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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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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有些恹恹,比来时更要颓唐些,姚晚棠耷拉下眼尾,勉强用正常的声音说话,“有劳大夫了,赵嬷嬷替我送送大夫,我想一个人静静。”赵嬷嬷满脸的担忧,可看到了姚晚棠的眼神便也不再说什么,恭敬地请缪星楚出去,“大夫,今日辛苦了。”“不碍事,我开几幅调养身子的药,拿回去给府医瞧瞧。”提起了府医,赵嬷嬷便回过味来,王妃这身子一直由明大夫打理,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肯定跟他脱不开关系。姚晚棠的目光落在了缪星楚离去的背影,电光火石间混乱的脑子一下闪过一个画面,那副画上的背影,像极了缪星楚。手抚上生疼的太阳穴,她额头上的青筋匕现,努力搜刮着记忆。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下变得幽深起来,嘴角僵硬,背脊发凉,像是有一条蛇吐着信子顺着脚爬上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冰冷游离,她浑身的血液的都凉了下来。赵嬷嬷走了回来,姚晚棠听见了她自己的声音在耳边震荡,“回府!”齐王府外书房。日暮向晚,余晖洒落满地,烧红的云霞在天际游走,万丈霞光,渲染着千万里的天,过路的归鸟站在了飞檐上,同铜兽嬉闹,扑哧着翅膀,留下只言片羽。昨日守夜睡得晚些,今日又站了一天的岗,李三打着哈欠,困意上头,眼皮都在打架,别着腿靠在柱子上打了个盹。脚步声起,惊地李三猛地从瞌睡中清醒,他揉了揉眼睛,眨了两下,看见是王妃,他连忙正了正精神,直起身来,“参加王妃娘娘!”“王爷呢?”“王爷尚未回府。”李三弓身答道。姚晚棠的目光落到了紧闭着的大门,面无表情,“王爷说我可以来此选几本书打发时间。”听到这话,李三有些纳罕,往日若是王妃来外书房都是来寻王爷,没听说过来寻书的。不过这位可是王府的女主人,他也不敢阻拦,思及王妃小产心情烦闷,来寻两本书打发时间也是正常的。李三开了门,“王妃您请!”再踏入此地,恍若隔世,想起那日她在此陪子期用膳,温情蜜意,她怀着孩子,他们说起要个孩子起名的事情。她小产后,不喜出门,整日躲在屋内,外书房也没有再来过了。姚晚棠走到了书架旁,抽出书架上的书摊开来看了下,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她将书放到了一旁。轻着步子走到了置物的架子上,她一个一个翻找过去,动作轻缓,尽量不发出声响来。翻遍了架子,她什么都没找到,都是一些寻常的摆件。姚晚棠顿下脚步来,仔细回忆自己曾经见到在此见到的那副画。她眼神放到了书桌上,绕着红木桌走了一圈,眉眼深深,握紧了拳头,呼吸在此刻都有了重量,此时的书房气氛是压抑着的,她心口有些闷闷。突然,她定睛一看,这书桌脚有一处暗格,低下身子去,她轻轻一推,便打开了那格子。里头装着一幅画,一个绣着竹纹的荷包,还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姚晚棠缓缓拿出那副画来,摊开来放到了桌上,赫然便是记忆里的那副画,画上有山,描摹出了一素白衣女子的背影,与今日她见到了缪星楚神似。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那就是缪星楚,可姚晚棠冥冥之中就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心湖摇荡,舟船不稳。那日她偶然间见到这幅画,以为是一副寻常的画,子期那过后便面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收了起来,道是“友人赠的一副画。”那时她们刚新婚,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自是什么都听他的,况且他平淡的神情让她不疑有他,也就没再追问,抛之脑后。她明明记得是同一些画放在一处,如今为何要单拿出来放在暗格里?今日她问起缪星楚从何而来,她说是从雁门关。子期便是从雁门关回的京城,后来圣旨赐婚他们便成了婚。是她吗?子期一直在背后找的人便是她吗?姚晚棠的手指抚上了那画,眼眸深沉,看了许久终于将画和荷包放了回去。她站在屋内,仿佛自己深陷在一个大洞里,周围黑漆漆的,无尽的黑暗吞噬着她,她的心不住地往下掉。短短几日,她好像过了半生,突然从梦中醒来,黄粱南柯,醒后一无所有。子期,我有些看不懂了,这三年恩爱,是梦是幻?你究竟瞒了我什么?作者有话说:明日见~ 独她一人入眼落日余晖, 晚霞渲染了一片又一片的橘红,水墨丹青,寥寥几笔,便意境全出, 着重的两笔, 落在了星和月上。天色未沉, 游云漂浮,朦胧的月悬挂于天际。微凉的风顺着支起的窗吹进了雪霁居, 烛光摇摇。缪星楚坐在了案桌上翻阅着医术典籍, 桌面铺开了一大片,卷帛漫布, 书页纸册, 她轻蹙眉心, 认真地看着面前摊开的书册,一张纸在一旁, 她落笔极快,一边翻着页, 一边写了几笔。这几日她便在看这些典籍,仁安堂里有不少医书, 空闲时她便拿出来翻阅,自己带的那几本都翻过了几遍, 几个月的目不视物, 只能通过听茯苓念,属实是麻烦。近日来也接诊了不少病人,妇人姑娘居多, 遇见些个较为特殊的病例, 她还会记录下来, 平日里同仁安堂里的老大夫交流心得,若遇上了沈镜安还会同他探讨几番医理。那次话罢,沈镜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她侧目便对上了他探究的目光,“怎么?沈大夫有何贵干?”

“我看你倒挺适合留在这儿的,又自在,何必回那苦寒之地受苦,身边也没个关照的人。在这安家,日子不也是这样过。”安家二字说者无心,听者留了意,塞外几年的生活,她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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