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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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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月从小与她同甘共苦,两人之间的情谊说是主仆,其实更像是姐妹,所以唤月与其他丫鬟相比,确实少了份做仆从的自觉。这原也没什么,岑妄自己还和手下的将士同吃共住,也没什么上下级之分,可谁想,今天偏发生了这样的事。岑妄总是有一般男人的通病,他可以有一百个红颜知己,但那一百个红颜知己终归是要他喜欢的,而不是被人摆弄着送上的,尤其还是桑萝送上的。他方才的话已经说得够直白够难听了,他以为桑萝是为了私利,让他玩物丧志,要害他呢。他都这样看待自己了,那么唤月身为桑萝的心腹,打听了他的行踪还有意管束他的去向,那在岑妄看来,自然更是大逆不道了,说真的,方才他没有把唤月打二十个板子也撵出去,已经是很给桑萝面子了。唤月却替桑萝叫起屈来:“柳月也不过是姑娘你和她提了一嘴,只是预备着,没说一定要给她开脸,何况姑娘你才和世子爷大婚,犯不着现在把她推出去,不过是柳月那小蹄子自己沉不住气,按捺不住这才擅自行事的,又怎么能怪到姑娘头上呢。反而是世子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姑娘没脸,又不留在府里用膳,传出去,姑娘可要怎么办呢?”刚才岑妄说那些话时,声音可没有往下压,唤月站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那些个屏息伺候的丫鬟脸上有什么表情,她也一样看得一清二楚,她见不得桑萝受这委屈,当时就想冲进去与岑妄理论了。平时那么多红颜知己,认识那么多青楼妓子就算了,现在倒是装得二五八样了,装给谁看?还说她家姑娘给他拖后腿,他的腿早被自己给打折了,还轮得到她家姑娘吗?唤月当真是越想越气,小声道:“才进府一天呢,就给姑娘这么多气受,依奴婢看,姑娘说得对,这日子没法过,找机会逃了就是了。”桑萝道:“好了,我都还没怎么生气呢,你倒是把自己先给气饱了,我的好姐姐,你消消气吧。他走了,我们正好清净呢。去摆饭吧。”岑妄晚间是与李枕约好了的,李枕见他去了,还打趣他:“果真出来了,我还当你沉醉温柔乡,不舍得出来呢。”岑妄瞥他眼:“你闹闹清楚,我哪来的温柔乡?”李枕道:“看起来,又闹出些纷争了,是为了叶唐?”白日里岑妄突然找到他说要寻个人时,李枕倒是愣了会儿,问岑妄:“你是怀疑你娘子不忠吗?”后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道,“桑叔叔从小看着你长大,对你犹如亲生孩子般,若你娘子果真不忠,他定会早早断了这桩婚事的,没道理让你去踩这个雷坑。”岑妄道:“没什么不忠的,只是做了个梦,我尚且还不知道叶唐是否真有其人。”倒让李枕无语起来了,道:“你这婚成的可真是魔怔。”结果,他们二人一访,倒是没有费什么劲的让他们查到了,原来不仅果真有叶唐这人,而且他全家刚被桑府赶了出去,他本人因为欠了赌坊太多的债没还清,如今正被押在赌坊过着不人不鬼的生活。即使那天晚上桑萝的反应已经告诉了岑妄那并非全然的梦境,可当岑妄看着叶唐被人拖出来后,还是有阵恍惚,觉得虚幻在此时与现实衔咬得太紧,让他的脑子又隐隐作疼起来。岑妄回家,原本就是想把这件事问得更清楚明白些的,但半路杀出个柳月来,倒让他没这心思了,再折返去见叶唐,有瞬间都不理解自己查这个究竟是图些什么。反正事情终归就是那样的事,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他再去追根朔源倒显得有几分多此一举。可是他觉得没劲,不代表李枕会这样觉得,李枕只觉得整件事都神奇极了,岑妄只是做了个梦,却真的让他梦到了现实中存在的人,这可不得好好问问。于是他便越过岑妄,详细询问了叶唐一番,倒把叶唐联手徐氏,倒打一耙陷害桑萝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其实是很拙劣的计策,毕竟叶唐与桑萝从无交集,真要查,还是能把真相很快查清楚的,所以李枕没觉得这个结果有何不妥,反而觉得徐氏狠毒有余,计谋却不够。但岑妄却不这么想,因为他知道计谋再拙劣,可是在梦里,叶唐和徐氏还是得手了的。那些邻居说桑萝成亲不到两个月,却意图逃跑三次,是因为不甘心吧,明明是清白的,却被人泼了脏水,不得委身下嫁这样一个男人。可是那样的日子,瞧着似乎是没有头的,桑萝几次三番的失败后,说难听点,再硬的骨头也都有断了的那天,也不知道她会撑到何时然后就忽然认了命。也不知道后来,梦里的他有没有多帮衬一下。岑妄从没有一刻如此时般,想迫切地睡着去入一个梦,可是那似乎是个奢望,昨夜他一夜好睡,半点梦星子都没有瞧见。当然,这一切都是别话,此时岑妄还有件事想不明白,那就是这般拙劣的计谋,在梦境里徐氏与叶唐究竟是如何得手的,桑萝都图谋逃跑三次了,只要有一次能见到桑至,桑至也该帮她一回让她逃离苦海,可是桑至并没有,至少在他出现前,桑至都没有。所以岑妄想去见见桑至,与他聊聊,同样的事换个人来讲,总能有其他意想不到的收获。李枕原本以为岑妄问完叶唐,就该是两人吃喝玩乐的时间了,但没想到岑妄撇了他要走,倒是把他兴致给搅弄没了,他道:“都查清了是没影的事了,你还刨根问底做什么?有什么意义吗?你有这时间,倒不如与我说说,你今天和嫂夫人究竟又怎么了?”岑妄不想谈:“还能怎么样,两个互不喜欢的人凑在一块,你当能过出什么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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