谁家穿长袍砍柴,砍完还衣衫整洁?“那就谢谢你了。”她让开篱笆门,“提进来吧。”这傻子要送,那她就收下了。反正不白收,杜金花打量着书生,目光带着考量。“哎!”顾亭远高高兴兴,提起沉甸甸的柴禾,屏住气,一鼓作气提到院子里。陈二郎从茅房出来,见到这一幕,“喝”了一声,道:“我的傻兄弟!你也太实诚了!”不就是一碗水?担一捆柴来感谢?他是不是傻啊? 惊魂傻子?杜金花瞥了一眼陈二郎, 傻个屁!他才是个傻子吧?人家读书人的脑瓜,会比他傻吗?嫌弃不已地看着自己儿子,又看了看斯斯文文,白白净净, 一脸老实相的书生。“他可不傻。”杜金花道, 眼神挑剔。明摆着,这书生是冲宝丫儿来的。昨天讨水喝, 恐怕也不是路过, 而是瞧上宝丫儿了。不过,杜金花并不生气。她打量着跟儿子说话的书生, 模样俊秀,会买菜, 能挣钱糊口, 还是个写字不错的读书人。顾亭远达到她挑剔的标准了。这是第一个能让她挑剔一下的人选,杜金花不免脾气好了许多,开始回忆第一次见到顾亭远的情景。那时候, 他还没见过宝丫儿, 表现出来的才是他真实的样子。“柴禾送到了,我就走了。”顾亭远闲话两句,就告辞了。多待下去, 讨人嫌。岳母很烦无所事事的人,他不能给岳母留下坏印象。陈二郎偏偏是个闲得发慌的, 拉住他道:“走什么呀?不歇歇?砍这么多柴禾, 不累啊?还喝水不?”顾亭远脸上又发烫起来, 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只能道:“不累。不渴。多谢兄台。”“客气啥。”陈二郎拍拍他的肩膀。这一下, 又差点把顾亭远拍矮了, 不由暗暗庆幸,没有自己砍柴送来。如果他自己砍了柴,再一路背回来,此刻非被二舅兄拍趴下不可。趴下不要紧,就是在岳母面前丢人了。他不想丢人,想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站在宝音的家人面前。至于杜金花相不相信是他砍的,顾亭远从不小看岳母。她老人家指定看穿了,只是没说而已。但顾亭远也没法子。他想过了,如果捎带轻便的,比如两斤肉,岳母会觉得他不安好心,居然买这么金贵的东西。而若是买些点心一类,岳母又会觉得不实用,难免觉得他滑不溜手,不可靠。柴禾就好很多,最多丈母娘觉得他傻。“金花嫂子,来客啦!”忽然,外面小路上传来一声妇人的叫声。来客啦?谁啊?杜金花往外看去,又是来说亲的?顾亭远亦是凛然,转头往外看去。是一个大户人家小厮模样的人,牵着匹马,走到院子外面,先是笑道:“是陈有福家吗?”“是。”杜金花皱皱眉,“你是哪位?小厮笑着走进来,道:“小的是淮阴侯府的,奉我家少爷的命,来见宝音小姐。”这小厮说话,比之前的王嬷嬷客气了不知多少,但杜金花的脸色仍是难看下来。侯府,又是侯府。都把宝丫儿赶出来了,又来找她干啥?一次次的,不知道这样是往她心口上扎刀子?“宝丫儿。”不高兴归不高兴,她仍是朝屋里面喊道。顾亭远应该走了。别人家有客,他待着不方便。但是,听到这一声,还是没忍住,往屋门口看去。陈宝音从屋里出来。乌发亮丽,肤白如雪,面容清冷如一朵山茶花。终于又见到她,顾亭远心头急跳,快活的情绪不可遏止的升起。激动,克制,思念,心疼,纷纷涌上来。“大娘,那我告辞了。”他匆匆一瞥,便收回视线,不敢再看,唯恐露出端倪。杜金花正烦着,没空招待他,摆摆手:“走吧走吧。”顾亭远转过身,依依不舍地离去。除了陈宝音朝他看了一眼,就再没人注意他了。“是你啊。”陈宝音认出这是大哥身边的江书,“什么事?”小厮并没有因为她的冷淡就不满,仍旧是笑得讨喜,解下背上的行囊:“大少爷和二少爷担心宝音小姐过得不好,特意差小的给宝音小姐送一百两银子。”啥?!一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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