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 / 3)
一同回去?她原以为白梓冉还会在这里呆多些时日,没曾想是要同她一道回去。正说着白梓冉,她就推门走了进来,今日她穿着一身天蓝色云纹连珠水雾裙,身量纤纤,淡雅的颜色在她身上显出几分色神韵来,与连绵的雨融在一起,薄纱的裙摆因沿路的水迹有些湿,走动间如池中青荷,亭亭玉立。“今日可好些了?”白梓冉径直走了过来。还没等缪星楚回答,白梓冉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是裴怀度一身常服朝这边走来。瞧见缪星楚还未穿戴整齐,白梓冉走了出去啪的一下把门给关上了,示意青然给缪星楚换好衣着。“听说你受了伤?可好些了。”白梓冉杵在门外,有些手足无措,面上划过了些不自然。裴怀度来时看见她一把把门关上有些不解,又听闻她关心他的伤势,思及前些时日她对他爱答不理冷眼相对的态度,觉着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针。他略微退后了两步,保持出距离来,淡淡一句,“无碍。”这后退的动作让白梓冉有些受伤,她觉着自己请求进宫已经是有些委屈了,为何他是这样的态度。难道真的这般无情吗?既如此,他又为何将她带回来呢?再说话的时候,她抬眼已有些红了眼眶,眼珠子在框里打转,“那日你在混乱中毫不犹豫救下周夫人,你可看到我也在附近?”郑明在后头心里一咯噔,低下了头,心里想怎么没看到,他还担心圣上没看到,提点了两句,没想到圣上骑马路过没有本分想要停下的意思。若不是遇见刺杀,说不定也不会和缪星楚有什么交集。“你眼聪目明,在混乱人群中可自保,何须他人来救?”在里头正穿着鞋的缪星楚听到这一句话,脚还在鞋外头没穿进去就停住,眨了眨眼。她觉着这位谢公子和白夫人还没破镜重圆是有原因的。这样说大实话,哪个姑娘家听得乐意?白梓冉一下噎住了,沉默了一会她扬起下巴,质问道:“你莫不是见她貌美,起了什么心思吧。”裴怀度声音冷沉,透出浸水的冰凉,“我对寡妇不感兴趣。”门啪嗒一下开了,缪星楚穿戴整齐后站在两人面前,清清冷冷的模样,面无表情。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知为何,再一次看到缪星楚,裴怀度的心里闪现了昨日在梦里的片段,已不太清晰了,只余几个片段在脑中,玉手纤纤,娇声婉转。裴怀度的黑眸沉沉,凝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来者不善自打回了普宁观, 白梓冉对缪星楚的态度就疏离了下来。缪星楚猜想应是那日在门口的对话让两个人都尴尬,若再不保持距离,心里总有些不舒服。对于眼下的这个情况缪星楚觉得挺好的,她本性自由, 不愿被束缚, 甚少结交好友。而她与白梓冉不过几面之缘, 还算不得多深的交情。今日阳光明媚,雪霁居懒洋洋地躺在普宁观的一角, 无人问津, 自从那日纪凡不分青红皂白前来闹了一番,愿意来这儿的丫鬟嬷嬷少了, 听闻这观主为了解决看病难的问题, 特地从山下请了大夫久驻。好巧不巧请的是上一回在积翠阁替白梓冉看病的徐大夫, 这徐大夫上回就对缪星楚颇为赏识,又怜惜她目不视物, 时常赠些草药给她。不能在雪霁居里制药之后,徐大夫的药阁就成了缪星楚在普宁观的第二个居所, 她经常有事没事就跑到那去看徐大夫制药配药,又时不时自己动手, 只不过她的毒还没解完,只能朦朦胧胧看些东西, 用久了眼还不太舒服, 故而都是小打小闹打发时间。今儿一大早徐大夫有事外出了,听说是他那不争气的小儿子在外头惹了祸,徐大夫这小儿子没学到他爹的医家功夫, 倒是投机取巧坑蒙拐骗的事情没少做, 总爱那些不值钱的草药制成药丸然后欺骗病人, 有时候歪打正着治好了还洋洋得意,总之不是个正形的。雪霁居的石桌石椅上飘落了花瓣,从院另外一头飘过来的,听说隔壁那院种着杏树,春日游,则有杏花吹满头的美好景象。院中一棵大树,垂落数须,微风吹拂,摇曳风情,吹起花瓣飞舞。缪星楚独自一人坐在了石椅上闭目养神,她穿着一身月白色云纹绣长裙,外罩一层青色轻纱,配上她一身雪白的皮肤,在光下显得莹润生光,托腮而露出的皓腕更是胜雪,在红玉镯子的晶莹下添了抹亮彩。“青然姐姐,你的手怎么那么巧呀。”“多练多学就都会了。”“你好厉害啊,我发觉你什么都会。一看就是学过很多东西的人。不像我就是乡野丫鬟,若不是夫人收留我,我早就不知道被卖到哪去喽。”才清静了没一会,耳边就传来了茯苓叽叽喳喳的声响,自从裴怀度让青然跟着缪星楚回了普宁观,茯苓像是找到了好玩伴,日日缠着青然问东问西。还没等青然待上白日,就差不多知晓了缪星楚衣食住行的喜恶。全赖于有茯苓这个套不牢嘴的丫头。眉宇间挂上了几分无奈,缪星楚左手托腮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心想茯苓这丫头得亏是自己把她买了,这小嘴叭叭地讲,说个没完,泪点低眼泪又多,受个伤也要老半天的叫唤。这丫头怕是卖不出去吧。正说着,青然就带着说话不停嘴的茯苓到了面前,端来了一盘如意糕放到了石桌中间。风乍起,垂起一片白色的花瓣落在了打头的那片如意糕上,晶莹的白打着光的颜色,点缀在绿的额头上,多了分野趣和盎然的春意。可那没天分欣赏的茯苓,扒拉一下就把那顶头的花瓣扫走,献宝似的将如意糕端到了缪星楚的面前,没心没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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