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 / 3)
可是有事想要问我?”青珏再次问道。栀瑶猛然回神,道:“啊?我……我想问阿笙现在何处。”青珏不答,周遭气息转瞬冰冷又极具压迫之感。直至栀瑶伤愈,他收回法力时,才冷冷答道:“我将他放在幽冥界,服了还魂丹,冷炎会为他重新造魂结魄送回轮回的。”瞧着青珏冷然而去的身影,栀瑶又是一阵愕然。她自是不知青珏心中所想,可似乎他先前是真的担心自己受伤,而此时又是真如初识般冷漠,倒是让她心中疑虑又是层层加深。“我是替代品吗?”“帝君担心我的伤势是否因为青樾?”“他是因为我如青樾般称呼文笙为阿笙才生气的吗?”在自己的夺命三连问之下,栀瑶心底的疑虑终是扩散了,以至于青珏走出百步依旧能闻得她心中所想,既是如此,解释已然无用,一切随缘吧。“承禹。”青珏唤道,“去将栀瑶公主先前所居的屋子打扫一番,从今日起,栀瑶公主便可搬回去住了。”承禹一怔,方才青珏离宫之时他还想着如今栀瑶公主大好,二人是否同居朝阳殿,让如一汪死水的晹宸宫再度沸腾。不承想短短半日,帝君的脸色又如往日般寒霜笼罩,全然近不得。是以,承禹只得遵其命,着人打扫之际,自己偷偷溜到栀瑶身边,想要弄清楚这位深得他心的女子究竟为何惹得帝君如此不快?“公主殿下?”承禹在呆滞的栀瑶眼前挥了挥手。“怎的近日殿下您时常发呆。”栀瑶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近日似乎确实时常有些呆滞,“怎的?承禹哥哥,帝君有什么吩咐吗?”承禹摆手道:“没有,没有。小臣只是想知道公主方才对帝君说了什么?以至帝君如此生气。”“帝君生气了?”栀瑶甚是诧异又很是不解,“他为何生气?”
承禹摊手道:“小臣不知,故而来问问公主您方才可有说了什么令帝君不高兴的话。”栀瑶歪头一想,道:“我只是问了问阿笙现下在何处呀?”“阿笙?”承禹压低声音问道,“是否青樾殿下的凡人夫君文笙?”栀瑶连连点头。承禹长叹一声,盯着栀瑶若有所思半晌才出言提醒道:“公主殿下,是否沉溺情爱之中的女子脑子都会变笨呢?小臣怎觉得你不如从前活变了呢?”栀瑶又是一阵错愕,“此话怎讲?”承禹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盯着栀瑶问道:“你可有唤过帝君阿珏?”栀瑶摇头,“我为何要唤帝君阿珏?”“那你为何要唤其他男子阿笙?”栀瑶深思片刻,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说,帝君他吃醋了?” 分离栀瑶反复思量着青珏方才反应,辗转反侧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且她瞧着青珏也不像是个会吃醋的主儿。堂堂天族尊神,心中有何想法大可直言不讳,又岂会吃醋?瞧着窗外半轮清月照在床前,栀瑶思绪良多更是难以入眠了。是以,她只得起身绕着院中花木转了一圈又一圈,看着随侍仙娥已经熬不住了,她才贴心将其赶回屋中休息,自己向后院踱去。晹宸宫后院不仅栽着为梓渊寒芷重新结魂的连理树,旺财和碧眼雪粼狮也养在那里。且守卫天将与自己甚是熟悉,若是此时她去玩玩珍兽也不会受到阻拦的。栀瑶穿过一片火红的扶桑花,在守卫天将略带诧异的目光中,走向后院,对着连理树紫红相间的气息虔诚地拜了三拜,又向竹林深处走去。旺财自被提上天宫就再没见过青樾了,也全然不知自己的主人数月来遭受无数劫难,现已近乎疯魔之态。除了偶尔得以见见青珏,其余时间它都与碧眼雪粼狮相伴。如今见了栀瑶自是十分亲近,在其身前缠绕亲昵。碧眼雪粼狮上次见栀瑶,是在长空来做客,它被强行唤来让他逗乐那一次。当时看着栀瑶梨花带雨地踏出晹宸宫,还以为自己那冷心冷情的主子又错失良缘了。如今再见栀瑶,它心甚慰,于它而言,这六界之中敢与它亲近玩耍的女子,只栀瑶一人,故而也是绕在栀瑶身旁,任其搓揉头顶绒毛。栀瑶瞬间被两个毛茸茸的小可爱融化了,索性抱起旺财,以碧眼雪粼狮为枕躺了下来,望着漫天星辰发起了呆。细细回想,与青珏初识至今似乎他只做过一件对不住自己的事,那便是利用自己为青樾解除封印。其余桩桩件件皆是在救她,为她疗伤、为她挡剑、为她续命、赠她宝剑、赠她衣衫,带她赴宴……如今归魂谷遭此大难,青樾遭此大劫,她却因寒仪几句挑唆反复怀疑青珏用心实属不该。诚然,他是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可那也是为了解除青樾封印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换作自己,可能所为更甚于他。想到此处,栀瑶骤然觉得很是对不起青珏,自言自语道:“若是我能早日想明白这些道理该多好。”栀瑶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只知自己睁眼之时,怀里抱着狐狸狮子正在酣睡,而那个身着月白衣衫,面容清冷俊逸的青珏帝君此时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和这两头呼呼大睡的珍兽。“醒了?”青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却让栀瑶的心漏跳了一拍。“嗯……”栀瑶不敢直视青珏双眼,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却看见碧眼雪粼狮那团沁满水渍的毛,于是猛然擦了擦嘴角,尴尬道,“一时不慎,睡着了。”青珏浅浅一笑,道:“莫要着凉才好。”栀瑶一怔,帝君这是在关心她吗?神思恍惚之际,细细一瞧,青珏今日所着衣衫异常眼熟,正是自己先前送他那一套。原本栀瑶以为青珏不喜,故而从未见他穿过。今日骤然得见,倒是有些意外之喜。青珏闻得栀瑶心中所想,并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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