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 / 3)
她意识清明时最后剩下的记忆时,葱白的手指拂上那人高挺的鼻梁流连片刻,她便再也无法忍受地亲上了那人薄薄的唇,而另一只手,却探向他腰间的白玉腰带。想要更多。……顾文堂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跌跌撞撞朝他扑来的晏安宁,却见她瞳眸中水光摇晃,在他怀里仍旧不住地轻轻扭动着身子,他敛了敛眉头,正要说什么,怀里的人却忽地摸了摸他的面颊,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吻上了他的唇。他浑身一僵,头一回忘了回应,可那娇姐儿却仍旧没停,浅红的舌尖因为灼热与干咳不满足地探入了他的唇齿,啧啧的亲吻声在骤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明显。他身后跟着的那几个心腹同穗儿都看呆了,紧接着便开始很有默契地抬头看天花板。顾文堂艰难地让这不安分的美人儿分离了些距离,拦腰抱着她往床帷去,沉声道:“都出去。”出去后的穗儿就拍了拍同伴的肩膀:“不是让你去找大夫,怎么竟然找到了相爷?”“这不是赶巧吗,正好瞧见相爷带着人进了京城,我寻思着相爷身边不是带着闵大夫么?”出京办差,遇到危险的情况很正常,所以相爷一般都会带着医官一道,他去的时候相爷还没来得及进府,幸好这陈家离得也不远,相爷一听连歇脚都不曾便匆匆赶过来了。“你倒是机灵。”穗儿笑了笑。那人却斜睨了她一眼:“别急着高兴,相爷听了,说你看护晏姑娘不力,要你自己去领罚。”穗儿顿时笑不出来了,她确实有失职的罪过,可凭什么这人能在她眼前得意:“你不用领罚?”“……我啊,将功折罪了。”
穗儿无言。倒是这人又感慨了一句:“这晏姑娘可真是……我从来没瞧过哪个女子敢对相爷这般放肆……”闻言,她斜睨了他一眼:“这算什么放肆?你这个傻子。”相爷心里头估计乐着呢,只是不情愿姑娘这等妩媚风情的模样被外人瞧见罢了。谈笑间,她抬眼发现姑娘身边的招儿回来了,看着紧闭的房门和莫名多出来的这么多人,有些愣神。她手里还捧着好不容易给穗儿找来的衣裳,却见她已经换了身有些宽大的干净衣裳,更不免奇怪:“这衣服哪儿来的?姑娘呢?”穗儿这才想起,她还不知晓晏安宁中了药的事。她干咳了一声,半真半假地道:“姑娘吹了风有些头疼,现下相爷回来了正在里头照顾,你就不要进去了。”招儿没想到顾文堂回来了,那这些眼生的人就都有了解释。姑娘和三老爷相处的时候一直亲密,不愿有人在一边伺候,她早也已经习惯了,因而并没有生疑。穗儿却在心头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这小丫头知道实情以后,会不会找她拼命……她瞧着方才姑娘那副模样,看得出这药效已经蛊住人心智了,那双瞳之中布满层层雾气,一个眼波就能将人的魂儿勾走,别说是男人了,便是她在一边偷偷看了一眼,都觉得酥掉了半边身子。相爷在传言中再怎么清心寡欲,可到底也是个男子,但凡是男子,恐怕都是难以抗拒眼下这种情形的,更何况,晏姑娘是相爷的心上人。今日这罚她是受定了,可怎么感觉,受苦的只有她一个?穗儿有些心气难平,她眯着眼睛寻思了一下,忽地招朋引伴去了:“走,姑奶奶挨板子之前得先教训两个不长眼的小畜生!”两名暗卫对视一眼,心下具有几分了然,立时也就应了。相爷现下只是没工夫管罢了,他们作为老人,看得分明,相爷定然是动了怒的。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那他们就先替相爷出一出这一口恶气吧,这才是忠心的属下所为。临走前顺便也拉走了招儿:“……走,看热闹去!”招儿一连茫然地被人带了走,回身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想起顾相爷在里头,还是放下了心头的忧心。……湖水蓝的帷帐被金钩整齐挂着,顾文堂刚轻轻将她放到床榻上,那媚意横生的姑娘便又眸光朦胧地主动捱靠了过来,纤长的手臂环住他的颈子,舌尖迷乱毫无章法地舔舐他因急着赶路回来,无暇打理的微糙的下巴。顾文堂便轻叹了口气,虎口挟着那莹润光滑的下巴尖儿,按着她跌进了一床柔软的被褥里,滚作一团,炙热的唇也落了下去。心里本就念她得紧,一回来她又这般投怀送抱,纵然是因为药效的缘故,意识清明的顾相爷却也放纵着自己沉沦其中,气息混沉地品尝这如佳酿般的柔腻触感了。可亲着亲着,那只柔软的小手竟攀上了他的腰带,嘟嘟囔囔的,似乎想要解开。顾文堂的眉心狠狠一跳,忙压住了那作乱的小手,声音低哑地哄着:“安宁,不行。”身下的美人儿被他亲得朱唇微肿,略显凌乱的青丝铺散在朱红的被褥里,她的衣襟因灼热被她个儿解得松松垮垮,炙热的呼吸在他耳边缠绕,活像一朵等着人随意采撷的娇花儿,一脸茫然又渴求的神情迷乱地望着他,看得他眼皮直跳,真想半管不顾地直接按着她共赴巫山,酣畅淋漓一场,也就解了这劳什子药。可顾文堂心底怜惜她得紧,将她视作余生最为珍爱的妻子,又怎么舍得就这般放纵自己碰了她?他深吸了一口气,无比艰难地攥住了她柔嫩无骨的手,高声喊带过来的医官闵大夫进来。旋即那湖水蓝的帷帐立时被放了下来。……闵大夫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身子骨瞧着极为硬朗,他早在外头听了几耳朵护卫们的议论,知道这里头有位颇得相爷看重的女娇客,拎着药箱进来时便没怎么敢抬头。他坐在床沿边的椅子上,那紧闭的帷帐中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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