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 / 2)
哎,到底怎么回事?也不知传话的传给安国君没有?急死个人了!夫人这般娇气,一直养在深闺中,没吃过苦,也没经历过风浪,这趟入了皇宫洋桃:“不行,我要进宫保护夫人!”“你打得过御林军?”清秋从短靴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廊下的烛火晃了晃。寒光瑟瑟,映照出一张没有波澜的清冷的面容。哪里还有半分苏吟儿救她之时的柔弱和凄楚?清秋看向洋桃:“万一这是主子刻意安排的呢?”清秋的话犹如一盆冬日里的冰水,从洋桃的头顶肆无忌惮地淋下。哪有如此凑巧的事?别溪沟的叛军闹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怎地恰好在主子大婚这日突破了防线?主子料事如神,又极其在乎夫人,不会看不出老皇帝邪恶的心思洋桃狠狠一怔:“主子怎能,怎能?怎么可以!”院子里的腊梅花树枝隐隐浮动,清秋侧头,反手甩出匕首,一只麻雀扑腾着落到雪地里。清秋取下麻雀身上的匕首,在雪地里擦拭掉血迹,极平静地放回短靴。“从夫人 挣扎苏吟儿娇嫩的后背一阵阵生疼, 像是被谁恶狠狠地抛到床榻上,背脊磕到了硬i朗的床头柱。她瑟缩成一团。昏睡中,束缚手脚的捆绳被割断、塞在小嘴里的棉布被拿走、蒙住迷离美目的黑纱被扯去。她缓缓睁开眼。强烈的光线刺眼, 她蹙着眉梢, 弥漫着浓浓水雾的眸子木然地流转,意识到什么, 猛地从床榻上蹭起来,紧紧环住纤薄的自己。这里不是她和陆哥哥大婚的喜房。是皇宫!奢华的寝宫里只有她一人。寝宫是椭圆形的, 墙壁上绘有三十二副敦煌壁画。画中衣着清凉的女子披着红色和蓝色的纱幔, 赤足在干燥的沙地里翩翩起舞,眼神魅惑。透明的银蓝色鲛绡纱下, 白色的狐裘铺满圆形的大床, 床的四周是大红色的绒花地毯。一顶顶八角雕栏白玉兰灯盏,从左右两方绵延到寝宫的尽头。明明处处彰显着华贵与奢靡, 却又透着一股沉闷到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苏吟儿心神一惧。她恍然间记起,老皇帝疯疯癫癫闯进她的婚房, 胡言乱语说要□□她,她誓死不从。侍女洋桃和清秋拼命阻拦,老皇帝嫌烦, 竟让御林军把她打晕了,捆了送入皇宫!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回事?她的陆哥哥呢!她颤抖着娇弱的身子,水冷冷的美目里不断地滴出惊恐的泪水,却也异常清楚这里是吃人的地方。她爬下床,顾不得整理凌乱的嫁衣, 拧着裙摆往殿外跑, 没跑几步, 被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堵在红木色的梳妆台前。老皇帝似刚刚沐浴过,脸上有未干的水渍,裹着一件齐脚踝的袍子。袍子领口大大地敞开,肥硕腰间的细带松松垮垮地吊着,露出满是肥油的大肚腩。他咧嘴一笑:“哟,小美人醒了?死板的身子弄起来不带劲,朕正愁呢!”苏吟儿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捂住心口。
“你把我陆哥哥怎么了?!”她厌恶透了面前的人,不愿正眼瞧他一眼,更不愿称他一声皇上。他不配,不配做天子,不配拥有天下,不配得到她一丝一毫的尊敬!“陆哥哥?”老皇帝猥i琐的目光不断地上i下打量她,“你指的是陆满庭?哦,他缴叛军去了,人已出城。放心,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了你。”老皇帝说话的语气透着藏不住的得意,苏吟儿却是遍体生寒。她脚下发软,踉跄着往后跌去,跌在身后的梳妆台上。她颤颤巍巍地扶住桌角,白嫩的纤纤玉手僵得厉害。苏吟儿:“你故意的?”老皇帝毫不在意心思被猜中,利索地脱衣服。“不用点手段,怎能把安国君支开?放心,等他回来,我就说你勾引朕,他也奈何不得。”“你你你卑鄙!”“小美人呀,你就从了朕。朕的后位一直空着,只要你让朕舒爽了,金银财宝、富贵地位,哪一样不比安国君府强?”无边的绝望潮水般涌向苏吟儿。她像是掉入了看不见底的深潭,被无数水草绊住了手脚,无论怎么挣扎也逃不出深潭的禁锢。从未经历过风霜的娇小的人儿,骨子里却是坚韧的傲气。“你休想!我就是死,也绝不会从你!”苏吟儿的声音本就甜糯,哪怕是骂人呢,也娇滴滴的,带着几分哭腔,甚是悦耳。老皇帝格外地快慰,追赶着苏吟儿在寝宫里跑。他一脚踩住苏吟儿拖在地上的嫁衣裙摆,像在逗弄一只毫无抵抗力的猫儿。“跑啊!你越跑,朕越兴奋!”苏吟儿用尽了力气拉扯,却依旧逃脱不得。又羞又怒下,她极快地解开腰间的红绳,褪去长长的外衫,朝着寝宫的大门奔去。没了碍事的外衫,苏吟儿跑得更快了,却不知她裹着红色中衣的玲珑身段,直勾得老皇帝兴致高涨。老皇帝不再忍着,挺着油腻的大肚腩冲向苏吟儿。苏吟儿自知难逃魔爪。行至矮几旁时,顺手cao起一只蓝白色相间的青花瓷瓶,狠狠地砸在老皇帝的头上。——“砰”!瓷瓶破碎的声音响在寂静的深夜里,分外清脆。老皇帝静立着,呆愣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那满手的鲜血红得瘆人。他抽了抽嘴角,咬牙切齿道:“当年,有个畜生也是这般对朕的。”苏吟儿来不及惶恐、来不及细想,见老皇帝眼角下方的陈年刀疤愈发地清晰了。他似魔障了般,冷笑着抽出一把金色的宝剑。宝剑很沉,似有千金重,划过花绒地毯的时候,轻而易举地割破地毯下的大理石,留下一条深深的割痕;刀刃锋利,在浮浮沉沉的烛火中闪着刺骨的寒光。老皇帝似想起了不堪的往事,涛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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