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 / 2)
少年还真拿起笔,洋洋洒洒地在表格上,补充了一个“父女”,又在后面写上“时溪”两个字。时溪蹙眉,“喂!占我便宜。”顾延州轻拍了她的头顶,勾着唇角,嗓音玩味儿,“乖,小棉袄。”“”后来时溪去同学家玩,才得知顾延州为什么空着父母信息。原来顾延州是单亲家庭。他妈妈偷偷生下他,而他那个有钱的爸爸不承认。等他长大以后,好不容易等到顾家松口了,他爸爸又另娶了其他女人。无奈之下,顾延州的妈妈只好带着他一路南下投靠家人,结果又在他初中的时候,彻底离开了家。怪不得少年上高一时就很寡言少语,气质清清冷冷的,多了些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早熟,一点都不像同龄人那般天真活泼。脾气还很凶,连时溪都怕自己不小心怼狠了会被他揍。刚好顾延州参加完国际奥数竞赛,一人揽获二金一银,独占整个亚太区的金榜排名,风头正盛,还被学校领导和迎接队伍前后簇拥。平时不爽他的男生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趁机拿他的家庭说事,甚至将这件事夸大,传得全校都知道了。少年一向不管外面的风言风语,但这次他一回到座位,顺手将金牌和奖状往时溪桌上一放。什么话都没说,眼睛就死死地盯着班上那几个说坏话的男生。时溪在学校的人缘很广,她知道顾延州不爽,也因为想起了自己说要当他爸爸的话,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于是让人帮忙递了几张警告的小纸条过去。内容无非是说学校里有人罩着顾延州,让那些人消停点。谁知道小纸条最后传到了顾延州的手上。那天,他拿着小纸条站在她面前,眉眼间是与生俱来的冷冽,头顶的灯光落入他的瞳孔中,明亮而幽深。他问:“我有人罩着?谁?”时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你同桌。”少年冷声轻嗤,将小纸条当着她的面揉成一团,掩下手背上骇人的血迹,插着兜转身就走。落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多管闲事。”她朝着他的背影道:“这怎么算闲事呢!以后我罩着你,没人敢说你的闲话。”几个月后,时溪才知道,为什么全校没人敢传他的事情了。才不是因为她的什么人缘。而是因为顾延州将那些人,一个个,亲手,打进了医院。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最后出来的结果还是那些人先动的手,顾延州却是正当防御。这件事在当时闹得还挺大的。只不过怕有影响,学校安排了私下和解。对方家长一听顾延州学习成绩那么棒,清北状元苗子,最近还在国家赛事上荣获两个金奖。居然会打人?不信。来学校见了一面。人长得还那么帅,更不信。转头看向自己成绩又差,还爱说八卦的儿子,那是越看越不顺眼,对顾延州越看越是怜爱。这件事就这么度过去了。现在想起来也挺傻的。只不过从那天开始,时溪天天把“爸爸我罩着你”挂在嘴边,实际上就是给自己找了个大腿。学习成绩不行找他,事情搞不定找他,甚至连拒绝其他男生的表白,她也指着顾延州,说:“你问问他给不给。”这么说起来。还真是她主动让他管的。染着夜的微风吹过,头顶落叶撒下,光线也忽明忽灭。顾延州继续捏着她的下巴,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温热的气息困在她的脸上,轻声问:“想起来没?”时溪不承认,“想不起来了。”“这么嘴硬。”顾延州视线移向时溪的嘴唇,突然捏着她的下巴抬高,同时头也低了下来,热气铺天盖地的笼罩,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现在想起来没?”“没有呢。”说完,他的头继续低下来。时溪双手慌忙地抓住他的衣摆。后脑勺更是被顾延州的掌心牢牢地托着,毫不讲理地往他的方向压去。身后的空间完全被他封锁。“想起来没?”“没有。”两人互相对峙着,谁都不让。顾延州的鼻尖轻微触碰到她,灼热的唇似有若无地贴近,仿佛下一秒就会亲上来。时溪看着他微微滚动的喉结,突然心念一动,白皙的双臂揽过他的脖颈,踮起脚在他耳边吹风。“顾延州,你是不是急了?”顾延州听到她这话,没否认,还捏着她的下巴,作势就要吻她。时溪忍着没躲,感受着他的气息在脸上压了下来。眼睛下意识地闭上。谁知他却不亲,大拇指捏捏她的下巴,用粗粝的指腹抚过她的唇角。动作中带着玩味。时溪偷偷睁开一只眼,却撞上了顾延州翘起的唇角。他眉眼间的冰冷被笑意染过,漆黑的眼眸中满是璀璨星点。脸颊上的手继续往上,慢慢覆上她的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只剩下他指缝间漏出的几捋光线。耳边热气缠绕,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过耳膜传过来。“我急了?”“”“那你闭眼,是要做什么?”作者有话说:啊啊啊啊啊感谢你们!感谢你们的液体和雷雷!听到你们说要加更了,快了快了! 不服软整个歌房外的环境光线黯淡,仅剩的一点微光刚好照亮走廊。两旁的房间里传出悠扬的歌声,情歌缱绻而缠绵。半小时后。顾延州拿着两瓶红酒进入包间,眼眸浓稠如墨,里面像是染了欲,犹如一片深而不见底的漆黑幽潭,充满了诱人沉沦的旋涡。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的下颌处,有一道浅浅的暧昧红痕。师兄“啧啧”两声,“我们就说怎么走到一半就不见你人了,原来顾老板是出去买红酒了。”顾延州低低地“嗯”了声,叫服务员拿酒杯过来,又顺便点了一些点心。时溪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正站在桌前的顾延州。少年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个高脚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