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 / 2)
“是呀,对了,不知道二伯母和姑姑会不会像四婶一样送礼来呢?毕竟昨儿她们可是一道的。”关于这个,陆瑾沉觉得不会,恰好,裴歆也是这么觉得的。两人相视一笑。落在他们身后的银瓶见状,也无故笑了起来。虽然不去大房的花厅敬茶,但陆瑾沉想了想,却带着裴歆去了前院,拜见陆老太爷。在陆家,妇人是大房夫人曾氏顶天,但真正做主的,仍然是陆家老太爷,陆远骋。他与裴歆祖父有故,一向也是喜爱裴歆,当初才会力排众议,替嫡孙陆明修定下与裴家的亲事,原指望两人能琴瑟和鸣,倒不曾料到能有今日:竟是三房的庶孙,拉着人的手走到自己面前来,双双跪拜在地。另一边,虽是称病,但曾氏可没想过真在床上躺那么一天,而是吩咐丫鬟去三房传话后,又照常开始处理起府里的琐事来。这边刚对付走一个管事婆子,丫鬟秋菊进来,附在她耳边细语了几句。“真的?”“是,角门的丫鬟亲眼看见的,七公子带着七少夫人去拜见老太爷了。”曾氏听得眉头紧皱,复又松开来,轻笑一声道:“去了又如何?整个府里谁不知道她曾经是本夫人未过门的儿媳妇,如今却成了侄媳妇,本夫人心里不痛快,不见她又如何?”秋菊低头没有说话。却听外面小丫鬟叫了一声“大公子”,紧接着,陆明涯从外面进来,一身锦衣华服,腰间左右各垂了枚玉佩,一黄一白,都是晶莹剔透的好货色,此刻正随着主人有些虚浮的脚步左右摇摆着,时不时碰撞到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陆明涯眼看着宿醉还未完全清醒的样子,又不知是从外面哪个温柔乡里回来,看的曾氏一阵火大。恰好这会儿谢温言过来请安,曾氏一来气,便将怒火悉数都发泄到这个大儿媳妇头上。屋外,听到里头这般动静的袭云收回了刚迈出去的右脚。她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凑到大夫人跟前,禀告三公子一夜未归的消息。那不是老虎头上捉虱子—找死嘛!想到这儿,袭云原路返回,打算先打发人往秦府问问,万一公子去了秦四公子那儿也说不大准。可还不待她派人去问,刚回玉竹堂,就听书房那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她以为是哪个小丫鬟偷懒闲怠,又想着公子彻夜未归,这会儿还尚不知在哪儿,自己为此急得不行,倒还有人这般,不禁气上心头,忙喝了一声,“谁在里面?”说罢就往书房走去,刚到房门口,迎面就见袭柳从屋子里出来,娇脸微红,发髻稍散,衣裳也有些凌乱的样子,与她匆匆一面,便羞涩地低头离开了。袭云原还一脸的怒气,见状神色一变,连忙进了书房,先闻一股淡淡的酒味,才见公子已经回来了,这会儿倚靠在临窗摆放的紫木雕花矮榻上,眉目低垂,素日温润的神色去了大半,这会儿有些颓废,也有些狰狞,却全然没有袭云想象中的那些画面。“公子?”她小心的叫了一声,缓缓靠近。陆明修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脸侧沾染的胭脂鲜艳而醒目,是方才某个大胆又愚蠢的贱婢蹭到他身上的。他忽然笑了笑,如此想到。袭云后来伺候他梳洗时,他也是这个说的。这个“贱婢”是谁,陆明修与袭云都心知肚明。但袭云有些担忧,那个新来的袭柳,其实是有几分像新进门的七少夫人,公子之前在书房的失态,或许意味着他还没放下裴大姑娘,这可如何是好?作者有话要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坦白裴歆和陆瑾沉从陆老太爷的书房出来时,已近午膳时分,便哪儿没去,径直回了两人的小院—听雨轩。两人前脚刚走,书房里,陆老太爷就问起后院发生了何事,按理两人不该这么早就来请安的。“小的早起听底下的小厮闲聊,说大夫人病了,或许是这个缘故,少夫人没有去敬茶请安吧,就早些过来了。”在书房伺候的管家陆元开口回道。闻言,陆老太爷练字的动作一顿,想了想,倒也没说什么,只吩咐人从书架上取了一方蟾宫折桂样式的砚台下来,给三房送去。听雨轩,裴歆和陆瑾沉回来,刚过了午时,墨心和慎竹已经从大厨房拿了饭菜回来,荤素搭配,都是平日各自主家偏爱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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