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 / 2)
筋。自吟儿消失后,已足足有两月。这两月里,无论是他多么热切地想她,也感受不到半分她的存在。他和吟儿同i修欢喜,是为男身和女身,能彼此感应、共调阴阳。若是长期不能共i修,只会一次比一次痛苦,一次比一次迫切;若是一方无欲无念,而强行思索的另一方则会心绪受损。陆满庭清朗的眸底掠过一抹悲凉。“吟儿,你便如此恨我么?”今日是五月二十九,苏吟儿和金少到达了刺喇,距离漠北很近了,至多还有五六日的行程。越靠近漠北的地方,风沙越来、天气越热。干燥的北风,吹得人脸火辣辣地疼,路上见到的灌木丛愈发稀少,偶有直挺挺的大树冲入云霄。刺喇是大庸国北边境线上最富足的地域,来往殷商众多,是胡蛮族、天牧族、北仓国、南冥国等邻国进入大庸国的必经之地。苏吟儿坐在奢华的马车里,娇嫩的脸颊染着胭脂般的绯红,一双秋水般的美目蕴着滚烫的热切,难耐地半垂着。马车外人声鼎沸、喧声哗哗。嬉笑的稚童无意撞倒在一位壮汉的怀里,壮汉笑着骂了句“野绷子”,单手将稚童拧起放在街边上;梳着妇人髻的大婶吆喝着买卖,引得两三位蒙着面纱的女子驻足停留。本是刺喇最朴实的人土风景,是往常苏吟儿最喜看到的,今个却没有半分理会的心思。今日逢九,她念想得紧。这完全出自身体的本能,和她的情感没有半分的关系。体内有一股邪火,汹涌着翻滚,像是急需某一个出口,越烧越旺,比前几次都来得猛烈。她藏在绢纱广袖中的手儿不安地紧扣,将白色的绢纱抓得皱巴巴的。时值初夏,刺喇的天气炎热,苏吟儿着一身粉色的齐襦纱裙,外披一件鹅黄色的半透明罩衫。裙下白裤严实,虽看不出异样,她却晓得自己有多么的难堪。她简直恨透了这般的自己。马车外,金少嘴里衔着半截野草,左脚随意地踢在雕栏上,悠闲地架着马车。前方传来他的声音。“萝卜头,那边有卖回饼的,看起来不错,你要不要尝尝?”回饼是漠北一代特有的吃食,将面粉调成糊状,摊在烤炉上,半生不熟的时候撒上细盐,再放到火上烤,吃起来脆脆的,很香。苏吟儿沉寂在侵蚀的煎熬中,不知道金少在同她说话。她有些晕晕沉沉的,浑身软透了,提不起力气,也没答他。金少兀自念着。“对了,过了刺喇,就快到漠北的边关了。咱们有三个地方可以去:大庸国的若水城、天牧的皇城、南冥国的明都,你想往哪个方向走?”“你想去哪都行,反正我陪着你,直到你安定了我再离开。”“当然,你要是舍不得,我晚些走也行”其实,金少已经走得很慢了。这些时日,他故意放慢脚步,就为了陆满庭能早日追上。在他的计划里,他和苏吟儿到达漠北的时候,就“恰好”被陆满庭“堵上”。至于那些“往后的打算”,不过是一场奢梦罢了。他做了这么久的美梦,天快亮了,该醒了。他望了一眼京城的方向,苦涩地笑了笑。苏吟儿咬着丰润的红唇,秋水般的眸子荡漾着不自知的风情。她努力克制,脑中却不自觉闪过那些旖i旎暧昧的画面。她艰难地沉默着。忽地,马车停了下来,门帘被一把掀开。金少蹙着剑眉,俯身凑近。“你怎地不回话?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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