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 / 2)
可是她也不会忽略宝珠看向岑妄的目光,以及那双精心护养过,说是洒扫的粗活也能做,却连指甲都舍不得剪短的手。作者有话说:我下本有点想开个甜文了,你们瞅瞅文案,看可不可以《诱枝》:有人告诉咬枝,其实她的爱人已经死了。三年前就死了。咬枝不相信。如果她的爱人已经死了,那个夜晚抱着她,会温柔地叫她“枝枝”的男人又是谁。ps:女主有眼疾,后面会恢复。男主替身嫂子文学,兄终弟及岑妄走出桑萝房门时, 宝珠仍旧与叠音等在外面,等他出来,忙赶了过来, 只是预备的诸如‘是我连累你和世子妃争执’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岑妄脸色一变。宝珠还不曾反应过来,岑妄就毫不犹豫地转身再次掀帘进了屋, 脚步着急中竟然还带了几分踉跄。宝珠与叠音面面相觑着, 岑妄却已经一路冲到了桑萝的桌案前。桑萝见他离去,自以为有了清净正与唤月闲话, 又见他去而复返,扑在了自己的桌案前, 手正往前伸去, 似乎要拿什么, 桑萝眉头皱起来,不想他碰自己的东西, 连忙喝道:“你干什么?”唤月已经先她一步上前要把岑妄拽开, 岑妄却置若罔闻地抽出了被桑萝压在书本下的纸, 他脸色有些白, 转身问桑萝:“这是谁?”桑萝怔了下。那纸上素白一片,只在角落点着个名字, 林深。桑萝一面走上前, 一面道:“不是谁,只是一句诗,写了个开头就撂了笔而已, 林深时见鹿, 就是那句诗。”她的指尖已然触碰到了纸缘, 但岑妄轻轻后撤, 显然在拒绝桑萝,桑萝拧眉,但见岑妄的脸色已经是不同寻常的难看了,这怪异的情景让桑萝迟疑了,不知道是不是该指责岑妄。但她还未开口,岑妄便先发制人了:“你骗我。”一字一顿,仿佛还堵着气。桑萝却要反驳,岑妄忽然俯下/身去,吐出一口血来。桑萝唬得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岑妄抬眼,那目光复杂到让桑萝有些心颤,他唇边是吐出的未尽鲜血,他又喃喃一句:“你骗我。”然后就这般直挺挺地向桑萝倒去,桑萝下意识又躲开了,就是不想让岑妄沾她身,还是唤月手疾眼快扶了他一把。唤月吃力地撑着岑妄的身体,道:“姑娘,现在该怎么办?”桑萝冷静道:“屋外不是有他两个忠仆吗?交给她们去照看。”她走出去,把叠音与宝珠叫了进来,两个丫鬟看到岑妄那摊血都吓了一跳,又看到岑妄双眼紧闭,昏迷的模样,更是惊得无以复加,叠音忙问道:“世子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桑萝道:“不知道。”过于冷淡的三个字引来叠音侧目,但见桑萝神色平静,并无半点关切之意,更是生气,道:“不说世子爷是与你争吵后才吐血晕倒,单说他是你的夫君,世子妃你也不该这般冷漠无情。就算世子妃你不喜世子爷,可是这也是条命啊,你当可怜一个人一样可怜可怜世子爷,别这样气着他了。”桑萝没说话,唤月先跳起来,道:“你什么意思?怎么就这样怪到我们家姑娘身上了?你刚才就在门外站着,你有听到屋里头有什么争吵声了不得到能把你家世子爷气吐血吗?依我看,还是请了大夫好生把个脉,查查世子爷究竟有什么宿疾吧,这样容易就气到,还是什么将军呢,身子这样弱……”“唤月。”桑萝见她逐渐口无遮拦起来,忙制止她,又转头对叠音道,“还是先去请大夫吧。”于是一下子又闹了起来,从桑萝住的院子到正房,俱是灯火通明的,王妃急忙赶来,也问桑萝:“怎么好端端地就吐血昏迷了?”桑萝摇头,她确实不知道,她可真没那本事,能把岑妄气晕迷过去。王妃见在她这儿问不出来,只能去问叠音和宝珠,听叠音讲完后,王妃一愣,转头看了眼桑萝,桑萝仍旧挺直腰背站着,似乎没听到这边的说话声。此时大夫已经赶到,王妃就先请他进去给岑妄把脉了,只是这一回却连大夫都找不出毛病,只说岑妄脉象沉稳有力,很健康。但他的昏迷确实没法解释,大夫也只能斟酌着建议等等看,看岑妄究竟何时会醒来。结果,岑妄这一昏迷,昏迷了三天三夜。岑妄做了个很长的梦,长到足够看完他的前世。那次与桑萝在馄饨摊前分开后,岑妄便有很长时间没再见过桑萝,一来是桑萝不再出摊,失去了给岑妄‘偶遇’的机会,二来是岑妄问心有愧。李枕早发现自从带他去了馄饨摊后,他便常常背着自己去,还意图给桑萝塞钱,有些风流韵事就这样偷偷流传开,李枕听不过耳后,跑去问岑妄:“你怎么突然想做曹阿瞒,也觊觎起人/妻来?”岑妄被他说得一愣,进而恼羞成怒道:“你胡乱说什么?”只是这恼羞成怒中,究竟还是带了几分心虚。李枕道:“外头可都传遍了,我且问你,你常去那小娘子的摊上吃馄饨可有假?你与她在街上拉拉扯扯可有假?”都无假,因此越发显得岑妄却有觊觎之心来,岑妄道:“胡说什么,你当她是谁,她就是桑叔叔的女儿,我是看我们两家关系不错,她夫君待她又不好,实在可怜,所以才帮衬了一把。”李枕意外极了:“她啊?怎么会是她?那些新仇旧恨你都不在意了?”岑妄嘟囔道:“有什么仇?”李枕嗤笑:“看来确实忘了,你可是查准了,她究竟是如何不安于世,背弃婚约的。”岑妄沉默下来。
李枕又道:“她现在过得再惨,也都是当时她的选择,不都是咎由自取的吗?你何必同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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