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 / 2)
大嫂继续道:“豆子是姓周,但我也是周家正大光明说媒说来的媳妇,嫁妆彩礼都没少,我也是周家人。”她专门特别咬重了其中几个字的读音,像是在提醒着什么。因为周大姐和季福生是私下相处了才告诉长辈的,这里的长辈特指周家父母,季福生那边的人就不用说了,没有指望他好的人。季福生长期被亲戚剥削欺压,在认识周大姐之后情况才渐渐好转,其中,周大姐出的力自然也不少。短暂的时间里,季福生条件有限,就算有正式工作,也不允许他拿出丰富的彩礼来。比起周家给两个儿媳妇的彩礼,就是大巫见小巫了。周大嫂强调道:“你是季家的媳妇,周家的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周大姐被说得十分气恼,觉得她不可理喻:“你娘家是怎么教导你的?哪家媳妇是你这样的?成天好吃懒做,平时做饭都要婆婆亲自动手!对婆家人一点也不尊重!”周大嫂跳脚,瞪着眼睛:“我还是 找茬豆子被突然打开的门吓得一个屁墩, 期间两手的馒头一直没松开。田甜拎着他后衣领把人提了起来,那动作一看就是不会带小孩的。周大嫂并没有着急上前看儿子,她儿子什么性子她清楚得很, 真摔痛了不会这么安静,现在她更想做的事是看戏。借此,她可以了解这个妯娌的性子。她也不跟周大姐吵了,一双眼睛就落到她们二人身上, 轱辘转着有些不怀好意。周大姐没有让她失望,瞧着田甜一脸睡眼惺忪地出来,心里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太阳都晒pi股了,咱老周家的媳妇可真享福啊!”田甜对周大姐的为人清楚得不多,只知道樊丽跟她相熟, 后续并没有跟她单独接触过。看了时间,八点多钟, 九点都不到,跟平时上班比起来,确实晚了些。不管周大姐有没有说反话,她全当她是诚心这样认为的。于是出乎另两人意外的,她直接点了头, 感叹道:“爸和妈都是好人。”神他妈都是好人!周大嫂以为她要么是生气直接回嘴周大姐的话,依着周大姐的脾气,肯定会不依不饶, 田甜结婚第二天就得罪了周大姐, 以后有热闹可看了。要么面对周大姐气弱胆小,不争气地服软了, 任由周大姐说一顿就过去了, 不会得罪人, 但以后都要看周大姐脸色行事了。田甜的回答听着好像没毛病,不仅顺着周大姐的意说了,还拍了个周父周母的马屁,连周大姐这个做亲闺女的都不能说这话是说错了。周家老俩口确实是好人。周大嫂不知道老二媳妇是真的傻愣愣,还是太奸猾,是故意装的。田甜能怎么办,她也不想刚一来就和人起争执呀。周大姐愣了两秒,同样没料到田甜会这样说,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她也不扯东扯西了,开始直接了当地说她的不对:“咱们做媳妇的可跟在家做姑娘时不一样,要有眼色,手脚要勤快,不能埋头睡觉一睡就是大天亮,那像什么话呀?你知道不?”田甜:“明白。”周大姐一听心就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看人果真没看错,田家闺女一看就是文文静静斯斯文文的姑娘,不是周大嫂那种说一句就反你三句的泼妇。对田甜起晚了的事儿也不计较了,许是昨晚换床了睡不习惯,这才多睡了些。像这种性子软的姑娘,估计你仔细跟她讲一遍后,她就不会再犯了。刚这么想完,就见那个性子软的姑娘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发,说道:“昨晚我忘了让申哥和妈叫我一声了。我睡觉很沉,雷打都叫不醒,只有睡够了后才能自己醒来,以前在家也都是我妈每天叫我的。”虽然只相处过短短一天的时间,但田甜基本了解了周母是个怎么样的人,以她的性子,就算从周大姐口中知道了这话,怕也不好意思来敲她房门叫人的。她倒不是非要找借口逃避事儿,而且田甜自认不是圣人,她也有累也有想躲懒的时候。现在提前说了,以后万一有个什么,让周志申“忘了”叫她起床,正好也免了找其他的理由。毕竟她今天之所以起晚了,有一大半的责任都在他!不怕他不答应!田甜悄悄哀怨。当然,也避免了像周大姐这样专门找茬儿的行为。她都提前说了她睡得沉了,没起床要怪周志申没叫她,周大姐要找人说教就找周志申去吧,他们还是亲姐弟呢,说话肯定比找她更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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