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 / 2)
杀伐狠厉的指挥使。长平伯府的指挥使。高门显贵的指挥使。已同世家千金定下了姻亲的指挥使。从头至尾对她隐瞒了一切的指挥使。自归京后就对她不待见,还忽冷忽热的指挥使。沈青棠的脑海忽然像崩了弦般一片空白,没了思索。周遭的喧闹声仿佛被屏却了一般,全都进不了她的耳朵。恍惚之中,她只听黄衫妇人带着笑意应了一句,“是啊!”长凳刺啦一响,沈青棠立即不顾一切地提裙追了出去,心下一片空洞。作者有话说:掉马了,但是没掉完,我的锅qaq小天使们觉得追更追得不尽兴的话,可以养肥再看,rry我写得慢,更新时间还阴间(顶锅盖呜呜呜) 风雨倾(下)“哎, 你去哪儿?”黄衫妇人看向仓皇跑远的沈青棠,不解地问。偏生此时, 台上出了两位耍杂戏的伎人, 灵活的空竹上下起跃,事绳索翻花,做出“过桥”、“抢高”等动作, 引得堂内掌声雷动, 一片叫好,直盖住了黄衫妇人的声音。殷勤的伙计挤过人群, 乐呵着给秦颂上了一道热腾腾的主菜,秦颂同他客套了两句, 欲唤那玩得忘记了吃饭的沈青棠回座。可才一转头, 便蓦然扑了个空——两位妇人的席桌上竟没有了沈青棠的踪影。秦颂心下微慌, 寻思着她莫不是寻处近地看杂戏去了, 便忙起身在堂内四望了起来。可令人心急的是, 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的身影……沈青棠不见了!“轰隆隆——”门外雷声大作, 阴沉的天幕上裂开一道莹紫闪电,暴雨如注,愈下愈急。“子钰!”沈青棠慌忙提裙跑至廊下, 眼眶微红,立即出声喊住了前面那持伞而去的少年。这一喊,似乎用尽了她全身力气, 连手脚都因着太过紧张, 而有些发麻虚脱了。她心跳扑通得飞快, 胸口也像是被这密不透风的雨幕, 闷得快要喘不过气了。她绝对没有认错人, 那就是他!无数疑问如阴云盘在她的心头, 她看着那一身华贵的少年,脑袋里没了思索,忽然觉得自己卑微渺小如草芥,就像是一个听候着审判和发落的堂下人。仿佛再靠前一步,迎着她的,便是那藏满真相的冰冷深渊了。少年显然是听见了她的叫唤,连脚步都带着迟疑顿了一下,似乎是全然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她,还有些意外和犹豫。见他堪堪止住了步伐,沈青棠的心跳不禁提至了嗓子眼,紧张无限,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欲上前去问个明白,“子钰,我……”可少年却忽然迈起步,继续向前走了起来,目标直奔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富丽马车。他走得是那样着急,那样毫无征兆,仿佛是避之无不及,直刺痛了沈青棠的眼帘,令她有些恍惚,心下重重一颤,连迈步追上去的勇气都消了大半。为什么他不回头啊?为什么他要躲着她,走得那样快啊?是怕她撞破了他的身份,怕她知道,他早与别人订了亲么?酸涩的眼泪禁不住直涌出眼眶,烫得她一阵灼痛。眼见他越走越远,就快要登上马车,沈青棠倏地从恍惚里回过神,立即不顾一切地提裙追了上去,仿佛只有亲自向他问个明白,亲耳听到那份答案,她才能够真正死心。不然她不敢相信,她不舍得的。沈青棠哭得泣不成声,紧咬着唇微微摇头,泪水肆虐得比暴雨还要汹涌。她怎么舍得,将那些跋涉千里的真心,和饱经坎坷的爱意,以及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美好企盼,就这样不清不楚地丢掉,像地上低贱的尘泥一样,被这场大雨无情地冲散了个干净。“子……”翩跹的衣裙被失脚踩空,她一着不慎,直接重重摔到了地上。摔得膝肘生疼,腹痛难忍,似是划破了她的神经,清楚地提醒着她,近日正处在什么特殊的期间。不可剧烈疾行,不可侵染风寒,不可大悲大喜。可雨声这么大,她摔倒的这记闷响,自是传不到少年的耳中,更传不到马车里去了。段鹏之正悠哉地靠在车柩旁,听着雨声,阖眼享受着随侍医女的肩颈按摩,心情无限之好。
“你说,我们到此打搅了魏指挥和佳人的午宴,他不会在心里怨憎我吧?”这种使小坏、煞风景的事,段鹏之倒是经常做,可用到魏珩身上,他还真是无比快意。毕竟,这小子怎么说也在沧州绊了他一跤,给人心里添点堵,也是他应该报答的。说曹cao,曹cao到。段鹏之还未缓下神,车外便传来了一个清润的少年声音,“段阁老歇在内么?”“雨天湿闷,有劳了,即刻启程吧。”车帘被掀开,一束光亮照进了车厢,见到车内和女子暧昧贴在一处的段鹏之时,魏珩面上的笑意顿时僵了一瞬。可似乎是在赶什么时间,他也未多作停留,很快便从容地上了车,在另一边坐下了。夏日的暴雨来得匆匆,去也匆匆,在势头渐小的雨幕里,马车缓缓行驶了起来。段鹏之感觉敏锐,多少也发现了些魏珩的不适,大方介绍道:“我的随侍医女。”他笑着压低声音,凑近了魏珩,品评得意味深长,“身上的活儿很是不错。”“魏指挥平日奔波劳碌,不如也送你两个怎么样,我那儿多得是。”段鹏之笑着暗示,大有好物要同他一起分享之意。魏珩顿了顿,不由干涩地失笑了一声。见段鹏之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露骨地摩挲着那位医女的腰肢,一股浓浓的厌恶之意,顿时自他心底油然而起。只希望这马车能再行得快一些,将那出现得不合时宜的沈青棠远远甩在身后,不要同他们有任何牵扯。魏珩不失礼地笑了笑,“多谢阁老美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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