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 / 3)
了,街坊邻居也不敢像之前那样说他是二流子二混子了,这乍被一个农村妇女说出来,心情可不是差了嘛。赵办事员一把推开孙办事员,觉得他真是蠢货,跟他搭档倒霉死了,不会听人话,尽找不重要的点关注。“贫农怎么了?贫农妨碍公务袭击办事人员就有理了?我看你这是潜在农民内部的老封老专,就该一起拉去批改造!”“我去你的老封老专!你去查,去看看咱祖祖辈辈有干啥犯法的事情不?哦,就许你当官的打我男人说我男人坏话就不许我反抗?□□都说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这是反抗你的压迫!”周红继续胡搅蛮缠,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理直气也壮,话咋说,没逻辑都不要紧,没看那办事员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吗?赵办事员确实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农村妇女怎么这么胡搅蛮缠呢,他差点都要被绕走了。“你你你让开!我不跟无知妇女说话!周大平还有村支书,你俩可是受过政治教育的,尤其是你村支书,你说她这袭击办事人员阻碍公务是不是犯法的?是不是应该拉去改造?!”“我……”“我没看见!”村支书还没回答出来,人群中忽然爆出一个声音,直接打断了村支书的话。赵办事员猛地回头,“谁,刚才谁说的话?”村民面面相觑,没有一个站出来的。“谁再敢阻碍公务就跟这泼妇一样拉去改造!”赵办事员放完狠话转过头来,结果人群又有声音发出来。“我没看见她打人,就看见你打人你压迫!”话说的又快又急,还是捏着嗓音,男女不分。“谁?!究竟是谁,还不站出来!”周红这时候却从这话中得到启发,稍稍歇下去的气势又上来,“对,我可没打人,不信你问问大家,大家说是不是?”“是。”人群又换了一个方位应了声,随后又是不同位置传来几个应是的声音,这几个声音鼓励了其他村民,纷纷大起胆子应是。“是。”“没看见。”“啥都没看着。”这一瞬,村民的团聚力瞬间上来。像他们这种偏僻又贫穷的村子,要想不被外人欺负就是要抱团硬气起来,哪怕平时有什么小心思小矛盾,但是对外一定是要齐心的,不然往后就别想在村子里好过。这是千百年来小老百姓生活的智慧和经验,他们人穷力小,对外要是不报团,就只有被欺负死的份。
刚刚不敢明着帮衬说到底还是怕当官的,从古至今就没有一个不怕的,但是看刚刚周红一个妇女敢那样大胆子维护,又有其他人躲在暗处维护,那害怕的心思就淡了下去,胆子又上了起来,不就是抱团起来对外吗?那又怎么了?老祖宗都不怕一个农村妇女都不怕难道他们还怂了?!“是,没看见。就看见你打人,你乱扣屎盆子了!”“没错!”“当官的逼迫贫农啊!”“当官的打人啊!”“当官的污蔑人啊!”“当官的不要脸啊!”“哈哈哈哈哈哈!”众人一下子笑起来,心里的惧意此时那是半点都不剩了。而那两位办事员却是被全村人这突如其来的团结给吓了一跳,往常他们跟着上头领导去其他村子里办事,都没遇见这情况啊,往往是几句恐吓几句挑拨之下村民们就老实了,那还敢不老实的就抓起来一起搞,杀鸡儆猴,其他人就不敢再说话了。怎么这个村子跟其他村子不一样?不是说贫穷落后愚昧无知吗?难道就不想把村干部拉下去换个人做?这其实是他们误会了,往常他们去的村子基本都是好几个大姓大宗族凑在一块的,心不齐。跟镇上的距离也不远,是最常听到政治教育的,却没理解透,一知半解才更觉得可怕,随便恐吓两句就会自行脑补可怕事情,扯扯口号就能镇住一大片。就像周大平跟村支书这两个是村里接受最多政治教育的,他们遇到这些事会想的多一些行动就会有束缚,而其他村民就不会有这么大的束缚,他们不懂,无知便无畏。而且虽说现在是新社会了,但是宗族之间的观念依旧非常强烈,下坎山村就只有一个大姓宗族,其他的外来户少,还受过村里人收留之恩,心就会比较齐。还有不是说法不责众吗?他们整村人都站在一边了,难不成还能把整村人都拉去批都拉去改造?就抱着一致对外的种族观念和法不责众的心理,村子人站出来了,不仅站出来了,还敢发声了,住的近的村民还去拿扁担锄头,其他的就捡起大石头,周红婶子的媳妇还学她婆婆脱掉拖鞋,全村人把这两个办事人员团团围住,一副敢欺负我们村的人就跟你拼命的狠模样。这一刻无论是男女老少,都抱着绝不能让村里人被人欺负的想法,把官不官什么的丢到一边去了。“你,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赵办事员和孙办事员都有些怕了,不自觉地互相靠拢着,自以为镇定,脸上的慌乱害怕却遮不住。说到底这两人也不是什么正规出身的,平时借着别人的势作威作福,但别人一旦硬气起来,那内里就怂了,一怂,话都说不利落了,哪还有之前的那嚣张样。这一变化可是很明显的,又不会掩饰,村里人一看不就明白了吗?那当下是更加不怕了。“我们干啥你们没看见啊?”“就是就是。”“我告诉你们啊,袭击公务人员可是犯法的啊,你们不要乱来啊。”孙办事员咽了咽口水,就他当二流子那会儿也没遇到过这大阵仗,基本人一多他就遛了。“村、村支书!管管你们村的人,告诉他们袭击公务人员是不是犯法的?”村支书见他们这怂样哪还会怕,这时候还觉得刚刚自己的害怕是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