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 / 3)
竭。”姚晚棠哪里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一路颠簸寻路已经耗费了她大量的精气,能找到这里完全凭的就是一口气。可眼下这种情况哪里顾得什么,她连忙抓起缪星楚的手腕,满脸着急,“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当务之急是要把你救出去。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说……”裴晋北被“押解”入宫,她就察觉出不对劲了,整个京城都戒备了起来,城门设卡,家家严查,像是在寻什么人,如此大费周章,不由得想到了裴晋北。所以她怀疑可能是缪星楚失踪了。派去仁安堂和普宁观的暗卫都碰了壁,加上裴晋北三无日一点回府的动静都没有,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不料话还没说完她就摸到了一手的冰凉,她顺着感觉摸去,发现是一条极长的银白色锁链,从床榻到桌旁,甩动一下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这一声仿佛鞭打在姚晚棠的心上,她一瞬间面色发白,立刻起身去查看这链子。“这什么玩意能打开吗?”“能试的方法我都试过了,我手头也没有东西,唯一的一把匕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在身上了。”姚晚棠眉头紧皱,拉扯了那断的链子,接着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拔掉剑鞘,寒光下显现,她试着去割那个链子,但是她从小娇生惯养,力气太小现在又没什么气力,很快就手臂酸痛。烛火幽幽,打照进她眼眸中生生惹得一阵刺痛,眼尾被风一吹刺激地留下了几滴干涩的泪珠。缪星楚叹了口气,接替过她手中的匕首,“我来吧。”然后发力去磨,一下一下摩擦的声音尖锐刺耳,让她不由得皱紧眉头,下意识想要停手,才想起那看着她的哑婆已经被人打晕绑起来了。姚晚棠有些怔楞着坐着,没力的手腕垂落在桌上,皓腕凝霜雪,几抹枝叶的划出的红痕平添了几分破碎感。“裴晋北莫不是疯了,竟把你掳掠到了这个地方。那日我提出和离,他怕是要高兴坏了吧,他想娶你,自然是巴不得我赶紧退位让贤,省的我碍地方。”她喃喃自语,声音极轻极轻,如羽毛在空中飘过,一出口就被风吹散了。闻言,缪星楚抬起头看她沮丧失落的神情,叹了口气,“他非良配,你早日看清他的真面目也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莫名的,缪星楚的心里升起了感同身受的悲悯,那日她被淑太妃告知真相,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不得不接受,其中五味杂陈,辛酸苦辣无人能解。“三年无子我受了多少的白眼和冷遇,淑太妃欺我辱我,外头人白看热闹,唯一撑着我的就是他对我的好,可现在告诉我,什么情意、名分都是假的,我如今的体面就剩下齐王妃一个空壳。他既钟意你何必同我虚与委蛇,我姚晚棠不是什么横刀夺爱的主,他为了权势娶我,现在又后悔了,什么话都给他说尽了。”窗外的雨裹挟着几分寒凉飘进了屋,爬上了她的肩膀,她浑身冰凉,指尖也在颤抖,可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她的心凉。镜花水月成空,黄粱美梦乍醒。见用匕首也搞不开这铁链子,缪星楚索性不再白费力气,将匕首放在桌上,握住了姚晚棠冰凉的手,“既准备和离,你来寻我做什么,白白搭上自己。”“我知道你不想跟他有半分关系,他不仁义掳了你,我不能白白看着你跳火坑。星楚,你我的人生,不该浪费在他的身上。”她垂眸,“再说了,若不是你,我还没有那么快知道孩子的事情,我还在怪自己,为什么那么不争气,辛辛苦苦怀上了孩子还掉了。”惨然一笑,她反握紧了缪星楚的手,“后来才知道,不应该怪自己,一切都是拜裴晋北所赐。这样的人,我凭什么怪自己。我爹娘把我捧在手心里疼,不是让人作践的。”说罢,她一抹掉眼角残存的泪痕,起了身,又去看那银白色的链条,神情着急,“这可怎么办才好,链子打不开我们如何走。”缪星楚却先冷静下来,“你说这个地方僻远,这是哪里?”此处的僻远肯定不是一般的僻远,没有多少时间给裴晋北将她带出去多远,她一失踪,消息肯定很快就会传到了裴怀度的耳朵里,可五日了,裴怀度都没有找到她,说明什么?这个地方极为隐秘。说起这个姚晚棠就更来气了,“你知道这附近是哪里吗?”缪星楚摇头。“皇陵。”听到这句话缪星楚也愣住了,接着听她继续说,“裴晋北曾经主持修建过皇陵,想必是留了后手。”莫名有种阴森的恐怖弥漫在屋子里,坟土做堆,陵墓为邻,仿佛空气中都带了几分阴气。缪星楚不解,“那你如何寻来?”“我在裴晋北身边的手下埋了后手,整整查了五日,才通过一点蛛丝马迹猜出来的。本也不知道对不对,想着来碰碰运气。”说完姚晚棠的肩膀的就塌下去了,小脸皱起,用力搓了搓手,试图赶走身上的凉气,“可现在你这链子不解开我们很难出去,此地不宜久留,迟了怕出变故。”想起了外头的护卫,他们力气大,说不定可以一剑劈开看看,姚晚棠起身朝门那头走去,“我出去看看,让人……”话还没说完就堵在喉咙里,仿佛被人掐住脖子一般。她面前的院子里出现了两具尸体,一剑割喉,血流如注,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眼前天已经安全黑下去了,只挂着的两盏灯笼摇摇晃晃,像是人的两个眼珠一样,泛白着,让她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面色惨白得不像话。细雨连天,风声呜咽,一个人影提着剑缓缓走来,形同鬼魅,黑夜里看不见他的神情,那剑反射着光,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剑尖上汇合。姚晚棠一下被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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