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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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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解释。岑妄最后只能关照了老鸨:“既然她不想见我,我便先走了,你照顾着她点,别让她被人欺负了去。”老鸨满口答应。岑妄做梦般走出了红袖阁,再回首时,觉得这金碧辉煌的场所像是一只无法合目的眼,在黑夜中倾泻出流金的眼泪来。因为担心桑萝的情况,次日岑妄依然偷偷摸摸去馄饨摊看了眼,他原本以为经过唤月的死亡打击,桑萝无论如何都该消沉一段时间,他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馄饨摊没有人,就去她家里找她。但桑萝的行事永远都出乎意料,她的性格也远超于岑妄想象的坚韧,昨夜遭受那样的打击,她非但没有一蹶不振,新的一天还是照旧出摊了。从她招待食客的言行举止看,岑妄甚至看不出她才刚失去了唯一的亲人。若说不同,唯一的不同是摊上多了个帮她打下手的姑娘。岑妄向隔壁摊主打听了,知道那个姑娘是刚被桑萝赎出来的红袖阁的妓子。她大约觉得,那笔银子本就是为了救唤月脱出苦海的,唤月如今不在了,那拿它救另外一个姑娘也是一样的。梦到此结束。岑妄慢慢睁开眼,看着床帐出了回神。梦里最让他在意的是桑萝在红袖阁对他说的那番话,说实话在那之前,岑妄确实是把自己与那些嫖/妓的男人区别开来的。原本他就很少出入那种场合,不是青楼的目标客户,只是来上京后多去了几回,为的也只是听不同于锦端的曲子,顺便还救了宝珠,至于那些想法,他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是以,岑妄觉得他和那些嫖惯了的男人是有天壤之别的,梦里的桑萝能那么在意,大约是因为他没有解释清楚。只是不知道现实里她是怎样想的,毕竟宝珠的事他确实已经解释过了两次,但楚楚的事他不仅没有解释,还有意误导了桑萝。如果现实里的桑萝和梦中的桑萝观点保持一致,倒也是可以理解。岑妄心念一动,忽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去验证一下这个梦境与现实是否存在关联,毕竟现实的桑萝没有经历过那些苦难,唤月也好好待在她身边,理论上来说,就她那样难得出门的情况,是很难会有那样深沉的感想。就算桑萝已经不在乎了也没有关系,毕竟此事关乎他的品行名声,他觉得可以解释清楚的还是要解释清楚,至于点乐妓听曲的事,他也认可桑萝的做法,以后他也不会去了的。想到这儿,岑妄便迅速起身,并且成功地在门口截下了正要外出的桑萝。桑萝瞥他一眼,倒也不是不理他,只是态度很生疏,不像是夫妻,倒像是偶尔共住一屋檐下的房客。她道:“不知世子爷有何贵干?”显然她是觉得岑妄无事不登三宝殿。岑妄道:“想占你些时间,带你去见个人。”桑萝道:“我约了管事看账本,恐怕没空。”她话说完就要走,岑妄伸手拦住她:“我有些很重要的事要与你说。”桑萝皱了下眉头,也觉得奇怪,昨晚他们差不多把话说死了,岑妄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能和她说的,和离吗?那确实是重要的事。于是她姑且同意与岑妄走了一趟。岑妄边走边说开了:“北境多战乱,总有百姓流离失所,更惨的是还有失怙失恃的孤儿,所以在父亲的主持下,锦端官府每年都会拨一大笔银子去养百善堂,好给孤儿们一个家。但光靠官府出力是不够的,因此王府私下也在救济孩子,也没什么标准,外出时看到一个乞儿就能把他捡回来,给他衣服穿,叫他识字,还给他找差事,若是不与你说,你应该很难看出来,王府里有些下人就是百善堂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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