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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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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萝被证明了清白,就等她的婚礼结束,桑夫人便要下堂去。叶唐与银月栽赃冤枉主子,因为都是家生子,于是被桑至做主全家一起发卖,而唤月也被放了出来。桑萝的那颗心终于落到了地,进而欣喜雀跃了起来,她把她和唤月的人生走向都改变了,她们再也不用去经历那种绝望的人生了!她迫不及待地等着唤月回秋月院。唤月甫进门,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口,虽然已经被妥善处理过,但那绷带实在打眼凄惨,唤月眼泪就流了下来,道:“姑娘受委屈了,是奴婢没保护好姑娘。”桑萝安慰道:“再委屈也是从前的事,如今算计我们的都糟了报应,我们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起来,就算不得委屈。”唤月仍旧心疼桑萝,问她:“伤口疼不疼?姑娘何苦来哉?老爷既然回了府,就一定会为姑娘做主,姑娘何必再伤自己的身体?”桑萝不是很在意,道:“我那好继母常常在家信里说我的坏话,恐怕父亲早已先入为主,觉得我当真顽劣不堪,他既带着偏见看我,在决断时难免有失偏颇,我自当得下足功夫,用苦肉计扭转这印象。”唤月小声道:“老爷也真是的,连亲身骨肉都不信。”桑萝道:“我这亲生骨肉与他十四年未见,也与陌生人无异了,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倒是你,跟着我受苦了。”桑萝抬手抚过唤月半肿的脸庞,唤月不肯做伪证,所以被关押的时候很吃了些苦头,桑萝看了落下泪来。亲缘比不上青梅青梅的情谊。桑萝的生身母亲倒是给桑萝留下了不少仆人,但自桑夫人进府后都打发了,只有唤月,彼时还是个刚留头的小丫头,惹不出什么是非,桑夫人又想拿腔作势,显得她并没有那么不容人,就把唤月留下了。也幸好她把唤月留下了,才让桑萝在那些苦闷的岁月里有些慰藉,也能感受些许的爱意。她看着唤月,认真道:“唤月,我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唤月道:“姑娘马上就要嫁给了燕世子了,今后就是燕王妃了,奴婢跟着姑娘,自然也能过上好日子。”“他?”桑萝眼前划过岑妄的脸庞,语气有些轻慢起来道,“绝非良配。”都误会了她是暗娼,还要来嫖的男人,足以见得平时玩得多开。这样的男人,真的是脏死了,谁爱谁要去,反正她看不上。她要的出路绝不是高嫁,她想要的是真正的自由,能主宰自己命运的自由。靶场。银鞍白马踏飒流星在靶场奔驰,高束的发尾与束发的红绳带在空中肆意发扬,俊眼修眉的青年顺手抚过咬在唇间,一只手探到箭囊中取出羽箭来,搭弓引弦,他稳稳地坐着,简直和胯/下骏马融为一体。就在骏马昂头高嘶时,他双眼一凛,杀气从他眼眸中漫出,化成流星般的羽箭尖啸着破空而出,他射完箭便拉住缰绳掉转马头走了,并不在意最后的成绩。倒是一个黑衣看客看了眼,那只羽箭正中红心不说,还霸道地把其余的羽箭从靶子上都震了下来,唯它独尊似地扎在靶心上。他拍马追上:“又是红心。”岑妄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有些乏味的伸手欠了个懒腰,道:“在锦端是射箭,来上京也是射箭,既是如此,又何必跑来上京。”李枕听了就笑:“你来上京可不是为了玩乐,是为了成亲。”岑妄皱了下眉头,厌烦地‘啧’了声。说是要成亲,但岑妄至今来女方都没有见过,遑论有感情了,完完全全的盲婚哑嫁。岑妄觉得,既然是要与他携手共度下半辈子的人,好歹也该是他喜欢的,这样子算什么呢?他不明白,明明是他的婚事,怎么就能为了父辈之间的交情就这样轻描淡写地交换出去了。岑妄想到这个就烦心。李枕道:“说起你这个未婚妻,我舅母倒是与他们桑家夫人走得近,我已经拜托表哥替你向他母亲打听打听那个桑萝,你要是好奇,今日就能把他叫出来问问,顺便也游游这上京。”岑妄道:“去哪?”李枕道:“自然是顶顶有名的红袖阁。”岑妄挑了挑眉。要去红袖阁,自然是要等到华灯初上,光彩流转之时,岑妄系马高楼畔,转身就见到满楼红袖招。青年一身玄衣,悍腰束出劲瘦的线条,长腿高身,拂开那些单薄缠绵的广袖走上楼梯,像是金粉红香中扎进来一把冷光凌冽的长剑,客人妓子见了他都纷纷避让去。岑妄习惯了,他很小就随着燕王镇守北境,在那大阿地盘杀得七进七出,手上不知染过多少的鲜血,连带着把他的气质都浸透得如北境的刮刀子风般,那些在温柔富贵乡长大的上京人自然挡不住。李枕一早把厢房位置告诉了他,他抬手敲门,一个姑娘妖妖娆娆地过来开门,香气随着她柔软的身骨扑了过来,岑妄敏捷地避开,然后绕过她进去了。李枕正在倒酒,道:“我说你来是必定要敲门的,表哥还不信。”李枕表哥笑道:“都出来玩乐了,还守这个规矩?”他顺手把一个身着清凉的妓子搂在怀里,另一只手还在不规矩地摸着另一个妓子,李枕身边无人,原先开门的那个大约是陪他的。岑妄估摸了下,在李枕左手边坐下,李枕道:“你坐上位来,楚楚姑娘要弹琵琶,你坐下位观赏不了。”哦,原来那个楚楚不是陪李枕的。岑妄自在了些。那楚楚已经抱起琵琶弹起来了,和北境肃杀的曲风不同,上京的小调能把人的骨头都听酥掉,岑妄之前没听过,觉得好听,有些听住了。

李枕表哥看看岑妄,又看看李枕,道:“你们两个都不叫个姑娘来陪着?”岑妄看了眼李枕表哥胡乱摸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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