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1 / 2)
本该是个依照往例的开会日子,但整个大殿却充满沉重的气氛,站在外头的守卫听着里头隐隐传出的怒骂声,心脏也跟着颤了好几下。「找不到?几十个人你跟我说找不到一具尸体?」大殿上金发男子怒气冲冲捶了一下扶手,「别再跟我说烧掉的烂藉口,给我翻遍整个皇宫的找!」底下一群侍卫垂着首连连称是,谁也不想当盛怒的陛下的牺牲品,心情极糟的陛下起身挥手任性的终止会议,快步离去丢下一群面面相覷的大臣。「你听到了吗?那小子死在狱中了。」眼看陛下离开,大臣之间悄悄响起议论的声音。「天啊,可怜的孩子。我好想念有他在的时候,没发觉陛下最近变得很暴躁吗?」「就是啊。只是真不懂陛下那么想找回尸体做什么?人都死了啊。如果会在意一开始就不该把人弄成这个样子吧?」「真不知道陛下究竟在想什么……」他们并肩走出这个通满压抑气氛的大殿,外头的阳光是那么的闪耀,空气是多么的清爽,但温暖的阳光似乎总洒不进这皇宫某些阴暗的角落。「守卫,这大门别关了,让阳光照照里头吧。」不知道是谁开的口,他们回头看着难得透进一片阳光的大殿,心里只剩唏嘘,不知何时这个地方才能够回到正常的样子,引领着魔族创造太平盛世,这才是他们该做的。外头阳光依旧明媚,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但他们仍然深信着,王神赛斯有朝一日会将阳光公平的洒满整个皇宫。此时另一头,金发男子沉着脸回到幽暗的寝室,坐在床沿低着身子双手摀着脸,似乎是很烦躁。随后他叹了一口气,往后一倒仰躺在床上,没多久当他再度睁眼时他已经佇立在金色的牢笼前。看着那依旧躺在地上对什么都不在意的金发青年,他忽然生出莫名的火气嗤笑一声,「你的宝贝夜鹰死了一位,要猜猜是谁吗?」本来闭着眼假寐的艾尔緹驀地睁开了双眼,难得有了反应,「谁?」「呵,最不知死活的那个。」艾尔緹猛地坐起身,望着对方试图从对方眼里寻得半点说谎的痕跡。「他肯定很遗憾,没能听见自己的饲主叫他最后一次名字。」当他面无表情的吐出恶毒的话语,他以为会看见对方愤怒的咆啸,不料艾尔緹只是抬起头看着天空继续发呆。不会大叫,不会生气,也不会流泪。珍惜的部下死了,似乎也撼动不了对方已经空洞的心。不管是哪个都一样,不论他给他们带来了什么样的痛苦,那些人的眼里装的都是别的身影和事物。这回他也终于尝到无力的滋味,喃喃开口道,「但是尸体不见了。」艾尔緹收回视线愣愣地看着他,随即向是疯了一样笑了起来,「你傻了吗?那他一定是跑了!」愣愣地看着捧腹大笑的艾尔緹,他忽然意识到,不是心死了,而是绝望已经不能带给对方什么了,只有希望才会。希亚緹披着斗篷来到最靠近城墙的高处眺望,她隔着布料搔了搔头有些困扰,「让我等了那么久,魔王军是要不要来?」要知道凑齐可以出战的兵力并隐藏起来实在很困难,这批人移动的时候还得靠柏格森的幻境才不会太引人注目。艾德温站在她身边露出苦笑,「不来最好,不是吗?」希亚緹无奈的回头看了身后蓄势待发的炽羽兵力,叹了一口气,「让这些人一直藏这里也不是办法。」就在她思考是不是该放大家回去洗洗睡的时候,一隻雄鹰朝这飞了过来停在他们前方。看着这隻忽然冒出来的老鹰,希亚緹与艾德温充满疑问的对看了一眼,最后骑士上前拆下雄鹰脚上的信。艾德温看了一眼就递给了她,「是老闆寄来的。」因为是御兽师的关係班森以前就是用雄鹰跟住在城外的希亚緹通信,但她万万没想到老闆竟连魔族的老鹰都能控制了。
快速的瀏览完信件,希亚緹转向大伙露出大大的笑容宣布刚得到的好消息,「我们的支援已经在外头拦下魔王军了,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会赶过来了。」这封信也间接通知了老闆与奥黛莉的平安,剩下的她相信他们会坚强的活下去。听见好消息现场一片欢声雷动,一隻老鼠却左闪右避的穿越眾人的脚,朝希亚緹一溜烟的跑了过去还爬上她的裤管,她也没尖叫反倒是很开心的把老鼠抓起来放在手心上。没多久她的脸色就变了,拉好斗篷抓着老鼠在眾人错愕的目光下风风火火的跑走了,速度快到连艾德温也追不上。在小鼠的指示下,她气喘吁吁地来到靠近王城的一个隐密的街角,小鼠跳下她的掌心爬到一个水沟盖边回头对她吱了几声。「这个对吧?」希亚緹伸手勾住水沟盖的洞一提,意外的盖子却纹风不动,她不死心的再度试了几下,才终于体认到这世上还是有东西能够抵挡自己的力气。难得棋逢敌手,她也燃起一股斗志。最后她搬来一块砖头,一脸严肃的抽出伏魔枪。『你这个死凡民!竟敢拿本大爷去撬水沟盖啊啊啊!』在灵大爷的惨叫声下,她终于挪动了那个有着不正常厚度的水沟盖,露出黑漆漆的下水道还飘出难闻的味道,刺鼻的气味她吸了几口就觉得头有点晕。希亚緹一靠过去就看到底下少年跪坐在那里垂着头,满身的新旧伤痕大半都浸在水沟水里,浮现不太妙的暗红。不晓得是伤口浸到脏水还是吸进太多毒气失了力气,少年一路逃到了这里,却没办法打开这水沟盖。「安!把手伸出来!」希亚緹朝他伸出手,拼命想抓住点什么。少年听见叫唤声才缓缓抬起头,无神的双眸因洞口的光线瞇起眼,隐约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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