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1 / 2)
可是在上个副本[邪神的新娘]里,那个曾负责过圣殿物资来往的博林男爵,则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圣血是金色的液体。还有如今的库尔特先生,他也非常肯定地跟她说,这么多年来使徒喝下的圣血绝对都是金色的。假使他们三人都没有说谎,那么同一种圣血,为什么会有“金色”与“红色”的区别?这是教会一手促成的,还是有人在教会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易文君想了想,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使徒的晋升仪式持续了很多年,并且就是在生命圣主和圣徒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教会里的二五仔想要来一出这么显眼的偷天换日,无疑是非常愚蠢的行为。所以,这件事的答案显而易见——教会是故意这样做的。可是,为什么要在颜色上进行这样的伪装?教会是为了掩盖和伪装什么才要做出这样的表象?易文君低头看了看整桶的金色粉末,唇边笑意越发深了。有意思。这个生命圣主和生命教会,可真是惊喜多多呢!易文君有个好习惯,那就是见缝插针地提出问题、得寸进尺地索取答案。因此,当她和伊安提着各种清理工具和两大桶金色粉末告别库尔特先生,来到厄运湖泊后,当伊安笨手笨脚地将那厚重防护服试探着往身上套时,她看着伊安的背影,冷不丁开口了。“伊安,你应该知道这些金色粉末是什么东西吧?”伊安吓了一跳,厚重的防护头盔啪嗒掉落在地,骨碌碌向厄运湖泊滚落。 金色之谜(二)但还好, 在这个不幸头盔即将跌落厄运湖泊的前一秒,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它。“呼!还好还好,差一点——”伊安将头盔捞了回来, 拍了拍上头并不存在的灰尘, 这才转头看向易文君。“怎么了?杰西卡?”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对上易文君的眼睛, 伊安便露出忐忑来,开始下意识地回避她的目光,“你怎么……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伊安有些紧张, 脸上的表情也很不自在。可能这一刻,连伊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但易文君却一眼就看明白了。——这小子,恐怕是准备好要向她隐瞒了,这会儿心里正琢磨着说谎呢!易文君微微眯眼。好啊你小子?胆子很大嘛?!明明前不久她还觉得, 伊安这家伙虽然一身的麻烦,但好歹为人还挺有眼色, 哪怕他自己圣父心泛滥, 但也不会说多余的话做多余的事来拖别人后退,一般有事自己就扛了, 还挺讨人喜欢的。最关键的是,他还基本不会说谎, 最多也只是闭嘴不说话而已, 也算是个比较可信的人了, 比起某些或谎话连篇、或虚张声势、或死要面子、或脑回路奇特、或干脆死了都在嘴硬的家伙要好得多!但结果呢?她这样的念头刚冒出来没多久,他就准备向她说谎了?!易文君呵呵一笑, 原本准备“适可而止”“徐徐图之”的她瞬间改了念头, 决定今天不从这小子嘴里翘到答案她还就不走了。这样想着, 易文君便也懒得理会一旁亟待清理的厄运湖泊,在湖边找了个大石头,好整以暇地往上一坐,便向伊安露出微笑:“什么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你脸上不都写着了吗?‘虽然我对这件事没兴趣,因为我对它的真相很清楚,所以我干脆懒得说了’——既然你脸上都写得这么明白了,我来问你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什么?!”伊安震惊之下,甚至傻乎乎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好像是想要知道写了那么复杂的一句话的脸到底是长什么样的。这反应和二周目的他如出一辙,叫易文君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原本藏在心里的恼火忍不住也淡了一些。算了……也对,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伊安这家伙其实也没什么坏心思,只不过他有些事不说,是因为他认为没必要说,比如说他自己的好意与目的,以及他因为一袋梨而被揍的理由:大家过得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他自己挨一顿揍就能让这件事过去,那就这样让事情过去吧。而伊安还有些事不说,则是因为他认为自己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比如说二周目时他劝阻众人不要加入共助会的理由。当时的伊安对共助会并不了解,但也直觉感到这个地方不太好,所以对莉莉等人的行动一直抱着不赞同的心态。而从易文君事后的调查也证明,这个共助会正是野心勃勃的战争教会的外围组织,是专门来翘生命教会墙角的,必要时候他们当然也不吝于拿共助会的这些人当做棋子向生命教会开战。既然如此,在生命教会乖乖当个普通人,难道不比进入共助会当一颗棋子要好吗?可伊安更明白,对心怀欲望和野心的人来说,一事无成的平庸才是最大的罪恶,因此他即便不赞同,也并未过多劝阻当时的莉莉等人,而是默默跟他们一块儿加入共助会,也算是看顾了一下大家。伊安总是善意且沉默的,不管他做什么事,他的目的总是大多出自善意而非私心,所以她现在是否也能认为,偷偷琢磨着撒谎来将她糊弄过去的伊安,是否也同样出自善意?不过,说实话,迄今为止,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这个奇葩的“恋爱游戏”里,易文君都遇到了很多个心怀善意且自作主张的家伙。易文君虽然的确感动于这些人的善意和他们做下决定那一刻的心情,但是对于他们的做法、主张,以及强烈的表达欲和表现欲,钢铁直女易文君还是很不感冒的。甚至还能翻几个白眼。——怎的,这个世界舞台都容不下你们这群男人的表演了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