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 / 3)
晚棠的视线落到了清冽的茶水上头,呼吸仿佛被扼住,喉咙再想说些什么却被堵住。“齐王殿下在钦州便多有纠缠,我有同他说得清清楚楚,只是他执迷不悟罢了。况且,我已经心有所属,再不想同他有什么瓜葛。王妃不必介怀,你们婚后我们不曾有过半分逾矩。”
那句心有所属仿佛刺激到了姚晚棠,她笑了起来,笑得眼角都掺上了泪,“裴晋北他咎由自取啊。企图两头瞒,坐享齐人之福,终于自食恶果。”“我还真以为自己遇到什么如意郎君了,还妄想白头到老,恩爱齐眉。三年了,我无数次自责,为什么没给他生下一儿半女。我吃了无数的药啊,每一碗药都苦到了心里。从前我身子康健,自小爹娘教养着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嫁给他这三年,我像把这一生的药都要吃完了。”姚晚棠将那茶杯狠狠扔在了地上,茶水四溢,落在衣袍上深深浅浅一片,凉到了她心里,从皮肤肌骨到血肉之中。“可你没想到会绝孕,三年了,府医便查不出半分吗?”缪星楚不解,听她的意思,吃那些药原是为了有孕,哪里知道会绝孕。她转过头来盯着缪星楚,“我怎么知道,查那府医的时候他早就自尽在屋内了。妻女不知被人送去何处,硬生生断在了这头。府里的小厮丫鬟我都查遍了,有的早早上吊,有的窜逃不知所踪。我再傻也看出门道了。”听她话里歇斯底里的低吼,缪星楚无可奈何地叹一口气,莫名的酸楚也涌了上来,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抬手又拿了一个茶杯替她斟茶,“王妃这是怀疑谁?”“我不想无端猜测,这一切要等他从钦州回来了。”这说得是谁已经呼之欲出了,缪星楚掀起眼皮,小饮一口自己杯中的茶,“王妃是该和裴晋北开诚布公地谈谈了。你们夫妻的事情只有你们自己才能解决。”姚晚棠勾起嘲讽一笑,“怕就怕他一回来马不停蹄地便去寻你。我这齐王妃形同虚设,空有名分罢了。”不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缪星楚纤细的手指划过了被洒落一些光的杯沿,“他应是找不到我。这仁安堂有人看守,他若寻到,随意进出也要掂量掂量。当然,王妃也知道我在何处,若是有心让他知晓,我也无可奈何。”“你大可放心,再我同他谈谈之前,我不会再来找你了。本就不是你的错。”“多谢王妃明辨是非。王妃娘娘可需要再把脉看看身子?”姚晚棠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袖,表情冷淡,“不用了。”听着里头的传唤,赵嬷嬷和满心忐忑的青然走了进来。青然看到了全须全尾的缪星楚,这才放下了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来。姚晚棠见到了赵嬷嬷就要准备走,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嬷嬷,那个荷包呢?”赵嬷嬷赶忙从怀中拿出了那个从裴晋北身上掉下来的荷包,上次见了缪星楚后得知王妃身子的真实状况,她就隐隐觉得不对劲,从屋里一直没有机会还给王爷的荷包来递给了王妃,王妃便收了起来,这次出门前特地嘱咐她带上。不明所以的缪星楚接过了那荷包,准备打开看里头的东西时听到了姚晚棠说了一句,“这是裴晋北日日待在身上的荷包,他若来看我便带着它。里头之前是没有药的。”翻出了里头的药来,缪星楚闻了闻,顿时眉头紧皱,面色沉了下来。看到她这般的神情哪里还不知道什么,原先的猜想全部成真,姚晚棠没有一开始难捱的痛苦,如今只剩下盈满心扉的荒凉与悲哀。她朝前头走去,也不执著要个什么准确的答案了,“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了。”说完后她向前走,背影莫名萧索,秋风乍起,惊起黄叶飞舞。作者有话说:我来了~最近会很忙很忙啊啊啊,三次元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尽量加快速度,文不长,再走几个修罗场就要完结了! 欢愉初秋的风萧瑟, 落叶纷飞,池塘内的枯荷败落,剩些瘦削歪斜的残体垂下,水下的鱼儿躲着闲, 留着红红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拍着, 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忽然桥上有人走过,郑明提着浮尘脚步加快, 面色严肃, 惯来笑着的眉垂着,腰板挺直, 崭新的秋服没有半分褶皱, 熨帖合身。小喜子瞧见郑明这般, 属实是摸不着头脑,今日公公都走了好几位娘娘的宫殿了, 宫中本来就没几位嫔妃,这几个时辰下来, 竟然走了个遍。今晨说要到娴妃娘娘宫中的时候,小喜子还吃了一惊, 这可是这半年多来第一遭啊,还以为陛下要召唤嫔妃随侍, 走进咸福宫的时候娴妃娘娘喜笑颜开, 正要梳妆打扮一番,哪知公公说有口谕,屏退左右, 一炷香的功夫便走了出来。小喜子成功看到了娴妃娘娘完全变了脸色的一张脸, 好似晴天霹雳, 半晌都晃不过神来,一开始以为娴妃是乐坏了,可仔细一看发现那泛白的脸色。也没多说,郑明甩了甩了浮尘,面不改色,淡淡一句,“娘娘请多考虑吧,奴才告退。”刚走出没两步,小喜子便听见了后头跌坐在地上的一声,接着便是几个宫女的惊呼,兵荒马乱的,他回头一看,娴妃娘娘失了魂一般的跌在地上。没忍住好奇,小喜子小心翼翼问,“师傅,到底是什么圣谕呀,怎么把娘娘吓成这样。”郑明淡漠的扫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娴妃是欢欣还是悲戚呢?”“师傅我又不傻,瞧娴妃那样哪里像是欢喜样。”还要走下一个宫殿,郑明也没空跟他解释,总之后面阖宫都会知晓的。只一句,“这宫里要迎来新主人了。”小喜子目瞪口呆,这多少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