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 / 3)
多说什么,只好放他走了。岑妄离开时,楚楚还追上来,原来她就算走了后,也一直注意着岑妄这边的动静,就是为了讨到一个与他说话的机会。要知道,在红袖阁能遇到一个尊重妓子的客人并不容易。而要遇到一个既尊重妓子还有钱,还愿意为救人而出手阔绰的客人,更是难上加难。楚楚十三岁学琵琶,十四岁开始接客,至今已经三年,楼里的姐妹换了一批又一批,也就是她,弹得一手好琵琶,吸引了些文人雅客,替她挡了些生意。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试着抱住岑妄这根救命稻草。
她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琵琶,道:“奴会弹二十首琵琶曲,世子爷却连一首都没有听完,不知世子爷下一次是否还会来红袖阁听奴弹琵琶?”岑妄对狎妓没兴趣,但诸多乐曲词唱都发轫于青楼,何况青楼大多有美酒佳酿,他有时候也会去听听曲子,喝喝酒,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再说,这红袖阁的琵琶不错,酒更是别有风味,没什么不好来的。因此岑妄对楚楚道:“若是得空有闲,我自然还会来,听你把二十首琵琶曲一一弹遍。”作者有话说:岑妄在红袖阁豪掷万金的消息比他人先到了燕王府,他也万万没笑到消息竟然能传得这样快,见王妃时还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见着她那似笑非笑的神色时,心倒是一紧。岑妄道:“娘,爹又惹你不开心了?”“你爹尚在宫中还未回来,如何能惹得我不开心。”燕王妃一抬下巴,“倒是你,说说看,怎么回事?”岑妄转过身去看跟在后面的小姑娘,她已经洗去脸上胭脂,露出俏丽的五官来,清秀得如出水芙蓉般,纵然尚未长开,但已经很有姿色了。红袖阁的衣裳大多暴露不堪,虽然岑妄已经让人给她找件严实的,但仍旧给她裹出了些风情,尽管那种风情在一个未及笄的孩子身上,看着十分的突兀别扭,以及令人不适。岑妄道:“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又不是什么变态,哪里会喜欢这样小的丫头。”他走到椅子上随意地坐下,手松散地搭在扶手上,道,“我不过是她年纪小,就得被安排出来接客,实在可怜,就替她赎了身。只是她已经不记得家在何处,无处可去了,我便只能带她回来,看娘能不能照顾她。”岑妄为人如何,燕王妃作为他的母亲还是了解一二的,原本就觉得他不是个会乱来的孩子,既然他解释了,因此燕王妃也愿意相信他。燕王妃道;“你啊,一天天的,尽给我找不痛快。”她招手把那小姑娘叫到跟前,“你叫什么名字?”红袖阁教会了她该如此伺候男人,却没教过她该如何与贵妇人交际,小姑娘怯生生的:“本名已经记不得了,在红袖阁,妈妈叫我燕燕。”燕王妃道:“既然阿妄将你带出来红袖阁,给了你新生活,你也不必再叫过去的名字了,就唤你宝珠吧。”宝珠脆生生应道,嘴唇一抿,露出了个腼腆却又很真心的笑。燕王妃看着宝珠,虽然她行事作风一时之间还改不掉红袖阁教出来的那种妖妖娆娆,但她笑容还算清澈真挚,还没到那种无可救药的狐媚程度。燕王妃放下心来,对这个孩子有了些怜爱。她道:“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宝珠眼里闪过了些失望,但之前岑妄就和她说了,他没有时间精力去照顾一个小丫头,所以如果她想留下来,就只能跟着燕王妃,否则就给她银子,让她自己另寻出路。因此宝珠什么都没有说,点了点头。燕王妃交待完,让金珠把宝珠带下去安置好,她方才对岑妄道:“快要议亲的人,行事还这般鲁莽,这种事传出去,你让阿萝怎么想?”怎么想?岑妄管她怎么想呢,他又不认识桑萝,而因为这桩不喜欢的婚事,岑妄总连带着对她也有些厌恶抗拒,何况今天还了解了些她,岑妄就更加不喜欢了。岑妄不明白,燕王妃也没见过桑萝,又怎么能一口一个阿萝叫得这般亲热。这种奇怪的感情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岑妄觉得无语。岑妄道:“娘,你与人打听过这桑萝究竟是个什么秉性吗?”岑妄从不掩饰他对这桩婚事的抗拒。燕王妃瞥了他一眼道:“你总说要找个自己喜欢的,可这么多年,也没见你真遇到过一人,你但凡能说得清楚自己喜欢的是什么样的,我去给你把这桩婚事推掉都能推得有底气些,只不过是可怜你爹背一个背信弃义的骂名罢了,就看你忍不忍心了。”岑妄嘟囔道:“你们自作主张拿我的婚事还人情,我还没说什么呢。”“总而言之,”燕王妃道,“你既然没有喜欢的姑娘,又到了年纪,履行一下婚约也没什么不好的,桑家可不只有一个姑娘,就是尚未及笄,但你要娶她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得等几年再圆房。”岑妄伸出双手做投降状:“还求娘饶过我,儿子真不是变态。”燕王妃被他逗笑了:“别耍贫嘴了,好了,说回正事,阿萝的秉性你桑叔叔倒是和我说过,也给我看过那几封家书,她似乎不是个好相与的。”岑妄坐直了身子道:“我托李枕帮我打听过些,她名声确实不好,都说她顽劣不堪。”燕王妃道:“我原也犹豫过,毕竟后来到了上京我粗略打听过,她的名声确实不好,但你桑叔叔毕竟救过你父亲,若是直接拒婚,面子情理都过不去,最好还是见了面,被我捉住了错处,才好和你父亲说。”岑妄眼睛一亮:“娘你真的同意出面替我向父亲拒了这桩婚事?”“她以后是要做燕王妃的,责任重大,自然不能挑个品行不佳的。”燕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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