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 / 3)
陷入了沉思,听完一番话后久久没有出声,过了一会他终于有了动作,摆了摆手,“你下去吧。今日的事要烂在肚子里。”“是。”明大夫走了出去。等到屋内终于只剩下了裴晋北一人,他猛地一伸手将桌上摆着的纸张一扫到地上,站起了身。一尸两命?姚晚棠还不能死。姚太傅在朝中颇有威望,姚家子孙也在身领要职,他这几年的筹谋策划离不开千丝万缕的姻亲关系。
上一回晚棠会娘家,已然引起了姚家的不满。如今他正在谋划着边关通商事宜,诸事纷繁,不能在姚晚棠这处出了事。再说了,这孩子本不该存在。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而裴晋北的心没有一刻是平静的。许久,他走到书柜上,抽出一幅画来,一身红衣的女子骑着白马,灯火明暗交错间,裴晋北陷入了回忆了,手指轻轻抚上那画。翌日天蒙蒙未亮,颜家的下人起了身,正忙活着府内大小的杂物杂活,一处一处都有了声响,一大早的人都在忙碌着。天呈现出青色,雾迷蒙一片,昨夜残留的雨滴答滴答还未干。此时突然一声充满恐惧的尖叫在颜府的一处炸开,女声像是见了鬼似的大声哭喊。在不远处的管家大声呵斥,急匆匆赶来,本想大声呵斥这没规没矩的丫头,眼睛却看到了挂在门前的一个人,滴落着鲜血,雨水混着血水。“鬼啊……”那人浑身被雨打湿,悬挂在门上,一动不动地晃着。管家吓得立刻跌倒在地,然后马上爬起来远离尸体,面色一片惨白,终于像是回过神来,他猛地跑了出去,脚步一个踉跄,还差点撞在了墙上。而此时在宫中的淑太妃被昨夜的雨吵得吹不安稳,很晚才能入睡,昨日又参加了琼华宴,倦累至极,诸多事情缠绕在心头,她思来想去辗转反侧,也没个头绪。停了一会的雨又下了,淑太妃猛地从浅眠里被惊醒,冷汗在额头上直流,背脊一阵发凉,听着外头的雨声,心中更是焦躁难安。外头有脚步声传了过来,快步匆匆,让人心里多了些不安来,珠帘一掀开,林嬷嬷面色凝重。“太妃,出事了。”作者有话说:下午一直沉迷网络无法自拔,六点才开始码字,晚点了,又没有日六了。 纷争帘外雨声潺潺, 斜飘的雨打在菱花窗上,从上滑落下水痕,雾蒙蒙的天透不出光,一切事物都笼罩在一片阴暗中。烛火蹭的一下点亮, 儿臂粗的鎏金烛台燃起火苗, 让灰暗的屋子亮堂起来。淑太妃从浅眠中被窗外的雨惊醒, 珠帘漫卷,又听见林嬷嬷的慌乱的脚步声, 支起半个身子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她未上妆,不同与往日的端和庄重, 此时她穿着寝衣, 眼角的皱纹明显, 常年的养尊处优让她这皱纹添了分贵气。她惊犹未定,声音多了沙哑。林嬷嬷面色难看, “颜府院子门前吊死了一个人。”疑窦丛生,淑太妃本能察觉出不安来, “是谁?”“是……王光钱。”淑太妃脸色大变,这个名字像是一道雷在耳边惊醒, 昨日还在玉阳公主府的青黛轩看到的被五花大绑的人,今天就成为了绳下亡魂, 让人如何不惊骇。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日王光钱嘴里塞着白布, 浑身被绳子束缚着不得动弹,在一旁的树下缩成一个阴影,露出一张脸朝向这头, 面色涨红, 瞪大了眼睛。下一秒颜府门前悬挂着一个人, 脖子歪斜着没了呼吸,手脚冰凉,无意识地垂落,正面看到他的脸,已经发青发黑的脸上面皮虚浮。像是还没从梦魇中醒来,淑太妃头剧烈地痛着,一晚上的担忧和思虑让她本就陷入困顿中,眼下又来了这样的一个消息,属实是雪上加霜。林嬷嬷快步走到了床榻前,“娘娘……”不过到底是浸润后宫多年的女人,淑太妃很快冷静下来,“怎么样,在玉阳公主府的手脚都处理好了吗?”她第一时间想到是在玉阳公主府的事情败露了,眼下就是要看事情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林嬷嬷一边安抚着淑太妃一边道:“昨日事情一出,马上就让人将那些手脚都处理了,改断的都断的了,只是不知道被查到了哪一步。”淑太妃面色不虞,隐隐发痛的额角更是让她心力交瘁,“这作风,不像是玉阳公主的手法。看来圣上是要亲自处理这件事了。”林嬷嬷不解,“那日我们见西夏公主没什么事,可见计谋未成功。圣上若是查到您身上,也该顾及些情面,毕竟……”毕竟娘娘曾经于圣上有恩,幼时在皇宫中的人都将年幼的圣上看做弃子,也就只有娘娘肯照料一二,谢太后听信谶言将圣上视作洪水猛兽,甚至不惜将他推出去过继给荣宠一时的贵妃。娘娘时不时劝说谢太后,还几次救圣上于危难之际。甚至在圣上凭借军功回朝时,颜家表面上不站队,实则在太子和裴怀度之间,选择站在了裴怀度的身后。裴怀度登基后,颜家的势力也是水涨船高。淑太妃厉声打断,“这种话以后就别再说了。”她知晓分寸,幼年时的那些恩惠裴怀度都记着,才会对她礼遇有加,甚至在宫中人看来,圣上同她的关系比同谢太后好些。所以她才能借着恩情屡屡把颜晚意推到御前,哪里知道颜晚意不争气,入不了圣上的眼。但往事的各种缘由只有她知道,比如颜家站队的问题,她和何尝没有想过扶持自己的儿子做皇帝,那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可当年的情形复杂,裴怀度势头正盛,凭着赫赫军功回朝,又是嫡次子。几番盘算搅进阴谋后发现风向不对,颜家立刻就撤了出来,暗中改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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