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 / 3)
,制止了这场闹剧。陆老太爷是和家主陆敬宗一块儿来的,两人一进门,错开身影,裴歆才看到外面走到一旁揣手伺候的小厮慎竹。嗯?她回头看了一眼陆瑾沉,后者稍稍点头。“这是怎么回事?”陆老太爷的脸色稍有不悦,往上一坐,直接开口询问发生了何事。曾氏便将事情一一说了出来,一说完,陆老太爷的视线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了始作俑者陆二爷身上。陆敬闻立马一个激灵,很是干脆地…跪下了,“爹,我…我只是那天吃了点酒,所,所以脑子有些发昏,并非有意,如…如此。”陆二爷的声音越说越虚,在陆老太爷略显严厉的目光注视下,话未说完,头已低垂。见状,陆老太爷愈发失望了。
一旁的秦氏也察觉情况不对,却不明就里,只能一并跪下认错,不过分辨两句,又觉得心里不甘,一把扯过月蓉又开始求陆老太爷做主。“所以,你是觉得这丫鬟是三房顺水推舟,故意放出来狐媚敬闻的?”听了半晌,陆老太爷似乎明白了什么,询问道。“不错。”秦氏索性将脸上的泪容抹去,嚷嚷着拉高了语调,“别的不说,二爷那日醉酒回来,从正门往西厢房去,而听雨轩在东南角的位置,这丫鬟怎么就刚好遇上吃醉酒的二爷?还近身去扶,才致二爷酒劲上头,做了那等糊涂事的。”话说到这儿,右侧的曾氏接着话道:“儿媳方才还问过那日跟着伺候二弟的小厮,小厮说是这个叫月蓉的丫鬟当时路过,主动去扶二弟,许是离的太近,这丫头又貌美,二弟吃了酒把持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曾氏这话,看似替陆二爷开脱,实则是想做实月蓉居心不良之事,进而引到三房身上。裴歆想起之前月蓉的种种疑迹,稍稍思索,便抢在秦氏再次开口之前,先上前一步拜道:“祖父,孙媳知错。”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毕竟谁都没想到,裴歆会主动认下此事,就连陆老太爷都有些迟疑了,“这么说,这个叫月蓉的丫鬟,真是听了你的吩咐?”“是。”裴歆认得干脆,却又道,“也不是。”“哦,此言怎讲?”“月蓉与二叔那晚发生的事,孙媳实在不知,只是晚间月蓉从外面回来,正好被人发现,见她神色有异,又衣衫不整的,孙媳身边的丫鬟银瓶就将她扭送了过来,一盘问才知出了那样的事,月蓉求孙媳为她做主,可这种事情,我如何能做主,一来实在没那身份,二来也是不愿声张,既是羞耻,也是怕二婶和其他人误会。”裴歆说着,视线往二婶秦氏的方向一扫,后者果然脸色一变,直接冷笑了一声,道:“这么说,我还得谢谢老七媳妇你了,保全了你二叔的颜面。”“那倒不用客气,相公说过,一家人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你…”秦氏气的接不上话。裴歆继续道:“月蓉出了这样的事,又来求孙媳做主,孙媳也不好置之不理,可碍于颜面,不敢声张,思来想去,原是打算放她出府去,备上一份嫁妆,多许些钱财,替她找个好人家做正头娘子,也不算亏待于她呀!祖父认为呢?”陆老太爷自然是点了点头,可见是赞同裴歆这般做法的。见状,原本想要“挑刺”的秦氏顿时怂了回去。她倒还不敢触公爹的霉头。事实上不止她,包括曾氏和已经成为一家之主的陆敬宗,从来在老爷子面前都是俯首贴耳的,既是为孝,也是为利。这一点儿,裴歆上辈子就看的一清二楚,说来陆老太爷对她还是不错的,只可惜似乎身有暗疾,撑不了几年。想到这儿,却听陆老太爷问道:“既然如此,你有心送这丫头出府,怎么如今不但没出去,还又狐媚上了呢?”裴歆连忙将之前自己找的人家被月蓉一一拒绝的事说了出来,“…原也是补偿于她,想着总得找个合意的,倒没有急于一时,就耽搁下来,谁知她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却做出这等事来,是孙媳管教不严,失于防范了。”这话说完,她下跪认错,而陆瑾沉此时也走上前,一共跪在了她的身边,并道此事是他与裴歆两人商议的结果,只是母亲身子孱弱,故隐瞒了下来。也就是说,荀氏并不知情。可月蓉方才叫冤时是攀扯了荀氏,秦氏素来心眼不大,又疑神疑鬼,并不十分相信陆瑾沉的话,便出声责问。陆瑾沉沉声回道:“二婶,母亲卧病已久,自己都顾不上,哪有心思管一个小丫鬟的事,若非歆儿心软,我也懒得过问,且不说这丫鬟不知羞耻,与二叔私下相会,可见不是个安分的,这般吃里扒外的贱婢,随意攀扯几句,怎能轻信?”秦氏一听,倒也有理。可地上匍匐的月蓉听到这儿却抬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奴婢没有胡说,奴婢有证据。”“什么证据?”秦氏连忙问道。“是三夫人私下赏给奴婢的一根盘璃金簪,一对莲花玉镯,和一些上好的胭脂水粉,让奴婢收拾好些,说只好稍加打扮,二爷就会喜欢。”陆老太爷听罢,抬手轻轻一挥,在他身侧的陆元会意,带了两个小厮离开了,看样子是去听雨轩搜月蓉口中的那些东西。若是真搜到了…旁的不说,荀氏这些年病重,也不添修容,她的东西,许多都是府里以前划拨在册的,稍稍一查就能出来。而在听雨轩当差的月蓉,怎么会有荀氏的赏赐呢?至于陆瑾沉,他这会儿心里有些不安,因为他知道,母亲确实有一根盘璃吐珠样式的金簪,虽不十分珍贵,却很有特色,之前身子好时戴出来,还得四婶杨氏好一阵细看呢。偏生这时,杨氏还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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