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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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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满殿神佛,跟您比都要差点分量。”蒋思齐内心震惊无比。美得这般动人心魄的姑娘,他无比确定他是第一次见,可她为何居然能一口报出他的来路,还对大理寺的制度如数家珍?依大理寺的规矩,的确与旁的官员的休沐日不大一样。“真是胡言乱语!我都说了,是巧合看见了这几只幼鸟要掉下来了……”晏安宁的眉头挑得更高。“巧合啊……”她低喃了一句,忽地看了过去:“蒋公子可知道,你方才救的幼鸟,是什么鸟?”蒋思齐哪儿能瞧出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畜牲们是什么来路,只能轻哼一声,虚张声势:“怎么?难道姑娘觉得,做好事还得知道鸟儿是什么鸟儿,若是不名贵,就不救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她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句。直到蒋思齐心里不妙的预感越来越浓时,才笑吟吟地开了口:“此鸟名为鸱鸮,一向是在洞穴里生活的,从来不会在槐树上筑巢。这样的一种鸟儿,竟然这般巧合地被您救了……啧啧,这可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这句感叹,就像是沉甸甸的一巴掌直直地往蒋思齐脸上招呼,他的脸色青白交替,看见旁边本来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再看他时眼里明显地闪过一丝厌恶,顿时心凉如水。杜郎中明明只有一个独女,这个野丫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这般咄咄逼人地坏了他的好事?是杜家的远房亲戚吗?愤怒一时间冲昏了他的头脑,晏安宁的美貌与那脸上的神情更是无声地将他的情绪点燃,蒋思齐的面色霎时间阴沉如水,扬起巴掌就准备狠狠地教训一通这不识抬举的丫头。晏安宁眯了眯眼睛,巍然不动。穗儿便在她身后,她可不会怕这等弱质书生。倒是小看了他。原来此人不仅风流,还会动手打女人,也难怪,前世杜谷秋嫁给他之后,会活得那般绝望。想来,前世此人就是用了这等阴险的招数,骗了杜谷秋的贴身物件过去,又在外攀扯他二人有私情,杜谷秋懵懂无知,被骗了也难以察觉,蒋思齐便这般一步步地逼着杜家姨父将心爱的幼女嫁了过去。只是冯穗还没来得及出手的时候,便见一个身影忽地冲了上来,将蒋思齐的手腕狠狠地往后一折,前者立刻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晏姑娘,没事吧?”晏安宁微微一怔,这才瞧见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白家兄妹。自那日在国公府一别,晏安宁已是许久没瞧见过白家兄妹。此时见冲上来的人经审核白彦允,眉梢间不由露出些意外神色,当下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无事,并拉着杜谷秋在身边,轻声道了谢。许是知晓她心中的不自在,情急之下箭步冲来的白彦允稍顷的功夫面色已然平静下来,拖拽着手臂被他绞到背后的蒋思齐往后退了退,垂眸的模样亦有避嫌的意味在。见状,白九娘在心头微微叹了口气,上前温声询问方才的情况。打那日哥哥从顾家出来后,整个人便是一副颓唐之色,纵然这人嘴严到一个字都不肯同她说,但她盘问了其身边的小厮,多少还是知道了些内情——却原来,是被晏姑娘毫不犹豫地推拒了。一个是救命恩人,一个是亲生兄长,白九娘也说不出谁的不好来,只叹是二人有缘无份,但这世间夫妻之间相互钟情的都不在多数,可见这事是顶天的难题,遇见了也不足为奇。但她心里难免也还存着些念头。哥哥读了多年的圣贤书,学富五车四个字也担得起,但在男女之事上,能让他倾心并主动开口的,晏姑娘还是头一个。这样的情形,妙语连珠之人被迫得笨嘴笨舌也属寻常,更何况晏姑娘对她哥哥还知之甚少,或许是被他的直言直语吓着了也有可能……她自觉自己抛头露面见过许多人许多事,也许能在其中帮上一把,改变一些事的结局,因而现下心里头并不气馁。仔细打量了晏安宁上下知晓她并未被那下作人挨着,便松了口气,妙眸有些困惑地看了一边的杜谷秋一眼:“……这位姑娘是?”眉宇之间倒与晏姑娘有几分神似。“……是我姨母家的姑娘,姓杜。”晏安宁言简意赅地介绍着,又笑着同杜谷秋道:“……那位是今年的新科探花白公子,现下已经是都察院的御史,该唤一声白大人……这位是他的妹妹,我们之间倒是从前就有交情。”闻言,杜谷秋好奇地打量了白家兄妹几眼,冲着白彦允福了福,笑着向白九娘问了好。白九娘亦是态度和善地微笑以对。而被白彦允擒住的蒋思齐闻声也终于知晓了这“袭击”他的人是什么来头,当下面色微变。这位白御史如今可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了。这些时日以来,那位绥远侯世子贺祁在大理寺吃了不少苦头,隐隐都有这位的手笔。当上京城监察御史的头一桩差事就是同绥远侯这等老牌勋贵对上,且隐隐还有和外戚陈家对着干的意思,寻常人若逢上了这样的差事,只怕要瞻前顾后怨怼命运不公推不开这烫手山芋,可这人倒好,不仅丝毫不忌惮贺家,还一副要把贺祁往死里整的架势,偏偏还能拿着当朝律例让想和稀泥的上官都说不出不对来,真真是个刺头人物。而他在大理寺当差,恰恰就将一切看在了眼里,一时更是心烦。他这一趟也真是倒了霉了,不仅没能哄得杜郎中家的千金对他一见倾心,还遇上了白彦允被人平白羞辱了一番,蒋思齐心里有些惊惧,但更多的则是恼羞成怒的难堪——白彦允再能干,如今也不过是七品官,论品级,他到底要比他高上半级。于是怒道:“白大人这是做什么?纵然咱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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