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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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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珩带着余怒侧眼望去,说话的人没见着,但却瞥到了坐在墙角,吓得一动不动,直盯着他看的女孩。作者有话说:啊对不起对不起!这两天在办理离校手续和搬家,我一个人搬行李过来的,当然也是因为不太远,然后走楼梯把行李都运上4楼,又整理了一番。现在这篇更新,就是我在新的小窝里码出来的,耽误更新了不好意思qaq 撒酒气(中)许是他的眼神里还带着未能消去的戾气, 同他视线相撞的一刹那,沈青棠立刻像被针扎到了般, 吓得转过了身去。早在方才发生动乱之时, 秦颂便下意识放下碗筷,走到桌边护起了她。只是她被这突来的意外吓得有些发傻,或者是不敢相信, 那个素来寡淡的人, 面上居然会露出如此阴鸷凶狠的神色。她从没见过的神色。没来由的,沈青棠的心突突跳得飞快, 好像就快要喘不上气了。秦颂直盯着对面来势汹涌的魏珩,对沈青棠仍旧是一副保护的动作。可相反的是, 魏珩却不曾给过秦颂一个正眼, 自见到沈青棠的那一刻起, 他的视线便再也移不开了。惊慌意外取代了他眼底匆匆褪去的凶煞, 她吓得转过身去的动作, 和微微发颤的双肩, 以及耳边那一对轻晃的玛瑙红坠,皆无一例外地映入了他的眼帘。就像凛冽的刀锋一样,破开了他处心积虑的假饰, 轻剐着他的心口,清晰地告诉他:他那未加收敛的、最不想让她看到的一面,就这样毫无遮掩地被撞破了, 甚至还令她心生退怯, 不愿与他正面相对。短短的片刻功夫里, 空气骤然安静了许多, 沈青棠背过身去, 也不清楚现下是什么情况, 只觉得那双阴狠的眼睛看到了她,盯得她如坐针毡,颇有些不舒服。“秦颂,”她小声唤了句,紧张地一把抓上了秦颂撑在桌边的手,轻轻推了推,像是什么无助的请求,“走吧,我们走吧?”说着,她已然下意识慢慢站起了身。秦颂早便想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多看魏珩一眼都觉得厌憎,正巧沈青棠站了起来,他便顺势揽过了她的肩,将她护在怀中,狠狠给了魏珩一个警告的眼神,许久才转回头,带着沈青棠如避瘟神般大步离去了。这样的警告与挑衅,在少年人的眼里,无疑带着些隐隐宣告主权的意味。像是吃了什么哑巴亏,魏珩气得忍不住微微启唇,想说些什么,可见沈青棠就那样躲在秦颂身边,那样的依靠和信赖其他男子,全然没有想再看到他的意思。万般焦躁难耐的情绪就这样横亘在心中,堵得生疼,将所有想要宣之于口的话,全都硬生生倒逼了回去。他攥得指骨咔吱作响,强忍着将视线从那相伴而去的两人身上移去,酝酿了几下,还是忍不住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椅子,吓得在场之人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魏珩恶狠狠地盯了眼那瘫在桌上、四肢无法动弹的逃犯,拂袖转身,从齿间愤然挤出了两个字眼:“带走!”大人一怒,无数下属受苦。随侍的锦衣卫也不敢多嘴,只麻利地将逃犯使力押解归去,诸事小心翼翼,生怕再触到自家大人的逆鳞。这一晚的变故,无疑给不少人带来了难以抹去的影响。残月透过窗柩洒下泠泠清辉,沈青棠盖着薄被躺在床上,一想起那狠厉如鹰犬般的眼神,以及毒辣干练的手法,便觉背后泛起一阵恶寒,辗转反侧,如何都睡不下。虽然她以前总听人说,那北镇抚司的都指挥使是如何如何的可怕,几乎可谓是活阎罗。可那时她总觉得不过也是个离她很远的人物,放在嘴边闲来说说,倒也没什么太在意。可现在忽然要与她最熟悉不过的一张面孔挂上关系,纵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来得还是有些猝不及防,让人一下子无法接受。想起过去在沧州,那个句句带笑,事事温柔的少年,沈青棠一下子又忍不住悲从中来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她拉过薄被慢慢盖住脸,在这清寂凉薄的夜里,独自咽下自己的悲痛,暗暗怨着那个罪魁祸首。一夜未能好睡的结果便是,沈青棠第二日眼下挂着浓浓的乌青,轻咳了两声,没什么精神地去开了医馆的大门。在门口除扫的裴三娘一见她这副模样,忙扔下扫帚去关心起了情况,“哟,怎么了这是,身子不爽利啊?”“没有,”沈青棠勉强弯起了一个笑,抱怨道,“昨晚上犯梦魇了,不知冲撞了什么牛鬼蛇神呢。”“三娘,”她忽然转了话锋,眼里稍亮了许多,“晚上方便腾出店面来么?我这医馆新开张,大伙还没聚在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呢,你们前几日帮了我那么多。”“嗐,这算个啥?”裴三娘尽听到晚上要聚伙吃饭的事了,忙爽快地一口答应,“晚上一句话,我叫上人,把好菜都给留着,我们也好好沾沾你这开门大吉的喜气。”两三句寒暄罢,沈青棠又去后院拘了捧凉水,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醒过神来。真是有够晦气的,昨晚本来好不容易入睡了,结果又被那人带有压迫性的眼神,和拧断别人胳膊的画面给吓得惊醒了。梦境尤为清晰真实,那感觉,拧得都不像是别人的胳膊,反而是她自己的胳膊,这怎能让人安神好睡?沈青棠略有些烦闷地轻叹了口气,看着水面上憔悴的自己,感觉还是要做些别的事冲冲喜,把这糟糕的记忆洗刷掉才是。她总不能,让那个人成为她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心结与阴影吧?新日升起,一天的问诊很快也拉开了序幕。忙碌会使人无暇忆起不愉快的事,新奇的病例和求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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