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 / 3)
她一颦一笑一弯腰一驻足所撩拨?若是让外人瞧见她这幅模样,也不知要有多少年轻男子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先前一掌下去,察觉到女孩儿柔软得不像话,顾文堂没忍住又拍了一记,却到底克制着自己,不敢久留。松开禁锢着晏安宁的手,对方立刻手脚并用地狼狈地从他身上下来,面容酡红地整理着衣襟,怯生生的眼神飘向他又迅速游走。“方才的话,再答一遍。”他声音淡淡的,靠在椅背上显出几分随意。姑娘有些不自然地挪了挪步子,好半晌才道:“是有些为难……三叔是这样的神仙人物,竟然中意于我,我若是拒了您,不免显得不识好歹……”顾文堂挑眉:“那就答应我。”晏安宁神情一噎,似乎很难接受他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可是三叔这样的,就该寻个和您琴瑟和鸣的,哪能找一个不心悦于您的女子呢?这样也太委屈了您。”谁知,顾文堂听了这话,眼里的笑意却更盛了。他将那姑娘拉到他跟前来,仔仔细细地瞧她,温声细语道:“你瞧你,时不时的,怕我受委屈,觉得我天上地下头一份的好,难道还不是心悦我?”
晏安宁慌乱地摇头,避开他的眼睛:“不是,不是这样的……”“嗯?”那男子却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意有所指地道:“方才已经骗过一回人了,若是再骗,可是要加重惩罚的……”晏安宁想起方才他手掌拍在她臀上那奇怪的感觉,脸上浮起一团红云,可是也不肯就这样随了他的意,索性闭嘴一个字都不说。顾文堂见她这样,笑得更厉害了。“安宁,快些吧,我要等不及了。”他声音如同勾人魂魄的黑白无常,入耳时能将人的心神都惑了去,俯身时长长的睫毛近乎刮过她的面颊,带来酥痒的触感,像在心上也挠了一块儿小小的痕迹。临走时,顾文堂塞给她一块儿牌子:“要用人,便拿这牌子找国公府回事处的人,若是觉得不便亲自去,就让徐启去办。”姑娘呆愣愣地点头,抱着他的牌子压在胸口,有些手足无措,像是在抱一块儿稀世珍宝。不知缘何,顾文堂此刻竟有些羡嫉这冰凉凉的铁疙瘩。“去吧。”他目送着小姑娘离开,眸子睐起。快些开窍吧,他的安宁。他从来也不是什么稳坐高台的君子,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忍不住对顾昀下手,让这个前途无量的好侄子犯些错了,好将她名正言顺地拢在身边了。只是对外人来心狠手辣没什么,顾昀毕竟是亲侄子,做起来,不免有些为难。不过,若是料想他为了情分绝不做巧取豪夺的事,不免就高看他了。对于她,他势在必得。拿了顾文堂的牌子,命人去走了趟回事处,这日下午,晏安宁便隔着屏风会见了顾文堂的得力手下,闻风。两人实然已经是第二回 打交道,然而屏风后的人却不知晓,只是怀着一种好奇的心情,恭敬地听晏安宁吩咐——他算是相爷亲卫,这些年来,连太夫人和侯爷都没有指使过他,如今相爷竟然要他听一个小姑娘号令……他心里不免在想,莫非府里又要有女主人了?不,应该说,是终于要有真正的女主人了。这样想着,闻风的态度便更加恭敬了,仔细听着晏安宁的吩咐,亦并不觉得让他去盯家里的两个婆子是杀鸡用牛刀,领命去了不提。……而这日晚间,还未等到闻风的消息,不速之客倒是先上门了。据说正在病中的谢氏打发人来请她去怡情亭小叙。倒是谢氏的一贯作风,明明是她有所求,却要指使着晏安宁亲自跑一趟。不过晏安宁现在也很好奇,谢氏这一病,到底是在闹什么幺蛾子,于是也不在意这些,带着几个婢女赴约去了。谢氏已经有好些时日不曾见到晏安宁——府里的诸多宴会,她一个妾室基本没什么出席的资格。哪怕是生育了一双儿女,也仍旧不能破这祖宗上的规矩。这会儿她轻咳了一阵,抬眼便瞧见婢女们簇拥着一位美人过来,那人头上珠翠堆盈,妆花斗篷下大红穿百蝶遍地金的褙子熠熠生辉,容貌娇艳美丽如初春的花儿,眉宇间更是没了半分谨小慎微的怯懦与谦卑,远远瞧着,让谢氏不禁想到了出阁前的顾家大姑娘,神妃仙子似的人物。顾大姑娘在的时候,她可一次都没从马氏手中讨到过好处。这想法让她觉得荒谬,晏安宁不过才在太夫人身边待了几个月,又哪里能和自小被太夫人手把手教出来的大姑娘相比呢?她定了定神,再看晏安宁头上那些钗环,更多的便是羡嫉了。往日里晏安宁一向穿得低调,纵然她知道她手里有银钱,却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可这会儿她头上戴的,却全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名贵首饰,她只先前机缘巧合在太夫人哪里瞧见过,听闻还是内造之物……怎么她的女儿就没这个福分被太夫人青眼以待?明明她才是太夫人的亲孙女!谢氏心里难受得紧,但想到今日她的来意,又不免觉得也不失为一桩好事。“谢姨娘,听闻您病了?若有事找我,为何不去怡然居,在这凉亭吹风岂不是难受?”晏安宁在她面前坐下,弯唇一笑,态度温和。谢氏的心微定。先前这丫头莫名其妙和昀哥儿闹脾气,牵连的珍姐儿被自己哥哥为难了许久,让她瞧着也心疼。想起这个令她们家宅不宁的人物,她如今实然是坏印象远大于好印象的,可惜昀哥儿就是个倔脾气,认定了的事不愿意改,她也没法子劝。否则,照她的想法,定然不会让这种不贤惠的女子进她们家的门。不过她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谢氏眸光一闪,敷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