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 / 2)
她低下头,凑近了点,“你刚刚上课的时候是不是吃醋了?我以前都没见过你发这么大的脾气,跟原子弹爆炸一样。”“”顾延州转过头,换个方向靠着,声音弱下去,“什么原子弹爆炸乱说。”“真的没有?”“没有,没吃醋。”时溪知道他又开始嘴硬了,搭在他肩上的手捏了捏他的耳廓,轻缓摩挲,在他抬头时,重新将手搭回他的肩上,装作无事发生。“时同学。”顾延州抓了抓耳朵,耳根那一块立马红成一片,他蹙眉,似乎是不满她摸到一半就停止的举动,向她发出毫无威胁性的警告。“你别趁着我胃疼的时候占我便宜,不然我对你——”他的声音好小,嘀嘀咕咕的,像只受伤小兽嗷叫似的。为了听清顾延州的话,时溪还特意矮身下来,将耳朵凑过去,“不然什么?你要对我什么?”“”顾延州不说了,捂着腹部坐起来,还抬头往她耳朵里呵气。时溪连忙躲开,见他好点了就想逗逗他:“哪有人,为了吃情敌的雪糕搞得自己胃疼的呀。嗯?顾同学,发表一下你的看法。”“难吃。”他啧了声,“难吃得要命,还害得我胃疼。”时溪被他这副吃瘪又不肯承认的模样逗笑,“不过你为什么到了饭点不去吃饭,是打算讲完课才吃吗?”顾延州没多说,简单解释一句:“忙。”她想到谭平刚才无意间透露的话,说他现在准备两个竞赛的同时,还承接了外面的公司项目。如果没猜错,这应该就是他平时的资金来源。从认识顾延州的第一天起,时溪就觉得他一点都不像同龄人。少年的性子桀骜不羁,还总是深谋远虑,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新目标。每天的精力仿佛用不完似的,除了学习、竞赛和休息,剩余的时间都在赚钱。自律、聪明又强大。偏偏他对自己的过往成就淡如云烟,别人都望尘莫及、视如拱璧的东西,他却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傲得让人无可奈何。这么忙,甚至连饭都不吃。现在还拉上她一个业余选手当队友。要知道这个竞赛一旦得奖,大学四年的第二课堂分就齐了,对以后保研、留学和就业都很有帮助。更重要的是,要是获得国赛一等奖,学校和举办方还会奖励参赛队伍高达两万的奖金。他一个人参赛,就能将这笔钱全部收归囊中,现在却拉上她一起。时溪试探道:“我还有一个问题,基地里那么多数学大佬,你为什么要拉上我一起组队?找卢一悟或者谭平,不是更好吗?”顾延州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身体动了,脸却死活不肯跟她分开,哪怕是转个身也要紧紧贴着。他声音很低,“嗯,你说的没错,我也可以找他们。”“”原本以为某人生病的时候会吐露点真心,谁知道这人的嘴根本就不会学软!“顾延州。”她揪他的耳朵,“你说实话嘛。”显然是垂直掉进他设下的圈套,顾延州捂着她的手,没皮没脸地盯着她的脸看,“时同学,我是个会参考意见的人。你说的挺有道理,可以尝试采纳。”时溪伸手捏他脖颈上的软肉,上半身退开一些,不让他继续挨着。就想看他服软,就想听他说真话。在这种情况下,顾延州居然还挺能忍,伸手扯着她的袖子,见她越跑越远,又扯住她外套上的兜,一下一下地将她拉回去。“哎哎哎,别走。”可能是胃痉挛又发作了,顾延州往她怀里埋得更深一些,脸颊微颤,似乎已经忍得很难受。时溪也不敢再逗他了,赶紧过去重新给他靠着,低头看他的脸色,“还是很疼吗?”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顾延州甚至将自己的整个上半身都往她怀里钻去,不吭声,时不时就轻喘一下。过了很久很久,像是缓过来了。他的嗓音很低:“疼。你那个班长给的都是什么毒雪糕。”“”听着顾延州这么难受,时溪慢吞吞地将他抱紧了些,抚摸他的脊背安抚,“你先别动,等药效起来了就不痛了。”顾延州点点头,继续挨着,没多久还叹气道:“你能不能说点什么让我开心一下?”她“啊”了声,“说什么?”知道她看不见,顾延州唇角微勾,又沉闷地大口低喘道:“例如,喊我一声、好听的,包括但不限于‘哥哥≈039;、‘爸爸≈039;以及‘爷爷’。”“”很好。
这人在难受的时候还趁机占她便宜!时溪气得要推开他。顾延州却在这时将双手放下,没什么力气似的,语气有些沮丧又有些低落,“算了,随你吧。”少年额前碎发垂落,立体深邃的五官被阴影笼罩,尤其是垂眼的时候睫毛根根分明,乖巧的阴影映在他的脸上。完全不像平时那副傲得跟什么似的模样。这副模样真的很戳她,让人毫无抵抗力,只能软下心,顺着他的意。时溪拉了拉他的袖子,声音软下来,“顾顾。”底下的人突然身体微颤。少年眼眸微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他深吸一口气,哑声道:“你不是说,分手后不会再叫我顾顾了吗?”时溪低头看他,“那能怎么说,不是你让我说句好听的。”“”顾延州沉默一阵,道:“不好听,你再叫一次。”“顾顾”是时溪当时特意给他起的名字。她总觉得喊顾延州全名太严肃了,像是班主任点名叫人起来回答问题一样。可当她第一次喊出这个名字时,顾延州突然愣住,板着脸,居然还嫌弃道:“肉麻。”“可是,我们都在一起了,总要有点不同的才行吧。”时溪盯着他的反应,调侃道,“哎,你好像很害羞的样子?”“”一开始他还是不接受,冷着脸拒绝了好几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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