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 / 3)
我之间清清白白并无款曲,即便你有什么想法,也是一厢情愿而已。且以秦家的门第和顾家的权势,为你寻一门适合的亲事不算难事。”说罢,他已无心再多言,看了晏安宁一眼,示意她跟他回去。秦瑶卿白着一张脸,在顾文堂经过的时候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口,咬着唇求道:“表哥,你不要抛下我,我就是想嫁给你,哪怕是做妾,我也愿意……”美人垂泪,楚楚可怜,还说着这样近乎没有原则的表白心迹的话,若是寻常男子,再冷的心肠恐怕也要动摇几分。可顾文堂的脸色却彻底阴沉了下来。不复先前的温和劝诫,他的目光陡然变得端严,厉喝道:“混账!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秦瑶卿愣住了,也被吓住了。顾文堂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极为厌恶:“我允你常来国公府陪伴你姑母,对你多加照拂,全因当年带着你兄长出京却没能安然无恙地将他带回来,心中有愧,且赞赏他英勇无双,南下时不曾有半分的退却。你呢?你是秦家的女儿,却为了个男子在此处哭哭啼啼,甚至毫无尊严地要做妾,秦瑶卿,你知不知晓,你现在的每句话,都是在诋毁你逝去的兄长的名望?”提起逝去的兄长,秦瑶卿终于清醒了几分,她退了半步,手指一点点地松开顾文堂的衣袖,咬着唇隐忍着眼泪呆立了几息,终是不再纠缠,掩面而逃。
晏安宁抬眸看着鲜少在人前发怒的顾文堂,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滋味。都说女子能让男人化为绕指柔,可顾文堂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看不上秦瑶卿说出这样的话,哪怕那个男子正是他,哪怕对方是为了他委曲求全不图名分,在他眼里反倒是失了规矩没了气节。对待旁人,他像个古板的教书先生,像个大家族最有分量的族老,半点不似凡间男子。而这样的男子,冰冷的眉眼在转身看到她的那一瞬如高原的冰雪消融,吸了一口气,温和道:“走罢,我送你回去。”作者有话说:顾相看到秦瑶卿哭:拒绝道德绑架,我没让你等着我。给我做妾?你这是在丢秦家和顾家的脸!顾相看到安宁哭:拜托别哭了我头疼,想嫁谁我就帮你还不成?(其实是心疼)-≈gt;这可怜的小姑娘-≈gt;傻姑娘,我最偏心你,怎会心悦旁人同你避嫌出了这一遭,秦瑶卿再无法自欺欺人地留在顾家了,当日,一顶黑漆马车带着数十个箱笼,将秦家姑娘送回了秦府,这一场由争风吃醋搅动的纷扰,也终是归于平静。没多久便到了腊八节。“腊八粥,腊八粥,七宝五味腊八粥!”一大早,红嘴绿鹦鹉立在鸟笼里顺口溜似的嚷嚷,招儿笑骂一句:“你这贪嘴的鸟儿,光是记吃的去了,可没你的份儿!”绿鹦鹉宝器不理睬她,继续念念有词。晏安宁路过时,在掌心铺了些鸟食,宝器轻啄着吃了个干净,这才餍足地翻着肚皮往鸟笼里打起滚来。这一日,阳安侯府的一众主子们一同到国公府来给太夫人请安,按照府里的惯例,中午亦要留下来,一家人围坐着分吃腊八粥。晏安宁亦早早到了寿禧堂。太夫人拉着她的手笑道:“你一会儿也留下吧。”晏安宁请了安,闻言却笑着婉拒了——姨母现下五个月的身子已然显了怀,不便之处很多,今儿是节气,太夫人儿孙都来伴着她,并不缺她一个,她还是放心不下姨母,想去瞧一瞧。闻言,太夫人也没有多挽留,只颔首纵着她去了。谁知临要出寿禧堂时却正巧撞上了顾昉的妻子,二少奶奶金氏。金氏生了一张明艳照人的脸,柳叶眉精心地施了黛,牡丹髻上插着一支赤金衔红宝石的步摇,身上披着五彩云鹤妆花缎子斗篷,葱白的手里抱着珐琅开光花鸟手炉,浑身的珠光宝气,灼灼逼人,将世家大族的雍容华贵写在了通身。看见晏安宁,金氏眸光一闪,旋即便热情地走上前去同她寒暄,称她女红了得,连顾明钰这样小的孩子都能教的那般好,又道顾明钰送给世子妃陆氏的绣品颇为精致,陆氏很是喜欢,她瞧着也眼热云云。晏安宁闻言只是客气的笑了笑,心里则有些摸不着头脑。陆氏和顾明钰姑嫂情不浅,但金氏和后者就没那么深的感情了,她这般艳羡,可自个儿又没生孩子,总不能巴巴地去驱使顾明钰也给她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吧?那也实在不像样!顾明钰可是太夫人和顾文堂的掌上明珠,金氏若是敢欺负她,这顾家她也就甭想过舒心日子了。然金氏话锋一转,叹息了起来:“可惜我笨手笨脚,顶多能给二爷做几双鞋袜。我祖母马上要六十大寿了,我想破了脑袋,也就觉得送一副百寿图能入她老人家的眼……表妹,你心地善良,又有这么好的手艺,不如也来帮帮我?”晏安宁看她一眼,笑了一声:“二奶奶是想跟我学女红?”“这么短的时间,哪儿能学得成?”金氏却摇了摇头,笑盈盈地抱住了她的手臂,似乎两人很亲热似的:“这百寿图你若是绣好了,回头我在我祖母跟前提起你,定然对你也是好处多多的。”晏安宁心里在冷笑。金氏的祖母,便是先帝的姐姐福乐大长公主。早年间大长公主被赐婚下嫁金家,一直都将驸马驸马管得服服帖帖,府里府外的事一把抓,凭着好强的性子和过人的手段,倒也将金氏经营得十分靠近权利中枢。而先帝过世后,福乐大长公主的女儿金三姑娘也嫁进了东宫成了太子妃,可以说金家的好日子本来是唾手可得的,可惜太子没多久也随先帝一道病逝了,太子成了先太子,太子妃自然也就成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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