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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牢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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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雷雅在行前有跟她解释过一个叫做「心界」的概念,取决于每个人潜意识,那里就像个小型世界,出现什么都不奇怪。心界也是產生梦的地方,就像她时常梦见的花园一样,那时她知晓自己的心界竟是一座漂亮的花园,而不是满山满谷的金币让她也颇为惊讶。希亚緹张望四周,但此处又黑又寂静,远方的那一抹明亮显得她所处的地方特别寂寥。如果孤单是一种景色的话,大概就是长这样了。她转向垄罩在阴影里的牢笼,隐约可以看见里头有个人影背对着她卧躺在地上,不用猜她也知道对方是谁。但希亚緹才刚踏出脚步,对面就闷闷地传来毫无生气的声音,「……让我死了就好。」希亚緹错愕了一下,内心随即涌起一股滔天怒火,她直直衝到牢笼边用力抓住栏杆,「说什么话!要是安他们听到一定伤心透了。委屈自己臣服于那个冒牌货还要去做那些不想做的事,就因为这些年来他们一心想的就是要救你!结果你却先放弃了?」打从她认识安西尔起,就时不时听见对方描述自己的主子的好,总说对方是自己的恩人,她看得出来为了再见主子一面要他赌上自己的性命也愿意。都到撑到最后没想到当事人却已经放弃,她几乎可以想像安西尔知晓后那副大受打击的表情,若不是中间有栅栏她大概已经一脚踹过去了。里面的年轻男子被吓了一跳,翻起身吃惊地望着她,「……希薇莎?」「我不是你的妹妹。」还在暴怒状态的希亚緹抓着栏杆目放凶光的回应,「过来让我打你一拳就好。」艾尔緹愣愣地看着她几秒后便低声笑了起来,他无视希亚緹那副看疯子的眼神,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来时机到了。」看着对方态度急转弯,换希亚緹愣住了。「我该怎么称呼你?」艾尔緹靠了过来,脸上掛着温和有礼的微笑。「叫我希亚緹就好。」她皱着眉回应。「很好,我得请希亚緹你帮我个忙,大致上我都准备好了,就差一个可以打破血系咒法的人。」这时希亚緹才发现,手里握着的栏杆内侧其实没有那么平滑,粗糙的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刻磨过一样,「这是什么?」「咒语,我把法阵换个型态偷偷刻在栏杆里侧和那里,幸好这里够阴暗才没被发现。」她转头往对方比的方向一看,在艾尔緹刚才躺的位置地上真的有极浅的划痕,她瞇了瞇眼,「所以刚刚都是装的?」艾尔緹拿下自己的耳饰,用尖锐的一端刻着栏杆补上法阵的最后几笔,「抱歉吓到你了。我父亲他生性多疑,我也是花了不少时间才让他相信我对他真的没有威胁。而且你说的没错,大家都没放弃我怎么能放弃了。」希亚緹闻言松了一口气,要是把那样失魂落魄的主子带回去,安西尔有可能会自责地哭得唏哩哗啦。艾尔緹动作很快没两下就将法阵补齐,看上去的确蓄谋逃跑已久。「我该怎么做?」虽然接收了关于希薇莎的所知所闻,但这个法术却不在她的记忆中,恐怕所谓的血系咒法是个连皇室都鲜少知道的禁术。「需要你的一滴血。」闻言希亚緹毫不犹豫的咬破自己的手,让艾尔緹将血点在牢笼中心的地上。那瞬间那些被一点一点刻出来的咒文发光亮起,整座牢笼发出可怕的声响,彷彿老旧锈蚀的金属快散架一样。她看见原本安静运行的魔力里出现另一股逆行的魔力,两相对抗着。牢笼随时都要炸开来的声响还在持续着,但她却看见逆行的魔力逐渐被原来的力量拖着走。见状艾尔緹脸色也沉了下来,「不好,原来的力量很强。」希亚緹紧张得心脏怦怦狂跳,就像在看自己下注的擂台赛一样刺激,唯一不同的是擂台输了是赔钱,这里若输了他们要赔的就是命了。不喜欢只能旁观,她退了几步衝着里头喊道,「自己躲好!」「什么?」看着希亚緹拉弓的手势,艾尔緹慌张地左右看了看,牢笼有可以躲的地方才有鬼。「刷──」的一声,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三道金色的光芒离他越来越近,最后他只能就地掩护。那三支箭矢撞上牢笼爆炸开来,场面虽然轰轰烈烈但牢笼没有预想中破了一个洞,只有浅浅留下一点痕跡。希亚緹皱着眉,举起手打算跟它耗到底,却听见艾尔緹地喊叫,「停停停!你可以停了!」艾尔緹维持着抱头的姿势,眼睛直直望着牢笼,原来的魔力受到强烈的震盪,被逆行的魔力逐渐压了过去。不出几秒牢笼就碎裂开来,希亚緹看着艾尔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金属碎屑。「走吧,该回去了。」艾尔緹脸上神情十分严肃。四周的空间开始碎裂如同油漆般剥落,在这片黑暗中透入刺眼的光明。经过一场战斗部分神殿已经坍塌,现场尘土瀰漫,大门也早就被碎石掩盖,掐断唯一通往外头的出路口。「只有这样的程度吗?」听见那令人浑身发寒的嗓音,倒在地上的少年勉强睁开眼,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打倒在地了,从模糊的视野中他看见狱火枪就落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他颤抖着伸出手想握住武器,但偏偏就是差了一点才能够着,他只能咬着牙耐着疼痛往前爬了一步。当他终于抓住枪柄时,一隻脚驀地无情的踩上他的右手,他感觉到自己骨头断裂开来。前王挪开脚,冷眼看着少年抱着断手哀号,「你让我很失望。」他低身捡起狱火枪拿在手上把玩。

少年撑起颤抖的身躯,抬头怒视着对方,「彼此,你也让不少人失望了。」对方哈了一声用枪指着少年的脖子,「我本来就不想满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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