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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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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若是柳月当真无心,就该如唤月般心向桑萝,想着法子把自个儿撇干净,而不是头一天就扔下桑萝去给岑妄献殷勤。况且说来说去,手底下有这样的一个丫鬟,丢的还是桑萝的脸。桑萝道:“唤月,你以后记得,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若不是岑妄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就算削尖了脑袋也献不了这个殷勤。因此罢了,千防万防,都说家贼难防,若这家贼有心偷吃一口,你能怎么办?”“什么家贼?你们主仆两人凑在一起,说什么?”岑妄耳朵倒是尖,边说话边打着帘子进来了,他已换了身簇新的红衣,除却头发,差不多装扮齐整了。

桑萝眼睁睁地瞧着他走到梳妆镜前坐下,拿起了自己的梳子篦发,桑萝道:“我的丫鬟都是不会梳男人的发型,世子爷要不要把自己的丫鬟叫进来伺候?”岑妄道:“上战场难道还要带着七八个丫鬟?我自己便可以梳头,不用丫鬟伺候。”唤月与桑萝对视了一眼,她悄悄挨到门边,撩起帘子往外快速扫了眼,就见柳月没精打采地站着,瞧着不像是讨了好处的,她一喜,叫了声:“柳月。”岑妄为着这声抬眼从镜子里看桑萝,桑萝脸上还未着胭脂痕迹,肌肤水嫩白净,尤其是那身红衣衬得她更是白的欺霜赛雪,但无论多么热闹的颜色,到了她身上,都有几分沉静。与巷子里的她几乎判若二人。正在晃神之际,柳月已经被唤月叫了进来,被指示着去把桑萝洗脸剩下的脏水去倒了,柳月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是一场针对,颇为楚楚可怜地看了眼岑妄。唤月道:“还站在那做什么?叫你干个活儿也推三阻四的,是把自己当姑娘了不成。”柳月忙端起水盆出去了。岑妄方道:“唤月是吧?你这丫鬟脾气倒是很暴躁,你家主子还没说什么,自己倒先吆五喝六起来了。”他本意其实想说的是,两个主子都还在这儿,尚且来不及说什么,唤月这个丫鬟先跳出来管教起别人来了,其实是相当没有规矩的,何况如果他没记错,唤月和柳月都是陪嫁丫鬟,谁不比谁高贵,是以柳月做错了什么,就该由桑萝去打骂乃至发卖,是万万轮不到唤月的。但桑萝很快接口过去道:“若是事事都要主子照应,主子也未免太累了,主子总有照应不到的地方,如此,唤月替我照应一二也未为不可。何况她照应的是我的丫鬟,不是世子爷的丫鬟,论理,也不该算逾矩。同时,也万望世子爷记得分寸,柳月无论如何都还是我的丫鬟,如何处置她,还是得我这个主子点头了才是,希望世子爷不要越过我,先私自安排了她的去处。”桑萝这话说得堪称阴阳怪气,岑妄道:“这可奇了怪了,我何故要来安排你的丫鬟的去处?”桑萝道:“谁知道世子爷何时会起兴致呢?我不过是把丑话说在前面罢了。好商好量的来还是桩喜事,若是先斩后奏,世子爷怎样不让我没脸,我便怎样让世子爷没脸。”至此,岑妄才彻底明白了桑萝的意思,他被气笑了:“我做了什么,能让你误会我对你的丫鬟有意?就因为早起让她拿了解酒药和衣服?她是丫鬟,不做这些伺候人的事,买她做什么?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饥不择食的人?”桑萝道:“无论是论迹还是论心,抱歉,在我眼里,世子爷便是如此的……”她顿住了,目光故意般打量了圈岑妄,即使她很快就用‘风流’二字把下剩的话语给补足了,但岑妄仍旧能从她的目光扫视时神情中流露出的戏谑与不屑中回品过来,她真正说的就是‘饥不择食’四个字。这顿时气住了岑妄,可是他也实在反驳不了,因为他与桑萝几次有史可循的见面就不够清白,再加上他自己也在有意引导,也就更加说不清楚了。于是这个苦头,岑妄只能自己吞咽下。但为了掰回一局,以表他的大度,岑妄道:“既然已经成婚了,我的丫鬟便是你的丫鬟,这院子里所有的仆从都听从你的调遣,你愿意先斩后奏或者与我商议都好,全凭你高兴。”桑萝挑眉:“所有的丫鬟吗?”岑妄道:“所有的仆从。”桑萝道:“也包括你的通房和妾室?还有那位从红袖阁赎回来的妹妹?”岑妄太阳穴的青筋都要绽出来了:“我没有通房,也没有妾室,我的房里人只有你,很干净。宝珠现在是母亲身边的丫鬟,与我没有干系,你现在听明白了?”桑萝道:“听明白了,我也不过多问一句,依着世子爷这处处留情的性子,难保那些丫鬟里没有世子爷的老情人,若我不小心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她们之一,反而让我们夫妻之间生出了嫌隙,倒是不美了,对吧,世子爷?”岑妄这才发现,若桑萝有意气死一个人,她是真的有这个本事的。岑妄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在去敬茶前,要把所有的仆从集结在院子里,当着桑萝的面,再把一样的话吩咐一遍。毕竟是没有的事,还是尽早说清楚比较好,若不然,那些丫鬟因为莫须有的罪而遭了桑萝的难,也算是他的罪过了。作者有话说:明天入v。下本开《妾情》,求预收,文案如下:沈不言第一次见到祁纵,是在嫡亲姐姐的婚礼上。他冷肃着脸,便是一身的喜色也挡不住满身煞气。她再一次见到祁纵,却是在一年后,她跪在地上替他脱靴,他沉着眸色捏起她的下巴。事后,沈不言被灌下一碗避子汤。沈不言自来清楚身份,她是沈府最不值钱的庶女,是替姐姐固宠的卑微妾室,是替祁纵生儿育女的工具。她的身份便如她的名字,不言不语,只需尽好她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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