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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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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轻孰重?眼前,安吉洛的声音越发急促,而他的身影也越发淡了。“记住,弗洛拉,记住你要找到这个世界唯一的真实!这是你离开这里的唯一办法!”安吉洛的身形越来越淡,在短短瞬间就如同阳光下的泡沫般消散。而与此同时,在骤然拔高的尖锐耳鸣声中,易文君的目光蓦然向上,刺破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与星云,穿越了不可思议的金色齿轮与钟塔,如同飞翔般向着世界的上层跃去。当在易文君达到世界的最高点时,她看到了——苍白的病房中,弗洛拉正躺在一个像是治疗舱室一样的地方,一身严重伤势,全身都插满了管子,头上还戴着易文君认不出的头盔。而与此同时,在治疗舱室的外侧,面容憔悴的安吉洛正守在弗洛拉的身旁,头上戴着一个同样的头盔般的装置,轻轻趴在治疗舱室上,沉沉睡去。但也不知为什么,从安吉洛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并没有睡好,脸上不断露出挣扎和痛苦神色,甚至在某个时刻蓦然醒来,取下头盔,呆呆凝望治疗舱室内的弗洛拉数秒后,又低头开始狼狈地擦眼泪。“弗洛拉……”他像是委屈,更像是绝望。“醒过来吧……”易文君“站在”这个病房中,惊愕环顾,而后,她的目光很快就被病房中唯一的声音——那不断发出“嘀嘀”声响的东西所吸引。正是心电监护仪!原来易文君听到的声音就是来自这个病房?原来易文君在游戏入场时感受到的“像是濒死时的那一段走马灯”的感觉,竟然还真的是濒死的走马灯?!而安吉洛扮演着什么角色?难道他就是通过那个头盔式的特殊装置进入她的“走马灯”的人、就是那个试图向告死女神求情以唤回自己心爱之人的“普绪赫”??易文君满心愕然。而下一刻,莫大的吸力传来,她向着深海骤然坠落,重回到了那濒死的、短暂而漫长的“走马灯”里。一阵仿佛要将心脏都捏碎的失重感后,易文君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她回到了那座钟楼。她看到了熟悉的黑暗、星云与金色齿轮。甚至就连那本该在枪声下化作泡沫的麦尔斯都在此刻重新出现,并且依然跟琼扭打在了一块儿,而周围的船员们也在各自的位置……一切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与安吉洛有关的所有,都如同一个充满泡沫的易碎的梦。孰真孰假?那所谓的“唯一真实”,又是什么意思?!如果她眼前的这个世界全都是假的,那么什么才是真的??易文君心念电转,几乎瞬间就明白过来——记忆!与弗洛拉有关的记忆!那关于弗洛拉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濒临死亡的真相与记忆,就是这个世界里的“唯一真实”!想到这里,易文君毫不犹豫地来到这组巨大的、似乎关于时间与记忆的金色齿轮面前,伸手推动。 魔鬼的艺术11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毫无疑问。但这样的“虚假”中还有许多许多的疑问。比如说易文君见到的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比如说那些被金色齿轮映照出来的、看似跟原主弗洛拉毫无关系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还比如说菲利克斯是怎么回事——如果琼的记忆是真实的,那么当年麦尔斯不仅仅只有菲利克斯一个弟弟, 而应该是有两个弟弟。可为什么菲利克斯的年纪会与安吉洛的年纪差别那么大?为什么麦尔斯只记得自己有一个兄弟?还有这“走马灯”里频频出现的“魔鬼的游戏”, 甚至是那以弗洛拉笔迹写下的“魔鬼的谜题”——这一切的一切, 都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想要知道答案, 去询问当事人无疑是最快的。因此易文君不再等待,也不再观望,径直向前, 伸手去推动金色齿轮。如果这组金色齿轮真的如易文君猜想的那样,能够在特定条件下映照出一个人心底最深处的记忆与秘密的话,那么现在由作为“弗洛拉”的她来推动金色齿轮、去回溯“弗洛拉”身上发生的一切,无疑是最快的获取真相的办法。然而令易文君意外的是,这组明明能够被船员触动、又被琼推着前进或后退的金色齿轮, 竟在她的手下纹丝不动。无论易文君用上多少的力气,都像是泥牛入海一样, 没有对这组齿轮造成任何影响。它就如同亘古便存在于此的真理之轮, 又如同另一个世界投映在此处的倒影一样,没有受到易文君的任何干扰, 只不紧不慢地转动着。易文君有瞬间惊讶,但她并没有为此犹豫或停顿哪怕片刻。

只是一瞬间, 易文君就回身, 来到依然愤怒扭打的麦尔斯和琼的面前, 将两人蓦地拉开。“滚开!别拦着我!”麦尔斯大叫,“我一定要给这该死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来啊!来啊!”琼也愤怒嚷嚷着, “来试试看啊!看到底是谁让谁好看!你以为你是山灵使徒就了不起吗?谁怕谁啊?!”一个约莫十级的游侠型角色, 向一个约莫五十级的盾战士型人物叫嚣着要比划两下, 这场景无论谁见了恐怕都要觉得好笑。但易文君没有笑。她只是单纯来到两人的面前,以不容置疑的力量拽着两人的手,按在了那金色的齿轮上。先是琼,然后是麦尔斯。两人或许在别的事上不够敏锐,但对于这件事却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瞬间明白了易文君的意图,面色一变,蓦地收手,咬牙想要从易文君的桎梏中挣脱出来。但易文君的力量却大得可怕。琼见此情况,大惊失色,因为她心中有一个隐瞒了无数年、并准备一直带进坟墓里去的秘密。这个秘密至关重要,绝对不能暴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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