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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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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跟班。学堂跟着,散学也跟着他回晹宸宫,直至夜幕降临才由天将护着回长乾宫。奕殊、翀苍还未到入学的年纪,二人整日无聊,却也只得在两位兄长休沐的时候才得以到晹宸宫一聚,故而每次相聚必是一场精彩的大戏,青珩也早已习惯几人打闹不休,只要不惹出大乱子,他皆是不闻不问,让他们随性而为。好景不长,青珏非青珩帝君亲生一事如晴天霹雳,劈得青珏性子大变,竺渊也甚是心疼,纵然他有此奇遇又因此事困扰心间也着实让人忧心。青珏消沉的日子,他也跟着伤怀许久,既想帮他排解,又想将此事掩过去,无奈自己就算是天君长子却还没有那般手眼通天的本事。只能每日拉着奕殊、翀苍在晹宸宫上演一幕幕滑稽之戏,逗青珏一笑。好在此事终由四宫帝君联手压了下去,但青珏却如瞬间长大了般,再也没带着他们“祸乱宫闱”,而是天天压着他们潜心修行,且比父君母后还要严苛百倍。待翀苍也踏入玉清幻境开始与他们一同修行的时候,青珏已然成为元始天尊座下最为得意的弟子,道典佛经一点便透,法术更是修习一遍便能熟识,只是性子愈发冷清了,终日面沉似水不见一丝波澜。反观竺渊,终日嬉皮笑脸,课业还不如在他之后入学的翀苍。以至于在师尊命他四人下界除凶兽的时候,青珏一人诛杀梼杌,竺渊、奕殊、翀苍三人诛杀穷奇。天君自看出儿子与其他三子之间的差距,故而年少时放任其心性的心思也没了,每日玉清归来,还得留在书房习上两个时辰才得以解脱。竺渊倒是不以为然,反正四宫情同手足,纵使自己逊色几分也不打紧。可抵不住父君醒神鞭在手日日立于案前陪他苦读。不到七日,他已是拖着一脸疲态赴玉清听学了。欢声渐逝的竺渊终是引来了青珏些许关注,青珏问道:“怎的近日见你宛如一入暮老者,周身全无生气可言。”竺渊怅然睥了他三人一眼,顺势趴倒案前,道:“都怪尔等过于优秀,以至我每日苦读到子时,卯时又起,没死已经是好事,还计较什么仪态。”青珏挑眉道:“既然如此,那也只得苦了你了。”竺渊抬头,苦涩一笑,道:“怎的不给半分宽慰吗?”奕殊淡然翻阅竹简,道:“反正死不了,无妨。”翀苍闻言将笔记递上,道:“要不然将我的笔记借予兄长?”如此,于竺渊而言更是奇耻大辱,愤愤收下笔记,咬牙切齿道:“那可真是谢谢你了。”自此以后,竺渊每日带回的不仅有翀苍的笔记,还有青珏的和奕殊的,然而,日日挑灯夜读吸收了三人笔记的他,千百年来依旧还是垫底。垫着垫着,也就习惯了。就算在他们四人中垫底,却也胜过一众仙者了。竺渊想着与其庸人自扰,不如躺平接受现实,反正他还有弟弟梓渊,这储君之位,自然是聪慧过人的弟弟更为合适。然而,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弟弟的顽劣比他更盛。时常逃课游历不说,课业更是一塌糊涂。仅七千岁腾云之术还未精通就敢贸然下凡,更是与一小妖上演了一出旷世奇恋,且为了那小妖毫不顾忌身份,被押回天宫后整日裁衣缝纫、调脂抹粉。纵使他有绝世容颜且天资不凡,这储君之位也不可能落在他身上了。竺渊深知天君之位早晚得落到自己身上。他不想接,可真到那天他又不敢不接。他不想做太子,更不想做天君,只想跟在青珏身后,与他把酒言欢,听他差遣。紫葳花影斜月色,碧空薄雾绕白墙。竺渊未能得偿所愿,父君离世后不久,还未熬到飞升上神的他就得承下天君之位。本以为得上苍怜悯只承了三十六道天雷,不承想欠下的九道天火在他三千年后飞升上神历经八十一道天雷时一并将他给燃了。作为天族四君最晚飞升上神的,竺渊深感没被雷劈死,已是神生大幸,当然其中少不了青珏鼎力相助。故而当他刚历完劫只感自己半身不遂便又被一众仙者将娶妻一事提上日程时,他甚是懊恼,时常徘徊在暴怒边缘。为何要娶?非娶不可吗?漫长神生他就不能与青珏相拥而过吗?猛然闪过的念头将竺渊惊得后背发凉。且那念头就如魔咒一般紧紧将他的心绾了起来,久思不解。难不成他对青珏起了不纯的心思?还是说他才是有断袖之癖的那一个?他不敢想下去,也不敢与旁人说起。更是为了掩饰慌张不情不愿应了与东海大公主岚依的婚事。然而这一应承,又让他陷入了苦痛纠结之中。娶吗?现下只能娶了吧,若是退婚,那无辜女子日后如何自处?可若他所爱之人真是青珏,又娶了旁人,那他心中可还畅快?故而,当婚期初定时,他独自在瑶池边上圈下结界,饮了四日酒。四日,他将过往细数了一遍。确然数万载相对,他对青珏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若说只是兄弟之情,他也不会在青珏受伤时对师尊破口大骂,更不会在自己父君水晶棺前莫名觉得他耀眼。想到自己当初所受的醒神鞭,看来是责打过轻,没将他早日抽醒。若能早日正视自己的心意,也不至于累及无辜。烈酒入喉,醉意不见半分,倒是越喝越清醒了。清醒到看着青珏缓步而来,他竟起了将他打晕一起私奔的念头。可瞧着自己不及青珏一半的法力,又不免自嘲,配吗?不配。既已应承,大婚自然避无可避。竺渊从未见过岚依,只看过画像,也闻得她素有贤名。于天族而言,自是最完美的天后了。于他而言,亦是最合适的妻子。特别是大婚当日,他携岚依对主婚人青珏说的那句话,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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