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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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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君笑着,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在《颤栗黑洞》这个故事里,调查员是因为喝下了金雪矿原液,这才接触到了他原本接触不到的世界,看到了未来……而现在,也轮到我了。”说着,易文君打开金雪矿原液的瓶盖,毫不犹豫地将它一饮而尽!而下一刻,她眼中的世界蓦然扭曲,无穷无尽的迷雾涌出,遮天蔽日,淹没了大海,也淹没了整个世界!也不知什么时候,她站在了一条模糊不清的道路上。此刻,左右上下以及后方都已无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前奔跑!——跑!易文君跑了起来,向着唯一的真相与唯一的生路奔去!而很快的,在仿佛永无止境的奔跑和迷雾中,一个幽幽的声音问起:你是谁?岔道蓦然出现,一边的路牌写着“杰西卡”,一边的路牌写着一个问号。易文君毫不犹豫地跑向了问号的那边。在越过路牌的那一瞬间,如死亡的危险降临,迷雾中,一个幽暗的影子看着她,窃窃发笑。[你是谁?]影子问道,毛骨悚然的死亡杀机如影随形。易文君想也不想,大声回答:“伊莎贝拉!”倏尔,影子破碎消散,于是易文君再次奔跑起来。但第二个岔道口与第二个问题很快出现。[伊莎贝拉是谁?]这一刻,易文君左边的路牌写着“杰西卡”,右边的路牌写着问号。易文君再次跑向了问号的那一边。于是影子再度出现了,依然是窃窃地笑,依然是如芒在背的杀意凛然。[伊莎贝拉是谁?]易文君深吸一口气。“是给予预言的女巫和先知,是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誓约,是指向野心勃勃想要成神的——朔月!”是的,这就是真相,这就是这个副本最大的诡计!而这,也正是易文君在前几个周目屡屡折戟沉沙的最大原因!在前几个周目里,易文君一直在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中试探,但在她揭开一层又一层的真相后,她却又发现还有一层又一层迷雾笼罩……为什么?因为她从一开始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叙述性诡计——我即凶手!我即朔月!在宗教故事中,每个成神者都有自己的本体、投影,和誓约。祂们三位一体,共同被信徒称为“圣主”。而如今的“杰西卡”,或者说“伊莎贝拉”,她的身份正是誓约!伊莎贝拉,其名字的涵义为“神灵的誓约”。而它所代表的誓约,正是意图成神的朔月女士的“誓约”!这才是真正的真相!但是,既然如此,上一周目的朔月女士为什么要认下她“祭品”的猜测,并顺水推舟地跟全知主宰打了起来?或者说,伊莎贝拉作为承载具体誓约的那个人,她究竟代表着什么呢?朔月女士到底立下了怎样的誓约?!为什么誓约会被困在这样的一个虚假世界?!真相之路走到一半。随着易文君说出那个真正的答案,笼罩在世界中的迷雾终于散去,死亡的阴影也随之破碎。易文君终于离开了那个充满死亡杀机的恐怖世界,但她并非是回到了那一座跨海大桥上,而是回到了王宫、回到了东奥雷王国迎来毁灭的那座王宫!只见此刻,在高悬云端的第十殿前,无数具令人感到微妙恐怖的近卫团尸体倒了一地,德克斯特一脸歉疚地挡在菲尔德的面前,脸上有着隐忍的悲伤和坚定。菲尔德看着视线尽头的路西恩,一脸狂怒:“给我让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德克斯特微微垂下眼:“抱歉,菲尔德……就让这一切结束吧……”易文君在此刻就如同幽魂一般,从这两人身侧轻轻擦过,向着广场中的祭台与对峙的二人飘去。随着易文君的离开,两位立场鲜明的王子化作了定格画,在原地凝固;而随着易文君的靠近,原本如定格画的朱尔斯与路西恩两人则生动起来。“朱尔斯!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葬送一个王国的未来!”“不,我不过是葬送一群怪物的未来。”

“怪物?你是指我们吗?!朱尔斯,你的傲慢和野心哪里去了?你竟然就这样轻易放弃了你的王国和你的子民?你还配被称为国王吗?!”“认清现实吧!你到底还要固执到什么时候,路西恩?我们已经走到末路了!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现在我们已经迎来了终末,唯一的问题只有一个——是像人一样尊严地死去,还是像野兽一样苟延残喘!”“所以你选择了结局?你代替王国的这么多子民选择了死亡作为结局?!朱尔斯,原来你还是如此傲慢,如此卑劣!你是葬送东奥雷王国的罪人!你终将被钉在耻辱的立柱上,在万万年后依然遭到万万人的唾骂!”“好!好啊!好啊!!那就来骂我吧!如果人类还有这万万年,那就来骂我吧!世上总要有一个人来做出这个决定的,你不敢做,那就让我来做!总要有一个人要来背负这样的罪责的,你背不起,那就让我来背!”“你疯了,你彻底疯了,朱尔斯。我们看到的并非最终的真相,我们一定还会有更好的办法,如果你在这里就绝望了,那你就一个人去绝望好了,为什么要让这么多的子民来承受你的绝望?!”“绝望的太早?不,是太晚了!愚蠢,愚蠢,愚蠢的路西恩啊,你以为我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的?你以为是数天前吗?你以为是数月前吗?不,是二十年前!二十年!二十年了,难道我就没有想过办法吗?你以为上一任的圣徒是怎么死的?你以为德雷克是怎么死的?”“——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我愚蠢的兄弟啊,你以为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吗?没有了!唯有这个——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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