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 / 2)
眼睛雪亮的,“在绣什么,是我送你的锦缎?”沈青棠微微愣住,低头看了看这上面绣的两只欢腾可爱的小鸳鸯,忽然觉得他们好像有些格外闹心。借花献佛这种事,被人当面撞破,总归是有些怪尴尬的。沈青棠硬着头皮将枕头巾摆到了桌面上,看向了眼中忽露出几丝喜光的少年:“袁英要成亲了,还比较中意这一条锦缎的花色,我在给她绣枕巾呢。”说罢,她便看见少年眸中的那点喜光,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哦,是这样啊。”他语气不平不淡。沈青棠怪有些过意不去,刻意扬起了欢悦的语调,“我就用了这一条,就一条。而且袁英的郎君对她很好的,送来的聘礼成箱成箱,压了快两条街。我就寻思着,我们这边的嫁妆定然也不能太逊色于人。”魏珩看着她边说边比划的模样,眉宇间不禁漾开了几分柔色。也不知是否是听错了重点,他对上她的目光,忽然笑得格外认真,“他日若是你出嫁了,聘礼定然不止两条街。”日影西斜,晚归的鸟儿传来两声清越的啼鸣,衬得此间昏黄霞色尤为静谧。沈青棠呼吸微顿,忽然感觉他的言外之意似乎已经十分明显了。“魏珩……”她凝眉酝酿许久, 恃酒行凶狗侯府。灯亮如昼的内厅气派而又沉肃, 难得丰盛的菜肴摆了满桌,可缺席之人却冷落了这些碗碟甚久。林绣霜小声哀怨了一句, 只夹了一块软糕给魏琰先搪饥饿, “再忍一忍,你兄长就回来了啊。”如此不经意的一句话,倒像是阵似有若无的微风, 直吹得魏炳文眼中的沉怒更甚。江南水患, 堤坝冲毁,遍野浮尸惹得疫病又开始蔓延起来。蒙圣上器重, 他临危受命,不日便要动身。在这不知风浪几何的前夕, 本是一家齐聚的日子, 那生性难训的逆子却要故意令他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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