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 / 3)
把抓起了他的衣领,厉声呵斥:“记住,德雷克,天底下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当你选择了某样东西,就必定代表着你放弃了另一样东西!你既然在这件事里选择了权势,那就别给我摆出这幅悲春伤秋的恶心模样!“你要牢牢地记住你的选择,给我好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哪怕有一天你死在了这条路上,你也绝不能回头,因为你已经为这条路付出了代价,你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了,你明白吗?!”伊莲娜粗暴地将德雷克公爵拖到窗边,毫不犹豫地将他丢出窗外。“向前走!不要后悔!不要回头!”“没有人能够谴责你,但你要记住——是你选择了这条路,所以哪怕是爬,你也要给我爬到最后!!”德雷克公爵脸上一片愕然,无知无觉地跌出梦境。接下来,在一个又一个的噩梦里,伊莲娜不断地向梦的深处奔跑。她冲进了路西恩的梦境,帮助路西恩将那群口无遮拦的小鬼揍成猪头;她冲进了朱尔斯的梦境,在偷听的朱尔斯面前一脚踹开王后的宫殿,指着王后的鼻子将对方骂得狗血淋头;
她还冲进了邓莫尔司祭的梦境,在他摆下仪式准备入梦作死前丢掉了他的蜡烛,抢走了他的药草;她还冲进了彭斯警长的梦境,在他烧掉邪神教会的资料前夺走了他的资料,扒下了他的警服,烧掉了他的警帽;她甚至还冲进了赫西夫人的梦境,在赫西夫人纠结着“人类与怪物”“命运与抉择”时,一把将赫西夫人与卡叶塔娜都塞进车里,一脚油门离开城堡,直奔离开莫城的车站;最后,她狞笑着冲进了管家卡尔斯的梦境,仗着他不会在上层梦境里真正死亡,将他一遍遍揍得头破血流!卡尔斯,这是这么多祭品中最令伊莲娜讨厌的家伙。他的痛苦在伊莲娜看来是如此令人恶心,如此无病呻吟,因此伊莲娜倒要看看,在肉体的极致痛苦下,他心里的那点恶毒和痛苦到底算不算痛!于是接下来,在伊莲娜的铁拳下,卡尔斯被揍得嗷嗷大叫。他先是震惊辱骂,最后是痛哭流涕地求饶,显然一身的傲慢都被伊莲娜锤成了渣滓。伊莲娜看着这个老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冷笑一声,再不耽搁,拖着他直奔楼顶,从古堡的最高处将他丢了下去,丢出了梦境。于是,就这样。一个接一个。整整十一个人,整整十一个祭品,就这样离开了梦境。当初,当伊莲娜从梦的长廊中奔跑离开时,她走过了这整整十一人的痛苦记忆和苦难人生;而当她折身回返时,她带着锐不可当的凶悍与无畏,踏碎了痛苦、踏碎了暗无天日的噩梦,将他们带去了有明天存在的现实!而在最后的最后,在伊莲娜准备进入最深层的噩梦,去见这个仪式的幕后黑手、梦境的真正主人时,她像是发觉了什么,蓦然侧身,发现那个非人非物的卡叶塔娜此刻正站在她的身后,静静看她。“为什么?”这一刻,卡叶塔娜那木偶般僵硬的脸上, 去往现实一层又一层的梦境。当伊莲娜坠入那深渊一样的湖泊中、当冰冷得令人窒息的湖水没过她的口鼻时, 她闭上了眼。而下一秒,伊莲娜就听到了风的声音在耳畔呼啸。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从色彩斑斓的深海坠向无边无际的黑暗城市。这一刻, 海天倒置。如果说浅层梦境是贴近现实、有着基本可以自圆其说的逻辑和井然有序, 那么深层梦境是由无数幻象、无数连记忆主人自己都不记得的记忆碎片捏成的。因此在这样的深层梦境中, “混沌无序”是此地的唯一主题。就像是伊莲娜坠入的第一个梦境碎片。在这一个碎片里, 伊莲娜又一次来到了莫城古堡。但不同于现实或浅层梦境里那座庄严而华丽的城堡,这里的城堡黑暗湿冷,扭曲怪诞, 难以言喻的恶臭从每一道墙缝和地砖内散发而出,令人怀疑这看似正常的石砖内里究竟藏着些什么东西。伊莲娜行走在这条黑暗的长廊上,分明理智和眼睛告诉她,这里除了黑了点臭了点之外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她的直觉与灵感却向她发出一阵阵的尖啸, 就好像她此刻正漫步在一只恶兽的喉管中,并且还在不断走向它的胃部。伊莲娜谨慎地在原地停留片刻, 没有再继续行动, 而是等待这座古怪城堡可能会有的驱逐或攻击。果不其然,很快的, 走廊深处传来一阵黏腻的声音,就像是血肉掉在地上的滚落弹动, 又像是粘膜与石板摩擦时发出的生硬又令人作呕的声音。伊莲娜眉头紧皱, 心中暗暗警惕起来。然而奇怪的是, 那恶心的黏腻声并没有向伊莲娜走来,而是像没有看到伊莲娜一样, 从走廊的另一头穿过, 匆匆向着某个方向远去了。伊莲娜略作思考, 立即决定跟上去看看。她小心翼翼地跟上前去,与那发出黏腻声的可怕怪物越靠越近。而随着距离的拉近,伊莲娜震惊发现前方的怪物虽然咋看起来人模人样,有着正常的人形与四肢,穿着正经的女仆服,但细看之下却会发现对方的真面目极其古怪可怕——只见这怪物的整个人都如同被剥皮的青蛙一般,不但血肉和各种组织肆无忌惮地暴露在空气中、可以令人清晰看到每一根肌肉纤维与血管的颤抖,甚至是那两只疑似手的部位,都是由一块块丑陋的血肉和结缔组织黏合而成!怪物很快在长廊上聚集起来。它们有着相似的丑陋、相似的可怕,穿着相似的仆人制服,佝偻着相似的背部,迈出相似的迟缓步伐。它们行走在长长的黑暗走廊上,赤裸无皮的血肉之足每迈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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