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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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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毕竟这儿山多水多,还有顾一辉这个储了许多水的作弊利器在。现在可好了吧,有人来监督检查,侍弄得越好越是要交多粮食。邹茜玲也不是说交多粮食不好,可怕打眼,她知道这三年粮食产量都不会咋样,要是这边太打眼了容易被关注,她并不喜欢被关注的感觉。这村子啥靠山都没,闷声发大财才是硬道理。“那咋办?我们还能阻止人家来不成?”邹茜玲没有回答,顿了会问顾一辉,“上面是要派什么人过来?什么时候过来?是刚秋收呢还是秋收好了之后啊?”“这个不清楚,周叔只说上头会在秋收的时候来人,具体哪一天那是不知道。咋了?你有啥主意?”“没有!”邹茜玲也烦得很,比去年多交一些粮食这个问题不算大,可问题是多交多少?这个度在哪?是不是全凭那下乡来巡查的办事员说了算?那办事员人品咋样,性格如何,有啥弱点?这些是全然不知道的。邹茜玲心里是祈祷着来的办事员能够公正有良心些,可是想想那公社领导的作风,这派来的人想要人品好,概率能有多大?要是人品不好,能够用钱啥的打发也成,但是接下去三年可都是干旱,要是他们得了好知了味,再摸上来咋办?那麻烦是层出不穷的,解决了眼下的,后头的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所以她烦,真他妈烦。烦了一会儿思路突然拐了个弯,“欸,这不是周大平该烦的事吗?我在这儿替他烦干啥?”算了,虽然说大家现在同在一条船上一个村里,不过这心啊还是先让周大平这些村干部cao吧,有啥事他们先顶着,到时候她再找着机会看看呗,不瞎cao这个心。邹茜玲想通了人就不跟着烦了,反正她暂时也没法子,没必要把自己心情弄差,人活着得高兴得愉快,不然容易老的快。时间就这般不紧不慢地过着,依旧没有下雨,村里人基本已经接受了今年干旱这个观点,并且开始为秋收作准备。秋收前作了总动员,周大平拿着大喇叭站在大石头上给大家做动员,动员大家都要勤快起来,双枪不允许出现投机耍滑磨洋工,要是慢了耽搁了交粮,那谁也承担不起。当然话里话外还是鼓励为主,威胁警告只是小部分,只要提到跟农民肚皮相关,那他们就会认真干,更何况今年还干旱了,那对待粮食可不得更上心了。到了开始收割那天,那村里几乎是老老少少全都出动了,除了瘫在床上行动不便的,不然就是老人家也要搬着小马扎去晒谷场帮忙。农村每年都要往上头粮管所交公粮,早交完早了事,都要勤快着呢。

邹茜玲分配的活儿要好些,起码不用到地里头割稻子。那稻子是纯手工割的,没有半点机器在里头工作。那工具也是手工镰刀,有些是新的有些是旧的,旧的居多,需要多磨磨才能割的快,而不熟练的割稻子基本都要伤一伤。顾一辉刚开始就被割到了手,在手指背上豁了个口子,还好不大,只是出了点血,晚上回去的时候张思乐看着心疼,给吹了吹,还给做了他爱吃的,现在张思乐的厨艺可厉害了,做出来的食物就是要香些。邹茜玲他们吃了一波狗粮,把空间让给他们,自己回房睡觉去了。她一开始是在稻田里帮忙打稻子,把村民收割好的带穗的稻苗抓起来,到那木头做的打谷机去把稻穗打下来。那打谷机十分的简陋,邹茜玲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工具,完全是一个大腿高度的浴缸似的大开口木头盆子,一面开口要低用来抽稻穗,另一面开口要高些,用个草帘子插上去竖起来,避免稻谷在打的时候稻子飞走了。这很考验臂力,而恰好邹茜玲没有这臂力,人家一把子禾苗抽下去稻穗掉的七七八八,她倒好,用力抽下去,那稻穗基本还是连在禾苗上的,平添了许多笑话。后来还是换了个活,去稻谷场帮忙晒打好的稻谷,晒稻子的场地压得严严实实,是请村里有经验的老汉来压地的,他这活计干的很好,地面被压得平整又光滑。邹茜玲就帮忙把别人扛来的稻子倒在平地上,然后用原始又简陋的工具把稻子耙开,耙散了,让它们晒得均匀些。这种活比打谷子要轻松,可是依旧挺累的,站在太阳底下,要不是头顶着塞了毛巾的草帽,那真是脑袋都得被晒晕,不容易出汗的人也出了满头大汗。邹茜玲简直不想照镜子看见现在这样的自己,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还会弄成这副样子,放在从前有人跟她说有天她会打扮得跟个村姑一样并且大太阳底下干农活她打死都不信,哪怕是被家里扫地出门,她都有办法养活自己,哪会那么落魄,而且都是机器时代了,哪有人会干那活。现在好了,直接穿到了五十年代,还是手工时代,前些日子觉得下地慢慢能熬得住了,今天这一天,她都想趁着汗水大颗大颗落下来的时候顺表掉两滴泪,真是踏马太累人了。这耙稻子的活干的时候晒大太阳,干完了回去发现手都要抬不起来了,酸的厉害。当天晚上躺在床上让梁晓雪给她敷自制的草药面膜,浑身都要,还要给她按按手臂,酸死了,怕是明天要端不住饭碗了。“那要不明天我跟你换换活干?”纪燕珊见状说道,看邹茜玲那样她也觉得不忍心,从前家务活都要请保姆请钟点工干的娇小姐,现在干活干得直喊酸,累,那真是难为她了。“你够黑了,再去太阳底下晒一晒,就真成非洲黑人了。”纪燕珊:……“你才黑!等你变成黑妹去!”“哈哈。”邹茜玲想大笑,可笑出来的声音都小了,有气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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