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 / 3)
匆地赶了过来。见他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又请大夫来诊治了一番,俱都无碍,这才松了口气,命人将大夫送了出去。“昀郎,怎么好端端的落水了?是不是有什么人要害你?”她忙问,语气像极了从前温柔小意的卫家姑娘。顾昀微微垂眸。他实然不喜欢旁人骗他,但魏永嫣身份尊贵,他不能在她面前发火,且此次来,他有事要求她。姨娘已经在被送往湘州的路上了,先不说到了湘州能否能安生过日子,光是路上经过的不毛之地,便够他心焦了。从前倒也罢了,如今她明显失势,他又尚且不成气候,只怕那些人会苛待于她。她是他生母,路上若有什么不测出个好歹的,他是要斩衰三年的。他不知马氏会不会起这样的心思,但并不妨碍他这样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嫡母。他虽是侯府公子,却是庶子,无法培植自己的势力,这些年不过勤恳做着读书这一件事,但凡调动些人手,父亲和大哥那边就会察觉。他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孝顺温从,若是转头再插手这件事,父亲难免会将姨娘做的事情迁怒于他。他好不容易为救嫡母受的伤的情分,在父亲面前就会消失无踪。且江姨娘最近极为受宠,怀着身子还能经常让父亲留宿,从前的他从没想到,和安宁结亲,会是一个此消彼长的利益关系。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安宁他必须要娶,但姨娘这头,他也不能放弃。那日在的三叔和大姐夫也都不能指望,他思来想去,却只有眼前人这一个合适的人选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温声对含笑看着他的魏永嫣道:“从前不知殿下身份,多次唐突了殿下,望殿下恕罪。”魏永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昀郎,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两情相悦,又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呢?”做卫姑娘时,她端得是含蓄温婉,此刻穿着公主的衮服,神情仍然温柔,说话却直白了许多,毫不忌讳什么名声。她已做过人妇,方才还当着众人抱着她的儿子,顾昀本该对她心生抵触,可眼下,视线却不由在她微敞的衣领上顿了顿。魏永嫣仿若才发觉自己的不妥,不好意思道:“方才才给鞅儿喂过奶,让昀郎见笑了。”纤长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掩去在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的雪白。顾昀轻咳一声,回过神来,诚恳道:“实不相瞒,殿下,顾某有一事相求。”“昀郎的事就是我的事。”魏永嫣立即道,朱唇却抿了抿,似是有些不悦:“不过昀郎与我这般生分,是不是还在为我隐瞒身份而生气?我也是没法子,若是据实相告,只怕昀郎要被吓跑了……毕竟,我嫁过人,还生过孩子。”顾昀摇了摇头:“臣没有生气。”不知缘何,魏永嫣说起这些的时候,他的目光竟然不由在一双曲线优美的木桃上流连,心思转了转:却然她是比旁的年轻姑娘丰腴些,据说是因为产乳的缘故,怎么他竟这般疏忽,从前也没发现这一点……又变得心猿意马起来。魏永嫣听了这话,似乎极为高兴:“那昀郎既然不生气,便喝了这杯茶,以茶代酒,总不过分。”有求于人,又因这张面孔和这副身段遐思不断,顾昀自然说不出拒绝的话,他一口饮尽那茶水,沉声将他遇到的困境同魏永嫣说了。魏永嫣便露出了怜悯的神情:“昀郎,你父亲实在待你不公,怎么不为你的前途着想?”顾昀神情微微一顿,在他的想法里,该说出这句话的,原是晏安宁才对。可偏偏不是她,而是这个他从前误以为极像她的女子。他呼吸渐重了起来,听着魏永嫣不断在他耳边说着极合他心意的话,忽地再也忍受不了,拉着她将她按进了锦褥里。顾昀心里有一根弦无声地崩断了,他知晓自己恐怕是遭了算计,可眼前青丝散乱的娇艳容颜,渐次与他朝思暮想了许久却迟迟不能娶进家门的一张脸重合,那美人喘着气,媚眼如丝地唤着他:“昀郎,快……快些!”顾昀彻底红了眼睛,方换上不久的锦袍卷着女子花纹繁复的衣裙款款委地。……屋里用着地龙,西边的窗子开了一角竟也没人发现。带着晏安宁到这厢房附近的宫女早就不见踪迹,晏安宁看着窗棂里,抵死纠缠的一双人影,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他果真是一贯如此,一遇见事情,便想着打女人的主意。前世失了最大的靠山心灰意冷之下误入歧途也就罢了,如今不过是谢氏被赶回了老家,竟也值得他解了亵裤,像楚馆里的窑姐儿一般和魏永嫣缠绵一场,来换取她的援手。不,或许她想错了,他二人本就是郎情妾意,一点就燃。前世顾昀不知道她是长公主的时候还能借口说是可怜她编造出的身世,可今日,他分明瞧见了她一身华丽衮服,怀里还抱着才一岁大的婴孩,甚至如魏永嫣所说,她刚给幼子喂完奶。饶是这样的情境,他仍是理智全无,不管不顾地和她有了苟且,说不定,他是打心眼里觉得,生过孩子的少妇更有滋味一些。同魏永嫣的一番情事,或许他本来就乐在其中。那时想将她留下,不过是男人龌龊地禀着鱼与熊掌欲要兼得的念头,诓骗她对她才是一片真心,而对魏永嫣只是利用。再想下去,不免要生出更多龌龊难言的想法了。他爱不爱魏永嫣,现在对她也不重要了。晏安宁深吸了一口气,忽地瞧见里头那女子扬起眉朝她露出一个笑容来,如她所愿的,晏安宁白了一张脸,像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因撞破了未婚夫同旁的女子的奸情,饱受打击,失魂落魄地踉跄着往后推,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这时,有人的脚步声急促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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