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 / 2)
的人闷哼, 挣扎着要起来,被顾延州一把摁住脖子,再次压在地上,完全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那人甚至还想拿出另一把小刀,结果都被打得根本提不起来。时溪听不清顾延州在说什么,连忙跑过去,握住他受伤的那只手肘,“顾延州,别打了。”男人已经彻底陷入暴戾的状态,拳拳到骨,手上的鲜血横流,跟底下的人混在一起,连空气中也混上了浓重的血腥味。听到时溪在喊他住手,顾延州的动作才稍微缓慢下来,原本死掐着对方喉咙的手一松,将人丢开。保安和医护人员终于来了,连忙拉开他们两个。时溪跑到顾延州面前,低头托起他的手掌,视线朦胧。用医用纱布缠上他手的时候,伤口的鲜血还在流,根本止不住,连纱布都因为湿透而滑落出来。“疼死人了啊!”时溪想包扎,但是手也在跟着抖,根本包不住他的伤口。顾延州从她手上接过干净的纱布,紧握成拳,随意绕几个圈捆扎包好,好像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没多久,鲜血逐渐浸透出来,再次将纱布染红。男人用另一只也破了皮的手掌轻搂住她的腰,低声问:“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伤到哪里?”“”明明他才是重伤的那个,现在却在第一时间关心被他保护得很好的她。如果不是顾延州用身体抵挡过来,并且及时握住刀刃,或许现在被刺伤的人就是她了。而且伤口一定是在腰上。遍布所有要害的地方。而他倾身护过来时,却是用整个宽厚的脊背挡住,将可能致命的风险全留给自己。时溪摇摇头,见他身上的戾气四溢,胸膛起伏还在喘着粗气,她连忙伸手蹭掉他脸上的血迹,轻抚他额头上因为暴怒而凸起的青筋。“我没事。”时溪轻哄,“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你的手伤得很严重,需要缝针。”他再三确认,眉眼间的戾气散了些,“你真的没受伤?”“没有。”她摇头,继续摇头,“我没事。一点伤都没有。”顾延州像只发狂暴怒的狮子,在确定她毫发无损后,浑身凛然的气息收敛,朝她摊开正在不停冒血的掌心,眼睫垂下。时溪轻轻握住他另一只破皮的手,嗓音都是颤抖的,“我们去医院、去医院,去医院就没事了。”救护车和警车已经停在商贸酒店门口,警鸣声震破耳膜,有人源源不断地从酒店里跑出来,刚好撞上还在外等候的记者。他们刚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见顾延州牵着时溪,一身是血的走出来,连忙对着他们疯狂拍照。刘总及时出来呵止。他们才肯放下相机,转头追着行刺者的警车去了。时溪跟着顾延州上了救护车,车门关上,警鸣声大响,路上所有车辆转向让道。到了医院,医生将早就湿透的绷带拆开。顾延州的掌心血肉模糊,中间一道深红色的伤口潺潺冒出鲜血,随着绷带的脱落,原本止住的地方又开始重新渗出血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