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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慈良?我叫旺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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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晦一身的笔挺,在祭拜厅里招呼过来的几个人。来得几乎都是熟面孔,吴啟发知道的人也就那几个。「啊,陈大哥!这边!」姜慈良站在一边,只见萧晦一会陈大哥一会李大哥的招呼着。那些人一看见他不外乎要一阵惊讶:「小牛!怎么没看见辉群?」姜慈良一直很纳闷,怎么何朔风那一辈的都管萧晦喊“小牛”?后来萧晦才笑着告诉他:「那是不好听的。在何朔风面前不好直接说我像隻鸭子,就说我是牛,天天替何朔风耕田、替他施肥,滋润他。牛在前面走,农夫在后面cao。」他笑得毫无所谓,像在说着别人的笑话一样。「你不生气?」「不生气啊,有什么好气的?那时我要是讨厌不想听他们几个男人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就学牛叫,他们一喊我干嘛,我就仰天狂“哞~”,他们觉得好笑,也不为难我。」萧晦自己说着也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可方便了。」姜慈良忍不住莞尔,萧晦实在太特别,彷彿什么事情到他这里都不足为奇,没什么需要生气的事情,也没什么得放在心上烦闷。一切在他眼前都像是笑谈,世界像是一座游乐场,所有纷扰都是他的游乐设施,喜怒哀乐都走了一遭,玩过了一轮之后成为回忆。等再次回想,他也不记得愤怒还是伤心,只会笑着告诉你当初那个设施有多好玩又有多刺激。他只活在当下。真正在享乐的人不会担心天明,只担心今夜是否玩得尽兴?姜慈良觉得萧晦便是那种傢伙。明天怎么样毫无意义,对他而言今天能不能怎样才是重点。「其实要能活得像你这样也不容易。」姜慈良结论道。「……」萧晦愣了愣,看着他:「这褒还贬?」「我个人认为是褒。」姜慈良微微一笑。「是吗?」一听他是在夸他,萧晦笑了:「吶,你有没有后悔过?」他问道。姜慈良实在跟不上他:「这话题会不会跳得太快?」「不会,这是同一件事。我就是不希望后悔所以才这样活着的。」萧晦朝他道:「你知道游园惊梦吗?牡丹亭。」「我对戏曲不了解。你喜欢是吗?怎么老是提?」萧晦笑了笑:「喜欢啊!戏曲简直就是人生写照,最妙的是什么你知道吗?那些剧本分明都是几百年前的人写得,可内容跟现代电视剧并无什么不同。人类进化了几百年,还是在为了一样的狗屁倒灶烦心。」他在灵堂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你看那杜丽娘,游园赏花赏出了春,一回家就做春梦,一个大家闺秀,长年被父母幽禁在家里,什么男人也没见过,结果不过偷偷出去赏花,竟就能做了春梦,在梦里跟男人宽衣拥吻。撇除她超群的想像力……当然在原着里是解释那是花神的缘故,花神让他们在梦里相遇的。……花神欸!」萧晦笑了:「哈哈哈哈哈总之,她后来梦醒了就病了。」「为什么?」姜慈良问道。「梦里开了荤,起床却不见郎君。遍地找寻无果,犯了相思。」萧晦道:「三年后,梦里书生柳梦梅真探寻此地,捡到了杜丽娘的画像。他捡到人家画像就疯狂爱人家,到处找寻,后来还挖开了杜丽娘的坟墓,杜丽娘直接原地復活,爱超越了万物,即使埋在土里三年,可因为爱,她也完全没有腐烂。重点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女人,柳梦梅还是爱了。」他这种解释,完全抹杀了故事的美。「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姜慈良问道。「喜欢!我就是特别喜欢!爱情多伟大,可世间又有谁能找到一个能让你一见到他就能原地復活的对象?我说的不是像杜丽娘那种真真正正的死而復生,而是心灵上的,比如忙了一天只要看见他不好的情绪便一扫而空,再累再烦,只要感觉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好像只要有他,就能再勇敢一点,再努力一点的活着。」萧晦感叹:「你一定很想知道这跟后悔有什么关係对吧?」姜慈良点点头。「我个人是觉得杜丽娘只在梦里破了处,一醒来找不到书生,又在梦里浅嚐了滋味,梦醒发现自己仍旧要被囚禁于闺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真正体验鱼水之欢,所以才抑鬱而终。其实她不是爱柳梦梅,而是爱他欣赏她的美,爱他疯魔她的身子,毕竟在《游园》里,杜丽娘就已经显露出了她有多么自恋得不可思议,自己说自己沉鱼落雁,花看见她都羞愧到发抖。如此自恋之人自然喜欢别人欣赏他。要不我可不相信两个素昧平生之人能爱的多么火热?柳梦梅是爱她的美爱她的身子,杜丽娘也是爱他爱自己的美,她一直苦叹知音难寻,找不到懂她的人,而柳梦梅恰巧懂了她。」萧晦笑了笑:「前半部的游园春光大好,可杜丽娘看了却满腹惆悵,因为她有太多未能体验的事情,遂回家犯了春梦。后来又相思成疾抑鬱而死。一个只在梦里搞过一次的人竟让她如此心喜?在我看来她是会后悔自己一直那样乖巧听话。很多事如果没有马上去做,那事后就会后悔,魂牵梦縈,直到抑鬱而死。所以要珍惜当下,趁年轻就要好好享乐,趁年轻就要好好打拼。」姜慈良没想到一部如此经典之作,竟被他解释成了这样。「八竿子打不着。」姜慈良道。「怎么会!?你想,杜丽娘要是早早就恋爱,早早就嚐到鱼水之欢,那她还会因为一场春梦相思而亡吗?她就是一直想一直想,想着那个人给她的一切,那都是现实不可实现的,所以她才相思。可她要是能早早就体验这一切,那梦就只是梦。有所体验人生才不会白走一遭。到死都还是处女。」罢了,反正戏如人生,每个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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