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 / 3)
晏安宁眯了眯眼睛:“姨娘,这么多银子,您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吗?若是大事,还是应该找五表哥商议商议,免得后面闹出乱子来。”“不行!”谢氏却立刻开口否决,见晏安宁一脸诧异,才眸光闪烁地道:“是我娘家那头的事……你放心,只是一时周转,过一两个月便还你。可千万不能和昀哥儿说!”却是一副生怕娘家打秋风的样子刺激到儿子的模样。晏安宁眸中似乎闪过了然,当即爽快地答应了:“成,明日我便将银票给您送过去。”闻言,谢氏松了一口气,露出感激的表情。她就知道,晏安宁今日又回头来找昀哥儿,定然还是舍不下他。果然,纵然心里头不痛快,还是装作大方地借了。谢氏心里很是得意,亦在偷偷笑晏安宁愚蠢。晏安宁面上笑吟吟的,心却一点点地沉了下来。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前世谢氏也拿同样的借口,来找她借了银子。那时她满心满意等着嫁给顾昀,帮助他解除被嫡母针对的困境,想着这一房和谢家同气连枝,不出事也就罢了,出事了岂不是牵累顾昀?于是自然没法对婆母说半个不字。可后来,她才从外人口中知晓,此时的谢家正因盐运上的事赚得盆满钵满,哪里需要她这五百两银子来救济?而前世她的这笔钱,自然也就打水漂了,无人知晓它的用处。但此刻,真相就在一步之遥。袖口下掩着的手缓缓攥紧,她的眸光一点点冷下来:若真是她料想的那样,她绝不会轻易放过谢氏!作者有话说:安宁:呼,顺毛成功冯婆子眯着眼睛看面前的茶楼牌匾,摸了摸怀里揣着的东西。稍稍迟疑了片刻,便深吸一口气,踏了进去,四处拿眼睛瞧着,最终视线锁定在了一个包厢的门上。她推门进去,一位脸上有一道长长刀疤的男人正不耐烦地翘着腿低声咒骂,见有人进来了,立刻提着刀过去,上下打量着来人:“你就是来给李大富交银子的?”他有些疑窦,觉得这婆娘看上去不像是个有钱的主——也是奇了怪了,那李大富口口声声说他亲娘在侯爵府里当差,大人物们手里漏出来的银子都够他还钱了,可他们大着胆子把他抓起来七八日了,愣是没什么有身份的人来捞他。眼前尖嘴猴腮的婆子,也不像。冯婆子乐呵呵地笑着,也不多解释,径直从怀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子,在刀疤脸眼前展开。刀疤脸愣了愣,很意外。还真有。他立刻笑眯眯地接过了,嘴里道:“你这还差着远呢,还差六百两。”冯婆子又拿出一张银票子,却没立时给他,反而一躲闪,道:“……先给这两百两,余下的,你先将人放了再说。”刀疤脸一听,大怒地抽出刀搁在冯婆子的脖子上:“死婆娘,你敢跟老子讨价还价?欠了七百两,只还两百两就放人,你当老子是傻子吗?”“钱就这么多,你现在要余下的五百两,我和她爹娘也拿不出来。”对着穷凶极恶的讨债人,冯婆子却是一副生死由天的模样,全然没把刀疤脸放在眼里的模样。刀疤脸也是惊愕不已,眼里凶光毕露:“你是真不怕死啊!”冯婆子斜睨他一眼,笑:“你在这儿杀了我,应天府的人立刻就能把你抓起来。这可是我们家相爷的茶楼,你污了他的地界,甭管后头有多大的靠山,也休想活着出应天府的大牢。”刀疤脸看上去是个不讲理的混子,实则是赌坊的打手,开赌坊的,要想催债,自然得有靠山。因此他也不是什么横冲直撞的人,一听冯婆子这么说,立刻就联想到了某位大人物,当下腿就有点发软。但他也不是胆小的,抖了片刻,又站直了腰,冷笑道:“休想来蒙我!那李大富若是真这么能耐,能八九天没人管他?你们家的大老爷一句话,赌坊的人能不放人?”冯婆子镇定自若:“做下人的,哪儿能把这么不体面的事情捅到主子面前?一个不慎,便被撵了出去,到时候你们还想拿钱?还是尽早放人出来,李家就这么一个独生子,若是迟迟不回去,他娘定然以为被你们害死了,哪里还能提起力气想法子找那些老姐妹借钱?”“放了他,他跑了怎么办?”冯婆子嗤笑一声,像是在笑话他的没见识:“李大富也不是良籍,只不过仗着娘老子在府里得意,当了个闲差,失踪几天也没人管。京城就这么大,你们还能找不到他?他若是逃了,可就是逃奴,那更生不如死,你觉得,以他的脾性,能干得出这事?”刀疤脸思索了一下,想到李大富被他们抓住的当晚就吓得尿裤子的丑事,顿时觉得这婆子说的很有道理。他不耐烦地甩甩手:“行吧,但是七日之内,必须把李大富欠的那剩余五百两送来,不然下次再抓到他,老子就砍了他的手!”“那是自然。”冯婆子笑着爽快地一口应下。待人走了,冯婆子才腿软地扶着墙,慢慢地下了楼,长舒一口气。楼西的一辆马车上,晏安宁掀着帘子看着冯婆子面色有些苍白的出来,不久便坐上了一辆牛车往城外的方向去,她眸光微动,吩咐车夫道:“跟上去。”……城外,妙云观。崔嬷嬷正翘首以盼地等着她,见她来了,立刻冲上去问:“如何了?”冯婆子看着她,慢慢地挤出一个笑来:“没事了,你家大富,一会儿就家去了。”崔嬷嬷立时大喜,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家去看儿子,冯婆子却笑了笑,扯住了她的胳膊。“现在急着看也没用,剩下的钱若是没还上,大富的劫难就没完。”崔嬷嬷脸上的喜悦顿时褪得一干二净,绝望地一pi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这个不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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