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 / 2)
梁西闻被她撞的闷哼一声,手里拎着一本薄薄的书。那时有几天阮念因为作息有点儿颠倒所以入睡困难,梁西闻就摸索了个办法哄她睡觉,他会给她读一些诗集,有点古板却又如此有用的方式。他甚至在床头柜那儿放了好几本书,他时而慢悠悠地读给她听,有时是朱生豪的情书,有时是王小波的信笺,有时是泰戈尔的散文。阮念趴在他怀里酝酿睡意,梁西闻一手揽着她,一手拿着一本佩索阿诗集。灯光是浅淡的暖色,云石面儿将光模糊成一层柔和的淡光。梁西闻静静地抱着她,嗓音很低很轻,仿佛揉碎了一湾情人的缠绵,“明月悬于夜空,眼下便是春天,我想起你,内心便是完整的。”阮念在他怀里抬起头,梁西闻将诗集翻过一页。他的手修长而性感,总是有种张弛有力的美感。或许是灯光,又或许是因为她,他的眸光分外温软,幽深而亲密,阮念半撑起身子,没忍住亲了他一下。梁西闻揽着她,唇角含笑,“怎么了?”阮念的手攥着他睡袍的一侧,清清嗓子提醒他,“婚后第三次非正式会议。”梁西闻一回想。阮念翻身坐在他身上,悄悄凑近他耳边跟他咬耳朵,“亲的时候要认认真真亲,双方不许糊弄敷衍。”梁西闻一手扣住她的腰,声音像是藏着克制,“你养好了?没养好就睡觉。”阮念左顾而言他,“你看啊,今天是二十八,明天二十九除夕,后天三十,我们得回爷爷奶奶那儿……”梁西闻凉凉提醒她,“最后一次机会问你了。”阮念手搭在他脖颈上,然后捉住他的一只手放在胸口,她无辜地说,“那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哦。”话音才落,梁西闻扣在她腰上的手便沿着向上,大掌扣在她的脖颈上,轻而易举地吻住她的唇。阮念好像有点儿得逞,胳膊放松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她只是轻轻动了一下,他睡袍的带子便松散了下来。他的肩颈线条分外性感,健康而恰到好处的轮廓感,并不突兀的、恰到好处的肌肉。她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手仍然不知道往哪儿放。她有些无意地触碰过他的手臂。梁西闻只是吻了她短短几秒,他的呼吸有点儿热,声音仍不难听得出隐忍与克制。他的眼神有些暗沉,阮念清晰无比的感受到一些细微的变化。梁西闻贴近她的耳边,声音很低,像是藏着欲念。“你最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梁西闻轻吻过她的脖颈,“我们可是——”阮念莫名心里一紧。“五天没做了。”“……”阮念要承认,这段婚姻的起先,她以为她和梁西闻都是冷淡的人,她甚至预设过他们会过上普通不过的“室友”生活。然而事情好像总是一发不可收拾。梁西闻并不是一个冷淡的人,对她并不是。他在外面总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甚至寡言少语,能推得掉的社交和工作都交给时霖。但在她的面前,他有欲念,会笑,会关切,甚至会耐心地研究她想吃的饭菜。他会一遍遍地吻过她的唇,仿佛有着极深的占有欲。会吻过她的肩膀,像是有些放纵的迷恋。甚至偶尔会故意在“某些”时刻故意使坏似的逗弄她,净是问一些令她恨不得钻进枕头的坏问题。要不要?好不好?可不可以?他总是万分耐心,却又好似分外喜欢她看着他的眼睛。阮念以前也总以为自己是个冷淡而无趣的人,却又发现她同梁西闻每天都有着无法预设的话题。她也会因为他的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而柔软起来。甚至也会因为与他靠得太近,而产生了某种陌生的欲念。像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占有欲。齿轮转动,岁月更迭,万顷银河便拥有了无数温柔的星空。梁西闻只是看着她有些湿漉漉的眼睛,就觉得情意更深。我心心念念的人啊,原来是我心底最柔软的答案,是我想要用一生去守护的答案。“梁西闻。”阮念有点无力地趴在他怀中,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梁西闻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仿佛有些微潮,他应了一声。“梁西闻。”她有点儿困倦了,胸膛还微微起伏着,好像在缓和自己紊乱的呼吸和心跳。
梁西闻又应一声,她没有话讲,只是喊喊他的名字。于是梁西闻而后抱着她去了浴室简单清洗了一下。阮念的脑子却清醒了好些。她靠在梁西闻身边跟他胡乱说话,好像事后聊些莫名其妙的话题也成了二人不成文的惯例。她牵起他的手晃晃,梁西闻就由着她抱着,阮念轻轻地触碰过他右手上的水墨仙鹤,微微抬头问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读大学的时候,”梁西闻垂下眸光,“过去了好多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啊?”阮念靠在他怀里看着他,声音有点倦意。梁西闻揽着她,指尖无意识地在她的手臂处流连,阮念有点痒,便更往他怀里缩了缩。“我爷爷画的一幅画,叫做西鹤,现在可能在外面展着吧,”梁西闻说,“那副画起先叫做西鹤,后来我爷爷觉得名字不吉利,像驾鹤西去,后来那副画改了名字。”“改成了什么?”“西闻。”梁西闻说,“爷爷说仙鹤背西,引颈闻朝日,扶摇直上,千年为苍。”阮念觉得这话题莫名有点重,于是摸摸他的手,牵着放在胸前。梁西闻失笑,“怎么?”阮念眼神儿干净,“你感受感受。”“……”“梁西闻,我的心跳好快,”阮念眨眨眼睛,“是因为你。”她的肌肤柔软,心跳咕咚咕咚,有力而清晰。梁西闻故意动了动手,阮念脸一热,“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一起看的电影。”说着,阮念声音放低了些,像哄他,“我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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