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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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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就被郑明打断,“郡主还是先担心自个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没看到圣上的眼神都快化为利刃将人斩杀无数次了吗?犹犹豫豫地走到门口,长乐喊着,“青然你好好看着姐姐,酒都是我让她喝的,别怪她饮酒不节制。”后半句显然是对着裴怀度说的。裴怀度冷哼一声,瞧得郑明是胆战心惊。屋内一时之间寂静无声,青然正准备上前去看缪星楚此时的状态,却被裴怀度一句话打断。“朕来。”他走到了榻前,青然将盆双手恭敬地递了上来。说实话她有些怕圣上会像刚刚丫鬟那样直接将浸水的帕子铺在缪星楚脸上,冷水泼到脸上来醒酒,长乐刚才呛了好一会,醉晕迷蒙的双眼突然清明过来,像是冬日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那滋味可不太好受。裴怀度先是在另一个水盆中净了手,接着手放到了青然面前的水盆中将白布浸润水然后拧干了。塌上的位置已被躺着的缪星楚占据了大半,裴怀度只能坐在塌上一小块地方去看她的情况。哪知刚一落座就被温香软玉扑了满怀,他拿着帕子的手顿住了。

缪星楚还当眼前的人是长乐,正有些迟钝地回抱,嘴里念着,“不嫁就不嫁。”裴怀度:???缪星楚的动作慢了下来,思绪停顿,后知后觉和刚刚香香软软的触感完全不同,面前人紧实的胸膛硬邦邦的,一下子扑上去还撞得她原本就晕着的头又疼了一下。“长乐,你怎么变硬了。”她撩起眼皮看过去,虽然看不太清,可还是能辨认出衣裳的颜色,眼前的织金软锦变成了玄色锦袍,她的手搁在裴怀度的肩膀上乱摸着,“这衣服也奇怪,哪里都奇怪。”本就入怀着一身软玉,如兰的气息混着果酒的香气融合成独特的味道,萦绕满怀,让没有饮酒的人闻之心醉。白玉皓腕又在肩头肆意撩拨,任是冷静如裴怀度,心弦也被弹了一下,回音绕梁,心跳震响,直出胸膛。裴怀度抓过乱动的手,紧扣住手腕,“该醒酒了。”不太清晰的缪星楚发了脾气,用了点力气推开眼前的人,挣脱着,“不是长乐。”她有些不高兴,很久没有这样放肆喝酒了,长乐不过陪着她饮了些酒,怎么一会就不见人影。刚刚还说着话呢,人去哪里了?可她一下也没立住,本就醉酒晕头转向的,就要直挺挺地往后头倒去。作者有话说:六号啦~感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 照料缪星楚向后倒去扑得一声响, 脑袋嗡嗡不知身在何方,揉着发痛的额角,她眨眼晃动着身子,浑身发软没有什么力气, 起身都觉得有些困难。索性她就在塌上打了一个哈欠, 困意席上心头, 磨得她有些倦怠,朱唇微启, 低低发出了一声叹息。几番挣扎, 她身上的衣裳凌乱了些,扯开的地方露出莹白的肌肤, 雪白晃人眼。裴怀度冷峻的眼光一扫到身旁站着的郑明, 见后者低眉垂眼侧过身去, 规矩地站着。拿眼前醉酒的人没什么办法,他稍微平复了下呼吸。裴怀度刚刚手中拿过的帕子被掌心暖热, 只好转身重新将手帕浸润在水中过着水,拧干后摊开在手心。这回有了上一次经验, 裴怀度没犹豫将帕子捂在了缪星楚发红的脸上,不顾她的挣扎, 从额头擦拭到了下颌,动作强势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不过稍微留了余地, 不至于让她在此间喘不过气来。略显生疏粗暴的动作让缪星楚十分难受,她勉强别开来脸又被强硬地手拧过来,冰凉的帕子在喝酒后滚烫发红的脸上显得格格不入, 激得她一个劲后退。左右挣扎不过, 她委屈极了, 干脆定定在原地不动弹,像个木头人一般任人摆布。裴怀度擦脸的手动作慢了下来,他皱着眉头,手下的温度不对,刚刚才浸润的帕子不会那么快热乎,感受到帕子下涌出的水痕,滚烫着在手心划开。眼前人虽不挣扎了,但微微抖动的肩膀和微缩的呼吸让人察觉出不对劲来。他拿开帕子,入目的一张脸让他呼吸略滞。瓷白的小脸还残留着饮酒过后的红润,一眼看过去会落在她红着的眼眶上,簌簌泪下,鸦黑长睫沾染泪水,卷翘着被洗刷,眼尾拖的一抹红痕划开,显出零乱的破碎感。水珠滚落在脸颊,不断涌出的热泪就这样落在手帕上,有些滑到了裴怀度的掌心,烫着他的指尖,那泪仿若顺着她的眼滚进他心房,沉入心湖中,他莫名惹生出焦躁。她哭的时候没有半点声音,紧紧咬唇压抑着泄出口的□□,一张芙蓉面如正盛开着的花被风雨摧残打落,颤巍巍抖着花瓣和花蕊迎上去不肯低头。裴怀度将手帕随意扔进了水盆中,激荡起了一圈水花,涟漪荡开,落下的帕子游鱼般沉在水中。缪星楚感受到脸上的禁锢一下消失,怔楞着抬眸看眼前的人,浸水的乌黑眼眸透出无辜的意味来,可眼泪还没反应过来,在眼周处打转着往下。接着粗粝的指腹擦过了她落下的泪,温热的手指带着粗糙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贪恋眼前的暖意。她心中涌着的委屈忍不住掀起浪潮,模糊在眼前的人影高大伟岸,宽厚的肩膀如山,缪星楚其实看不太清面前的事物,却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大抵是几年前,她病得浑身滚烫,身旁没有亲人照料,在家中小院里一个人熬着,来势汹汹的劳累病让她卧床不起,连熬药吃穿都成了麻烦。抬眼是四方空荡荡的屋子,冷意顺着风钻进窗户吹得人发颤,外头萧索的树叶打着旋飘落,她想,又是一年秋,春去秋来,一年到头,好像一切都空落落的。许是人在病中在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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