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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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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金发的青年放下手里的书籍,疲倦的捏着眉心。办工桌上堆满了各式书籍和资料,还有部分是古老泛黄的卷轴,虽然看起来繁忙,但都跟政事无关就是了。他往后靠上椅背,任由手无力的垂落,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底下那群没用的傢伙迟迟拿不下人类帝国,他的调查也不至于停滞不前。看了一眼正浓的夜色,他疲惫地起身走到床铺边,衣服都没换就倒在柔软的床舖上,很快就沉沉睡去。他再度睁眼,迎接他的是一片无际的黑暗。他的梦不知从何时总是一片漆黑,只有在那他到达不了的远方似乎有一抹明亮的阳光与草原。他也曾试着朝那地方跑去,但四周的漆黑像是永远笼罩着他一般,最后他终于明白那明亮的彼方,是他只能远望的存在。他缓缓地转过身,冷眼看着同身在黑暗中,金色牢笼里的金发青年。对方仰躺在地,双眼无神的望着无尽漆黑天空,没有像平时一样求他让他解脱。看对方眼睛眨也不眨,他呵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么黑暗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艾尔緹。」躺在牢笼中的青年换了一个姿势,「张开眼是黑的,闭上眼也是黑的,有什么分别吗?这不都是拜您之赐吗?父皇。」感觉到青年今天有点反常,他挑起眉,「今天真有精神啊?」「啊哈哈,您这是错觉,错觉。」艾尔緹虽然在笑,但语调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哦,是因为见到那小子了吧?」艾尔緹歛起脸上虚假的笑容,没有回答。那个掛着他容貌的男子缓缓走到笼边,低头俯视着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如果你肯乖乖顺从我的话,你就能跟那孩子见面了。」「哈哈,您还不如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艾尔緹刚说完便觉得气氛如坠冰窟,刺骨的杀意就像是寒气一样刺得他脊背发凉。他不禁想起自己那位貌美的属下曾唸过他,希望他能收敛一下自己的嘴巴,不然实在有点欠打。意外的是对方竟然忍了下来,没有一剑宰了他或是割了他的舌头。沉默了一会对方就消失了,身形像是一阵轻烟般散溢在空气中。艾尔緹也不是很惊讶,算算时间对方大概该醒了。他望着关着他的笼子,其实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很庆幸自己是被关在这狭小的笼子里,而不是外头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对他而言只要能离开这牢笼,他就自由了。但对那人而言,关住他的是这个无边无尽的永夜。在远离繁荣城市中心的一条小街上,希亚緹有些沮丧的踏上回程,特地去了一趟炽羽首领的所在但对方却不在。越是见不到面,她越是不安。她抓了抓头叹了一口气,「见一面怎么这么难?」「跟谁?」希亚提背后传来熟悉的少年嗓音。她猛地回过头,就看见安西尔一脸自然的跟在她身后,她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喂。」「我要见你们会长,夜鹰全员同意了,终于。」少年湖水似的眸子里隐含泪光,可见取得同意过程有多么艰辛,「话说,你去见炽羽首领?」希亚緹没有否认,尷尬的点了点头。少年露出狡黠的微笑,「看你的表情炽羽那边还没搞定吧?不用担心,他们一定会答应的。」「哦,这么肯定?」「一定的。」少年没有再多说,他们也刚好回到人类在王城的隐密据点前。看着希亚緹敲了敲门,他忽然问道,「伊里斯在吗?」「他没跟我们一起。」不知为何,希亚緹觉得少年的表情似乎有点失望。开门的是夏恩,一见到安西尔他脸上立刻爬满厌恶,像是故意要气他一样,安西尔一反常态笑盈盈地开口,「不好意思,打扰了。」夏恩直接翻了一个白眼给他,「不用不好意思,你直接回去吧。」嘴上虽是这么说,魔法师还是让开路让他们进屋。里头客厅芙雷雅正坐在沙发上,一看见少年便轻轻合起书,「如何?」安西尔无视其他人对他投以怀疑的视线,拿出一颗黑色的水晶,「用这个可以与我们任何一个人联络。」「知道了。」芙雷雅起身收下东西,她环视了一圈,「这样人类方与夜鹰正式合作。」虽然没有人提出异议,但部分人的表情似乎没有完全信任这曾经的敌人,艾德温就是其中之一。老闆手环着胸偷偷松了一口气,庆幸着反弹会最大的柏格森还在楼上,毕竟与战狼血骑的仇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的。

安西尔自然是有察觉到某些人的心思,但他只是背起手微微一笑,「我们没有别的意图,只是想要救我们的主子。为了之间彼此的信任,我也愿意用我的信命起誓。」一听见起誓,希亚緹心头一震吃惊地望向少年,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觉得没什么。但自从知道魔族的以性命发誓,一个不小心是真的会死人后她就无法像往常看待。但幸好芙雷雅先开口拒绝了,「不必,夜鹰对艾尔緹的忠心我明白,这样就够了。」既然会长都这么说,夏恩耸了耸肩,「就这么办吧。所以接下来呢?有没有什么好计画。」安西尔掏出一份捲起的牛皮纸摊在桌上,勾起好看的微笑,「为了展现我们的诚意,我把皇宫地图带来了。」接下他们用了几乎整晚的时间拟定和反覆确认计画,结束时银月老早就高掛在如墨的夜中。大伙纷纷散了准备去休息,安西尔则是借了客厅休息,等天亮了在动身。希亚緹回到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下楼。安西尔仍坐在桌边看着地图,似乎还在琢磨计画。注意到她下楼,少年抬起头湖水似的眸子眨了眨,显得十分无辜,「怎么了?肚子饿了?」「请你修正一下对我的印象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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