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 / 2)
就在少年分神思索之时,女孩已绞尽脑汁地想出了一句还算不错的祝词,她满心欢喜地将那写好的一面示与他看:“子钰,你看我这一句想的怎么样?”魏珩回过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上书七个大字:日日月月共相守是很朴实又平淡的愿望,符合她一贯的性格。“不错。”他轻笑着给予了中肯的评价。“那是,想了好久呢。”得到了夸奖的沈青棠自是十分得意和开心,但很快,这份得意的外壳便渐渐褪了去,露出了其中薄弱的里子来。“啧,但是吧……”她拖着尾音,有些难为情地来了一句但是,“我就只能想到这一句,后面的实在编不出来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毫笔和红布一并递到了他的眼前,“要不,你来发挥一下聪明才智?”魏珩顿了片刻,这次倒是没再拒绝,“好。”毕竟只有写完了,他们才能早些回去。他接过红布与笔,稍一思索,便行云流水地写下了一句话。仿佛他只是单纯在为别人题字,而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或许是因为,类似的事情他做过了太多,已然习惯了。比如在朝中向恶臣蓄意示弱,引其上钩;比如在初见时骗了沈青棠,引她同情和竭力救治。再比如,他现在面不改色地写下了一句:岁岁年年不相负沈青棠看着遒劲有力的字,一个一个自他笔下显现出来,眸光都不禁变得更亮了,“子钰,你对得真好,字也写得好看!”她笑得漾出了梨涡,看向他的眼神里,又一次充满了惊喜和钦慕。日日月月共相守,岁岁年年不相负真好。沈青棠忙不迭拿起了姻缘符,迫不及待地抢道,“我去抛我去抛!”她满怀着敬畏之心,十分虔诚地跑到了姻缘树下站定。树是那样的高,她个子矮矮的,站在下面,倒显得格外渺小了。沈青棠轻吸了一口气,双手捧着姻缘符,并腿一跳,用力向上抛了去。可她似乎太矮了,姻缘符抛到半空便掉了下来,连树枝都没有够到。她赶紧穿过周围的人群,跑过去捡了起来,擦擦上面的灰尘,左右看了看,找到一处树枝比较低的地方站定了。这一回,她换了个方法,一跃而起,单手向上扔了过去。可那布条只擦过树叶便掉了下来,根本挂不上去。沈青棠心里有点着急,但没有灰心,赶忙又跑过去,十分爱惜地把姻缘符捡了起来。她想着,只要她不断尝试,不断努力,总有一回是可以扔上去的。于是,她又扔了一次,扔了一次又一次。每回都是眼巴巴地仰头期盼着,每回又都以坠地而告终。为什么呢?沈青棠捡符捡得有点累,喘着气蹲在地上,仰头看着这棵参天古树,不明白它为什么会这么高,为什么她跳过了,蹦过了,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可就是挂不上去呢?她鼻尖隐隐有些发酸,真的有点着急了,索性一下子站起来,有点负气地将手里的姻缘符扔了出去。可这回更是凄惨,那符竟直接偏离了路线,向其他地方跑去了。沈青棠有点崩溃了,噙着泪花,分外委屈地看向了一旁站着的魏珩,哭腔一下子出来了,“子钰……”魏珩本一直都在旁边好整以暇地观望着,觉得她扔了又捡,捡了又扔,毅力相当可贵,就想看看她这不自量力的尝试,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可见到她哭着个脸,委屈巴巴地向自己求助时,他心中的某块地方又不禁软了下来,再也站不住了。他将手里的点心尽数放到了花坛上,但糖画还一直拿在手里,稍有些快步地去将那被扔到犄角旮旯里的姻缘符捡了回来。掸一掸灰,还是很亮丽的。见他把符拿了回来,沈青棠吸了吸鼻子,忙把眼泪抹了干净,可委屈还是委屈的,“我怎么都扔不上。”魏珩一时有些无言,酝酿了片刻,才温然地笑了一声,安慰道,“是这树太高了,也并非任何人一扔便能挂上的,你看,”他指了指附近人群里,一些方法比较奇特的,“那个人拿了个长梯过来,还有那个,已经打算爬树去了。”“再比如我,”他随意拿着布条甩了两下,不怎么认真地扔了上去,“也不是一下子便能挂……”话未说完,那条红布便在魏珩的眼皮底下,不偏不倚地碰到了一根斜伸出来的树枝,木牌因为推力的驱使,还在其上绕了一圈,缠住了。魏珩面上的笑意僵了一瞬。沈青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愣了一下,顿时激动得跳起来抱住了魏珩,“子钰你好厉害!”作者有话说:现在的狗子:以后她会发现有更好的人值得她去喜欢
让我看看以后是谁变成了吃醋狂魔,还爱而不得 绣花裙魏珩还未从愕然中反应过来, 便被沈青棠扑得向后退了两步。就好像一片安静的草垛,忽然被一只顽皮的兔子撞上了, 撞得草絮飞散, 飘了漫天,纷乱不已。无论是姻缘符能挂上,还是沈青棠会抱过来, 都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就这样怔在原地, 怀中是一团温软,而紧贴着那温软的, 则是他略有些紊乱的心跳。如此异样的感觉令他颇有些不适应,至少在外执行公务时, 是不该出现这样乱了步调的状态的。他本能地产生了规避之心, 想要离她远一些, 仿佛那样, 他便又是那个冷静自持的他了。不过他亦心知肚明, 在这场萍水相逢的际遇中, 所有的往来皆包裹在利用与欺骗之下,待网收鱼捕,事情告捷, 一切又都会烟消云散,平复如初。无论是他,还是她, 都会回归到原来的生活了。想至此, 立在原地的魏珩僵了许久, 才勉强试着推了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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