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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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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其实会有很多比爱情更重要的事。”“我爱你。”林颂音不可以再听了。“我知道了,”她说,“你很久不见我,很快就不会再爱我了。”林颂音这时才意识到,原来从前在每一次面对柏泽清的时候,她只要想到十岁生日那天,他隔着一道欧式铁门,以一种怜悯的姿态同情地看向自己时,她都在介意。明知道他没有任何错,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只要想到,她心里总是怪他。她甚至丝毫不怪打算将零花钱捐给她的易舒语,但是柏泽清不行。可是今天,她终于释怀了。她再掀起眼帘时,终于说:“你刚刚是不是说想要送我生日礼物?我好像想到想要什么了。”柏泽清没有回答,他看着室外的雪花,就像是海边的泡沫。他突然在这一刻和林颂音产生了令他感到绝望的默契。他知道林颂音要说什么。“我不送。”“婚礼你不用来。以后,也不要来——”“以后,我都不可以来找你了么?”林颂音眼睛没有眨。“嗯,不要见了。”柏泽清得到答案以后,手无力地抖了一下,那枚镶满钻石的戒指就这样从丝绒盒里掉落,落到了台阶上,一路滚着滚着滚进了台阶旁的草丛里。林颂音已经想好了的,她答应和许见裕结婚时,就清楚地认识到她该和柏泽清划清界限。她不想自己被他影响。可能许见裕说得没错,她从来没有在等待柏泽清做什么,但是她内心自己都不知道也不承认的角落里,她曾对柏泽清有过期待的,她期待过。柏泽清感觉到头骨又传来一阵钝痛,他阖上了眼睛。“那我想你了,怎么办?”“忍一忍就过去了,很快你就不会再想了。没什么好想的。”她说:“我会过得很好,你也要这样。”柏泽清终于感到一种彻骨的万念俱灰。他已经分不清眼睫上是不是雪花幻化成的雪水,他擦了擦,又看到泥土里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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