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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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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吃醋京郊庄院。窗外时不时响起一两声鸟鸣, 沈青棠挣扎着睁开双眼,映入视线的, 却是一顶陌生的纱床。她微愣片刻, 顿时坐起了身。这是哪儿?她怎么会在这儿?“沈姑娘。”纱帘掀动,沈青棠蓦然回过头,只见几位侍女款款向她走了来, 面上是说不出的恭敬, “姑娘醒了。”“你……”她疑惑地微皱起眉,想到昨晚忽然断片的记忆, 想到那个阴晴不定的少年,心里一下子便凉了半截, 连还没说出口的话都咽回去了。“姑娘莫怕。”为首的侍女似是看破了她的心思, 莞尔一笑, 颔首施了一礼, “我家大人是为保全姑娘安危, 才会做至如此地步。”“姑娘或许有所不知, 这段阁老……,”侍女稍作斟酌,浅浅地笑了, “有异于常人之癖,毙命于枕边的医女更是不尽其数。”沈青棠眸光微顿,还不曾听过如此骇人传言。“大人心系姑娘, 已然是将姑娘视作自己的性命, 还请姑娘在此稍待两日, 等大人回来做一个交代。”一众侍女俯首行了一礼, “姑娘有任何需要, 尽可吩咐我们。”说罢, 还不等沈青棠开口吐露一个“不”字,便齐齐退出门去了。“……”沈青棠欲言又止,分明有太多事情想要问清楚,可房门孤零零地关上后,她那些纷乱的思绪又瞬间如尘埃一样消停了。在这里,根本不会有人真正听她讲话。秋日的暖阳温柔和煦,可笼在这座肃穆的宅子上,却好像怎么也驱散不走那股寒气。沈青棠小心地四处逛了逛,除了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再没有看到其他有生气的地方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恭敬得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是一堵无形的墙,看着令人窒息不已。她怎么还会再相信这个人呢。在一众注视下,沈青棠终还是乖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默不作声地关上了房门。夜色很快袭上苍穹,低沉得看不清风云。即便有一缕轻烟从门窗的缝隙里缓缓飘出,也无法令那些昏昏欲睡的守卫引起注意。眼见周遭安静一片,沈青棠不禁推开了一点窗杦。没有声音出现。她屏住呼吸,又小心推开了一点距离。马上就足够她爬出去了。她摸着黑,压低了身子伏在窗台上,心脏如雨点般狂跳。紧接着,她的一双小脚安全落在了地上。就在这一瞬间,也不知是横生的勇气还是恐惧,沈青棠压低了声音直往小院跑,连急促的呼吸都追不上她的脚步。似乎是早已在脑海里盘算过无数遍,沈青棠毫不犹豫地堆起箩筐,也顾不上晃动,直接硬着头皮爬了上去,在快要跌倒之际,更是勉力扒住了矮墙的砖瓦。“在那边!”暴露来得如此之快,沈青棠心下一慌,双臂拼了命的向上攀伸,双脚乱蹬之间,更是不慎踢翻了箩筐——咣的一声,女孩直接从墙上重重滚了下去!眼见那从墙上落下去的人影,暗卫们个个呼吸一凝,甚至连自己要如何交代性命都即刻思量好了。可当他们慌张追出门去时,墙外除了萧瑟的寒风,竟再无其他。沈青棠不见了!荫城一隅。烛火轻摇不止,坐于案边翻阅卷宗的少年面色冷峻,指间翻飞的倒不像贪官的罪证,反像是一柄柄割人性命的利刃。“大人,多少歇会儿吧。”高简小心翼翼推过去一碗热汤,打趣着劝道,“你看你,这铁打的身子骨也吃不消啊?”魏珩没有理他,只问了句,“先帝年间,西洋进贡的几只八宝金簪查的如何了?”“哦,”高简立刻清了清嗓子,对答如流,“都查清楚了,当年这八宝金簪实在罕贵,一支是赐给了国公夫人,现已入陵陪葬。另外两支呢,一支给了颇受倚重的魏侯,还有一支就赏给新任参政的段阁老了。”“这段阁老,反正宠妻如命,估计金簪一到手就献给自家夫人去了吧。哎听说啊,这段阁老还曾钟情一民间医女呢。”一提起秘闻轶事,高简就来了劲,压低了声音直说得滔滔不绝,“不过离奇的是,这医女后来忽然就失踪了。据说也是个悬壶济世的奇女子,好像当年江南爆出大疫,她还出了不少力呢。”魏珩面色微变,手中的笔杆当即顿住了。“现在可不都传么,如今这藏在金屋里的七夫人啊,其实就是从前那位医女。”高简轻叹了口气,竟不自觉同情起来,“哎你说这姓段的也真是丧心病狂,把一个大活人锁在院里整整十五年不让出门,这七夫人闷也得闷死了吧?好像谁多惦记一眼他的东西,他就要发疯了似的。”“等等,”魏珩眸光一凛,突然搁下笔,“你说这医女是从何时开始失踪的?”他神色紧张,不可置信地直盯向高简。

连空气都如弦紧绷了起来。“这……”高简还是极少看到他情绪这般激动,愣了愣,连话都吓得结巴了,“就、就是十五年前啊……”“报!”一名探子忽从门外疾奔入厅,呈上急信,“京郊的宅子出事了!”空气的温度骤降至冰点。“你说什么?”魏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声音都轻得失了力气。他霍然起身,抬手一夺,匆匆看了眼信件后,脚底立即蔓上了一股寒意,好半晌才找回一点呼吸。段府。昏迷的女孩被草草安置于地上,满屋的灯光笼下一层暖纱,尤显得她娇嫩脆弱,宛若一朵随时皆可被捏碎的花苞。“大人,怎么处置比较解气?”蔡福乐呵地搓搓手掌,寻思自家大人的滔天怒火总算是得以平息了。“不急,”段鹏之沉着脸托起茶盏,慢条斯理抿了一口,“怎么也该上几道刑,作为见面礼吧?”“那姓魏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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