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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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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的感觉原是这样,他第一次真切地摸索到。“二——拜——高——堂!”面向拘谨位于上座的魏炳文,他们再度躬身一礼,共沐长辈赐福。‘把你推向他后的每个日夜,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你……还愿意原谅我么?’在郊野,心痛到快要窒息的他,终于忍不住吐露出积藏了许久的心意,以求得几丝新鲜的喘息。从没有如此喜欢过一个人,一喜欢,便走错了路,错得那样锥心刺骨。“夫——妻——对——拜!”他们面过身,认真地再度躬身一礼,诺下白首之约。‘子钰,我喜欢你,我愿意嫁你为妻。’醉酒那次,她头一回不加羞掩地向他表白了心意,笑得那样纯粹,又那样真挚,听得他顿时方寸失乱,甚至都不敢对上她含情的双眼。原来,心动便是这样的感觉。他恍然知晓。“礼——成!”顷刻间,堂中人声鼎沸,待新娘被送至喜房后,锦衣兄弟们个个借着机会,抢上前来欲给魏珩灌酒。要知道,他们家大人行出在外,向来是以茶代酒,这几杯灌下去,那不得立刻醉得找不着北?可魏珩却看着毫无异样,甚至眼神中还带着几丝肃冷,仿佛这群人再顺着杆子得寸进尺,他便真能揍得他们找不着北。还是高简最解风情,为他拦下了诸多敬酒,末了,还不忘调侃一句,“别让嫂夫人等太久啊。”魏珩轻笑不语,可后半场,却再不见踪影。良宵难得,他才不愿同一群酒鬼共度。房门推开的刹那,疲软着倦坐许久的女孩机灵地扳直脊背,连红盖头都跟着微微一晃,倒是别有一番娇俏可爱。他知她累了一天,只怕连饭都不曾吃几口,也无意再用这些条框缚住她,索性持起喜杆,径自步向前,挑开了她的盖头。喜帕之下,候着他的是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女孩就那样眨着眼静静望他,许是还要保留几丝新嫁娘的矜雅。可片刻后,她终是忍不住失笑出来,这番对视到底也没能坚持下去。“你笑什么?”魏珩搁下喜杆,亦被染得扬起了唇角。沈青棠坐于榻边交错着晃晃小腿,望向他的眼神里,满满盛了欢喜,“我在笑……我的夫君怎么生得这般俊呀。”她摆摆头,使了个顽皮,好像有意要打趣他。魏珩微微挑眉,倒是大方于她身旁落座,“夫人亦是秀色绝伦,令人——”他附向她的脖间,轻汲了一抹花草香,沉声戏弄,“心生荡漾。”轻羽般的热息羞得女孩顿时抿住唇,不再同他斗嘴了。魏珩低笑了一声,眸色沉得别有深意,“饿么?”“饿。”沈青棠闪着明亮的双眼望他,没想到晚间还可以吃消夜,顿时捧着小腹软声撒娇,“真的特别饿,我连水都没喝上。”魏珩带宠含笑,抬手指去,桌案上已然备好了纷呈的点心与茶水,示意她可不拘礼节,尽情饱腹。佚?沈青棠又怎会客气,当即扑进了他的怀中,“子钰你真好!”然表达谢意只有片刻工夫,很快,连怀抱都没焐热,她便撒开手,蹦蹦哒哒地跑去吃点心了。魏珩微微愣神,终是无奈地扬起唇,掸掸衣袍,跟上前为她沏了一杯茶水。

沈青棠吃得开怀,可头顶的凤冠委实太重,她咬下第三块枣泥酥后,终是忍不住为难地指了指手,“子钰,我能把这个卸下来么?”闻言,魏珩顿时失笑,从后极亲近地环住了她的肩,“当然可以,同我在一起,怎么倒变得这般拘束了?”有了这话,沈青棠索性也将医馆众人同她讲的新婚之礼,尽数抛却脑后了。她欢欣地挣开他的怀抱,直小跑向妆台边卸了钗环。殊不知,这每次的若即若离,皆在少年心头吹起了一阵难平的痒意。看着面前的妆匣,沈青棠忽然想起什么,立即取出了袁英临行前塞与她的宝贝折子与膏脂。膏脂带着淡淡清香,倒有些像口脂,至于那黄页折子,封册落着“百戏图”三字,也不知里头画了哪几出戏。沈青棠正打算翻开扉页细瞧,可魏珩却不经意瞥见,恰巧将其夺了去。他像是最爱使坏的少年郎,故意将折子举高审阅,面色神秘得令人不禁好奇里面究竟是何内容。“哎,里面是什么呀?”沈青棠下意识微微跳起,可魏珩却利落合上折子,令她扑了一空。“这画册是谁给你的?”他模样似笑非笑,好像这本戏折是她不该看的东西一样。一时间,沈青棠倒也不敢说出袁英的名字了。可是,袁英也不会对她使坏呀,送她戏折子时,还分明牵挂着怕她受苦。这样一思量,沈青棠便越想瞧瞧里头的内容了。她伸手欲去夺,可少年腕间一动,那本折子便像变戏法一般消失了。“想看?”他故意逗她,可环在她腰间的手却不是那么安分。沈青棠不明所以地乖乖点头,只等着他下一句开出的条件。谁知,条件没等来,脚下却忽然失重——她直接被打横抱起去向了床榻!“看册子多没意思?”魏珩不由分说地将她置于软褥间,指节翻飞几下,便解开了衣袍。“我示与你观如何?”他笑着俯下,眼中散发的凌压,带着不加遮掩的欲求,灼热无比,虽不知他到底在说什么,可看着这露骨的眼神,沈青棠还是羞得立即双手蒙住了眼,抿唇露出了些不好意思的笑。这一蒙,醉人的春色可皆藏在掌下,令人窥不见了。他轻轻扳开她柔软的掌心,温声低哄,“怕么?”女孩闪着小鹿般的眼睛,并不知将迎来的会是什么。魏珩卸下她腰间的封带,轻轻覆在了她的眼上,“害怕便蒙上眼。”毕竟,今夜的烛灯,他是不打算熄的。他要好好地看着她,览尽所有风景。……红绡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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