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 / 3)
早就住到了国公府了,再说她也有自己的嫁妆,压箱底的好东西不少,的确不用指着儿媳妇的眼色过日子。倒是马氏,一旦不听话,恐怕就要被扣上不孝的帽子,还容易惹顾文忠与顾文堂不高兴。这么想想,从前在她眼中威风八面,一句话就能将顾昀赶出去的马氏,却也不过如此。提起这个话题,二人之间的氛围似乎轻松了些,太夫人又说了好些宽慰她的话,临走前,神神秘秘地道:“……明日去趟寿禧堂,我给你拿些东西。”晏安宁怔了怔,有些摸不着头脑。到了第二日,她晚间去了一趟,出来时主仆几个手里就都捧了一大堆的匣子。却是京城一些尚未婚配的公子和新科进士的画像。竟有足足二十几张,也不知太夫人是怎么一日之内弄来了这么多画像的。
晏安宁觉得手沉,所幸国公府人丁少,卿云小院自她搬回怡然居后也没旁人住进去,于是便带着婢女们回了小院一趟,准备先将这些东西放下。进去一瞧,才发现这院子竟然日日都有人洒扫似的,干净如新,处处的东西都没有变。抱着这些匣子出了些细汗,晏安宁索性也不急着走了,吩咐下人烧了水送进来供她沐浴。……顾文堂刚从内阁下衙回来,却是下面人说晏姑娘不知缘何又回了一趟卿云小院,当下心头一动,便转了个方向。进屋时,却见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他微微挑眉,正奇怪着人是不是又走了,便见内室净房的珠帘一挑,晏安宁穿着一身玉色银条纱的寝衣步调放松的从里面出来。方出浴美人白嫩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明艳不可方物,那颈脖处露出的一截肌肤又是象牙一样的白。净房里约莫带着些残留的雾气,金贵的纱罗遇水便半贴在美人身上,勾勒出其玲珑有致的曲线,其间盈盈一握的腰杆,更是引着人移不开视线。顾文堂本来平稳的呼吸仿佛一瞬间就变得灼热了。晏安宁也是愣住了,不曾想到自己刚出来就撞上了顾文堂。那炙热的视线打在她身上,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顿觉不妥,脸上发烫地小跑着到了柜前披上了件水红色的外衣。殊不知,那仓促之间摇曳生姿的背影落在顾文堂眼里,又是别样的一番风情。晏安宁并无察觉,草草系好了外衣,轻声问:“三叔怎么想起来来这儿了?”顾文堂走到茶几旁,给自己斟了杯冷茶,一饮而尽,才开口道:“听下人说你来了这小院。”原来是特意来寻她的。晏安宁的心情就变得有几分雀跃——昨夜琼林宴后,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她借着走不动的由头来这里歇脚,心里其实也存了几分方便他来找他的心思,却没想到,他竟真的能立时寻过来。招儿几个跟着出来,见三老爷不知何时来了,俱是吃了一惊,晏安宁知晓他应该有话同她说,便示意她们先下去。房里四下无人了,她便轻移着脚步往茶桌旁去,见他茶杯里的茶见了底,便主动为他斟茶,低头时露出后面的一截颈脖,白得像雪。下一瞬,她便被他拉入了怀里。半盏茶水倾覆,撒得桌子上到处都是,顾文堂却没理睬,低头嗅着她肌肤间的玫瑰香味。“用了香露?”一面问,一面低头熟练地寻觅到了她的唇舌,炙热的气息勾着她同他纠缠。“是……”她却愈发大胆了,勾着他的颈子微微出着气:“三叔……喜欢么?”顾文堂眉心狠狠一跳。“越发不像话。”他口中说着像是古板的夫子教训学生的话,嗓音却带着丝黯哑,俯身含咬住她的朱唇,热烈得令她浑身禁不住打颤。道貌岸然。……一方情深缱绻后,顾文堂离了她的唇,低头瞥见这如玉美人为他满脸红潮,娇艳妩媚的模样,眼皮又忍不住跳了跳。只是再亲下去,不像话的便要是他了。他只得深吸了一口气,在那娇臀上轻拍一记,看着她下意识地还想来寻他的唇的迷离模样,咬牙切齿又不乏宠溺的叹息一声。“小妖精。”作者有话说:今天也是加班的一天,周末会努力加更的,明天见!三月的天,还带着些丝丝寒气,因而晏安宁方才在里间是被绞了头发才出来的。眼下,还带着些许潮气的青丝未挽,衬得这张年轻娇艳的面孔更有如梨花般的素净。亲密纠缠时一缕青丝垂散在他胸膛处,勾住了上头栩栩如生的金丝仙鹤。顾文堂怕她起身会痛,修长如竹手指小心地解开了那不安分的一弯,手掌便自然地穿过她绸缎般的散发着淡淡玫瑰香的青丝里。触感极佳,愈发勾得人心猿意马。晏安宁坐在他膝头,方才一番意乱情迷之时,水红色的外衫已然摇摇欲坠,里头的银条纱衣半遮半掩,却是比褪了外衫还显得诱人些。她气息还未平,分明能感受到他的不同,可偏偏这人却能生生压抑下来,此刻,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还有心情低下头来仔细地为她系好每一颗纽扣,整理好衣襟。晏安宁下巴倚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懒洋洋地寻思着事情。她其实有些不太明白他。有好几回,他吻她时分明是极为动情的,可却硬生生地艰难忍耐着,执意要将敦伦之事留在洞房花烛夜。他已然是成过一回亲的人了,缘何还会对这个形式这般的在意?是因为他骨子里还是个恪守礼法纲常的大儒么?倒是晏安宁,因为前世拜过一回洞房,后来又被陷害,在无媒无妁的情形下和自己从前叫着三叔的人度了一整晚春宵——纵然她因着中药的缘故对其中细节不甚记得,她却觉得自己对那事已然坦然了。是以倘若顾文堂想要她,她大抵是会应允的,她倒并不担心他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