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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但这事让燕王听起来就显得很没有必要了:“这事不需要那么麻烦。”王府不习惯诉讼,毕竟诉状一递,公堂一升,这关起门来的家事也就敞开了任人评说了,虽则这事他们也没什么错,但王府确实讨厌听到那些评头论足的话。何况,只是收拾几个不听话的管事,王府多的是手段,根本没到山穷水尽到要去官府告状的地步。因此燕王直接道:“我会让府尹把此事按下,其余的让阿妄看着办吧。”桑萝正要脱口拒绝,燕王妃轻咳一声,道:“就这样办吧,阿萝想要锻炼自己的能力,阿萝也去,阿妄做个陪同就可以了。”桑萝那拒绝的话就被堵了回来。她慢慢坐回了椅子上,正看见岑妄往她这儿瞥了眼,心情有些烦闷起来。之前还说不要岑妄的帮助,她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决,结果现在完全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桑萝感觉她才燃起的斗志就这样被人给打蔫了。燕王走后,王妃道:“阿妄,你听到你父亲的话没有?阿萝是有主意的,你跟着她,她让你做什么你再去做,别给她捣乱。”岑妄道:“母亲这话不该叮嘱我,应当先问过桑萝愿不愿意让我随她一起去。”王妃看向了桑萝。桑萝会想到告官的做法其实很出乎王妃的意料,毕竟这事上也没什么王府解决不了官府却能解决的事,她原本就觉得奇怪,如今听岑妄一说,更是诧异,道:“你们又闹别扭了?”这不是才关系缓和点了吗,怎么又吵起来了?桑萝道:“母亲,这说到底是我嫁妆的事,我觉得我可以自己解决的,无需动劳王府。”
王妃道:“什么动劳不懂动劳了,都是一家人了,你看外头人看你我,还会把我们区分开来看吗?你也不要有负担,对于王府来说,这些都是举手之劳。”她说完便走了。岑妄对桑萝道:“这就是你想的法子?家丑不能外扬,你嫁妆那件事,桑叔叔的做法就是很落人口舌,你冒然报官,只能把桑家置于风口浪尖,父亲与母亲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你的想法还是欠妥当了。”桑萝冷声道:“我欠考虑,那不知世子爷在我这个处境,又有何高见?”岑妄道:“我换作是你,最开始时就不会拒绝我的帮助,难不成,你真打算陪他们上红袖阁?”桑萝没吭声,去红袖阁是绝对不能去的,她只是在考虑直接雇人抢账本的可能性。她是真没想到王府竟然会这么不赞成她报官解决事情,或许,这就是不同阶层的人处理事情的不同方式吧。桑萝什么都没有,所以对于她来说,官府才是依靠,但王府的能耐比京兆尹还要大,要顾忌的方面更多,因此能自己处理掉的事都不喜欢假手于他人。桑萝虽然出身还算不错,但她过得一直都是苦日子,所以她的思路一时之间还转不到王府的思路去。桑萝视野里,岑妄已经双手抱起胸来。他还没走,就是在等着桑萝主动过去说一起去见管事,岑妄不会拒绝帮桑萝这个忙,但是之前桑萝狠狠打过他的热脸,因此岑妄觉得他还是有必要等桑萝表达一下她的愿意。否则他再贴上去“所以你就来找我喝酒了?”李枕给岑妄斟了盏酒。他们此时在上京最富盛名的醉仙楼里, 醉仙楼酿的一手好酒,但岑妄吃起来,总觉得上京的酒还是太甜了, 比不上锦端的烈。若说起烈,岑妄自然就想到了桑萝,这上京最烈的大概就是桑萝的性子了吧, 又烈又倔, 真担心她会刚过易折。岑妄道:“不然呢?她摆明了不稀罕我的帮助,我已经贴过一次冷pi股了, 还不至于再犯一次贱。反正她也去寻管家了,母亲倚重的管家, 自然能替她解决好, 用我在这儿cao心。”李枕定定地看着他, 突然就笑开了。岑妄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嘟囔道:“你什么毛病?”李枕道:“先前是谁说绝对不会热脸贴冷pi股, 这我一个没看住, 眨眼就去贴了, 啧啧。”岑妄道:“行了行了, 别说了,还郁闷着呢。”李枕还要笑话他, 忽然看他神色突然机警起来, 食指放在唇上‘嘘’了声,那耳朵便向窗侧探去了。李枕也好奇地沉下心去听,发现是几个男人在谈话。第一个先说:“……说到底她还是个世子妃, 身份摆在那儿, 要拿捏我们还是容易的, 这法子还是凶险了些。”第二个满不在乎道:“她若是有法子, 能去官衙里递诉状?你见过哪个有权有势的人会老老实实跟你坐下来讲律法了,他们都能杀人呢。”第三个接口:“是啊,这不就恰好验证了桑夫人信中所言不差,她就是不受重视吗?”第二个又道:“你就是那些大家族的秘辛听得太少了,光觉得人家门庭高,不好弄,其实内里啊,没准过得还不如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你要说大将军的嫡女的身份有用,她以前还能被桑夫人那样虐待?这事可都在上京传遍了,你总会知道了吧?你想想看,如果桑大将军但凡对她上点心,也不至于让她被虐待了十四年都不闻不问,而且最后知道了又是个什么处置方式?也就把桑夫人给休了,我呸,换成是我孩子被这么欺负,我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还会只是休弃这么简单?”第四个附和:“对啊,别说他们高官不怕吃官司,就算怕,后宅里的阴私还少吗?换我就把她囚在后宅里慢慢折磨,女儿吃了十四年的苦头,也让她吃个十四年,总而言之,是不会让她好过的,现在就只是休弃,和放她生路有什么区别?虐待他的亲生骨肉都能被放生路,我们就压一下账本,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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